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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傾墨捂住嘴輕笑:“就是像啊,等到幾十年之後,你興許就是這樣了!”
上源瞧見傾墨開懷的樣子,不忍打斷,卻總是有些不滿。思索片刻,倏然狡黠一笑:“傾墨,你錯了。不若我們賭一把,二十年——不,三十年之後的我,必定不是這樣。”
傾墨有些奇怪,這怎麼一個賭法啊?
正在疑惑的時候,上源忽然繞到傾墨身後,環住他纖弱的肩膀,用世上最溫柔的聲音,輕輕在他耳畔低語……
“所以,你至少還要陪我三十年。這樣才可以看見三十年後的我啊……不然,我可是會耍賴的。”
或許是上源柔軟的髮絲輕輕擦動了傾墨的臉,或許是他口中傳出的陣陣熱氣太過溫和,或許是午後的驕陽收斂了光芒,唯有柔情似水……傾墨醉了。
兩人相擁良久,看傻了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賣糖人的攤販。
“傾墨啊,記住。你還欠我三十年哦。不要忘記了……”上源忍不住輕吻傾墨花瓣似的唇,一帶而過。
待兩人擁夠了,才看到一旁的人。上源不耐煩地揮揮手,甩了一顆碎銀子給那攤販,拉了傾墨就走。
不知不覺在外逛了一整天,似乎彌補了一年的時光。傾墨小心翼翼地握住手裡的糖人,像緊緊抓住這些時光,深深刻進心底。
入夜的時候,兩人遊走湖畔。
“源!你看……好美啊!”傾墨指著天邊,煙花閃落的痕跡嘆道,一臉陶醉。
“呵……還沒玩夠啊?”上源摟住了傾墨的肩膀,與他並排站在湖畔,仰望漆黑的天幕上綻開繁花似錦。
“你若喜歡的話,我們以後天天放。”
傾墨聽了一陣感動,卻猶是嗔道:“算了,天天放……豈不浪費。”上源淡淡笑著,握緊傾墨冰涼的小手,微微蹙眉。脫下自己的外袍套在傾墨身上:“夜寒,別凍著。”
夜極深的時候,上源才帶著傾墨回慕容府。
這座宅子的主人——慕容覆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京城裡沒有人敢招惹。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上源也是機緣巧合才結識了他。兩人的相處方式雖說算不上和睦,但情意總是真的。
“傾墨先回房,我去找他談。”上源端詳著這幢華麗的宅子,雖說許久不曾來過,但熟悉的感覺依舊。
“我和你……”
“不許。”上源打斷傾墨將要講的話,語氣是霸道和強勢的,但也是溫柔的,“聽話,先回房,你該累了。”
勸走傾墨之後,上源朝慕容府的書房走去。
遠遠的看見燈火閃爍,一種久違的溫暖襲上心來。有些友情,真的是說不清的。譬如現在,上源似乎覺得,自己從未離開過京城,從未離開過這個朋友。
2
定是這夜太深了,上源推開慕容府的書房門的時候,竟然有濃濃的倦意襲來。那明黃色的燭火,似乎有點家的味道。
燈火下,身著白衫的男子安靜地伏睡著。也許沒有人想得到,慕容覆雪——在睡著的時候,會乖巧的像一個孩子。那淺淺蹙著的眉,就好像做了噩夢,等待被人安慰。
上源走過去,盯著男子良久,忽然狠狠一踹桌子。
“咚”的一聲巨響,桌子偏歪了一個角,案上的文房四寶像是受到驚嚇似的,互相碰撞了幾下,最終停歇。而男子也悠悠醒轉過來。
睜開眼,才看得清那張纖塵不染的臉。絕世的臉。
雖說男子很美,但上源早已司空見慣,找了個地方坐下,便說道:“邊境的仗打完了,你也不用擔心沒有財路了。……剛才真的睡了?”
“是嗎?”慕容覆雪趴在桌案上,打哈欠,無辜地朝上源眨眼睛:“自然是沒有睡,只是小憩片刻。……傾墨呢?”
“我讓他回房了。”上源看他一眼,“他很累了,需要休息,你別找他。”語氣是毋庸置疑的,大有宣判所有權的味道。
“他可真聽你的話,不知道誰是‘少爺’。”慕容覆雪若有所思地頓了頓,“那你今天來做什麼?帶他走嗎?”
上源皺眉道:“我說過,等這仗打完就帶他回府,明日就走。……白白伺候了你一年,真是委屈他。”
“你說什麼?”慕容覆雪也有些怒了。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上源雖不想做“俊傑”,但此刻也不太敢惹惱慕容覆雪,連忙裝作什麼事都沒有,擺手道:“總之,這事權當你同意了。”
“哼。”慕容覆雪冷哼一聲,軟軟地趴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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