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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就不應該去見景烮“最後一面”,季空晴低聲咒罵自己錯誤的決定。
七天前……
景烮醒過來之後身體恢復得不錯。
他恢復精神後提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景明叡一起養傷,卻被兒子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從此景烮就三不五常地跑去折磨景明叡的神經。
景明叡自然知道自己老子的真正用意所在,無奈面對景烮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明知這是個陽謀,最後卻不得不做出妥協。他咬了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看差幾個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就說是我同意的,早點上山去吧。”
景明叡深吸了一口氣,又道:“明日準備登基大典吧。”
景烮雙目中猛地迸發出明亮的火花,一瞬間好像多年的病痛都離他而去了,儼然又是當年那個馳騁天下的“天神將”。
景烮胸膛猛烈地起伏著,過了半響才略微壓下激動的情緒。他面色一正道:“好!我準備一下,馬上就走。”
景明叡知道自己老子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對方的心情,這一刻卻由衷地為景烮感到欣慰。算了,反正早晚都是一樣,如果早點走能讓他那麼高興的話,其實自己也無所謂吧。他拍了拍景烮的肩膀:“怎麼也要先跟人說一聲吧。”
景烮搖搖頭:“讓天下人以為我死了就好,正好激起民憤。至於你覺得該告訴的,代我轉告一聲也就是了。”
景明叡嘆了口氣,他說這話完全是為了景明泉著想。他知道自己這個玩世不恭的弟弟表面上看起來跟自己一樣對父親滿不在乎,其實卻一直渴望得到景烮的關心愛護。不過看來景烮雖然可以正常地跟景明泉相處,卻始終沒有放下對當年那件事的芥蒂。
景烮突然道:“對了,讓季空晴來見我一面吧。我還要當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呢。”
景明叡皺了皺眉頭,他的直覺告訴自己,老頭子絕對不是為了感激季空晴那麼簡單,但是又不像是和以前一樣要開玩笑地撮合他們倆。他觀察了景烮片刻,確定對方絕不是想要對季空晴不利,也就不再多想,點頭答應了。
季空晴是在皇宮外一處僻靜的院落見到景烮的。
季空晴進屋的時候,這個對外宣佈已經被荊國謀害的皇帝面色沉靜,正一身勁裝端坐在桌前,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小小的包袱。
季空晴心裡有些奇怪,因為景烮看他的眼神相當的糾結,既有欣慰又有感激,最古怪的是好像還有一絲同情?他望著對方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狐疑著是什麼事讓皇帝陛下專程找他前來,他到了之後又好像一臉無法開口的樣子?
“你的本名叫季晗?”景烮決定先從弄清楚事實真相開始,萬一搞錯了人那玩笑可開大了。
“是。”季空晴暗自嘀咕,難道是跟我的身世有關?不會是覺得自己有荊國皇家血脈,怕我謀害明叡吧?季空晴大囧,在他心裡世界上的人最不可能傷害景明叡的就是他了。開什麼玩笑,為了保護明叡,即使是刀山火海自己也會擋在他身前!他突然又想到之前明叡在面前受刑,而自己卻毫無辦法的情景,心中劇痛,暗暗發誓決不能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果然沒有搞錯人,怪不得自己的兒子會在千里迢迢之外知道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甚至把季空晴從荊國“要”出來也可能是自己的寶貝兒子一手策劃的吧。
景烮頓時對命運感到一陣無力感,他斟酌了一下詞句,猶豫著道:“小季啊,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好,才貌雙全,又救過我的命。不過似乎呆在叡兒身邊不太合適,不如就離開……”
“只要明叡不親口趕我走,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他身邊的!”季空晴大感憤怒,果然是因為自己的出身嗎?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皇帝陛下的最後一句話上,只覺得即使是景烮也不能要求自己離開明叡。他憤然道:“我雖然身上有荊國皇室的血,但是跟他們已經毫無關係。如果有需要,就是在戰場上刀兵相向,也在所不辭!”
景烮連忙擺手,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跟叡兒……你們兩個……沒什麼可能。也不是,叡兒和誰都沒什麼可能,跟你倒是……哎……我只是……只是怕連你也打動不了他,到最後徒惹傷心。”
景烮嘆了口氣:“我本來以為難得他有一個上心的人,可是……可是沒想到竟然是你,哎……真是天意弄人!”
季空晴只聽懂了皇帝還是對自己的出身有想法,他考慮著是不是要說出自己和明叡認識的過程,讓皇帝明白他們交情之深,他完全不可能對明叡不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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