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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時無刻,他都在為他著想,這樣無微不至,無怨無悔。
“好,那就回吧。”
上源帶著傾墨走在前面,侍從不緊不慢地跟著,三人匆匆走在回王府的街路上,身形漸漸遠去。
這時,沒有人注意到——街道的角落處,剛在還身著白衣,在臺上意氣風發的男子,轉眼換了身衣裳,已成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她眼波流轉,風情萬千。
目光直直地隨著上源遠去,柔軟的女聲朝身旁的下人說:“去查查他是誰。”下人剛欲領命退下,又聽見女子的吩咐:“順便查查和他一起的那一個,穿著白衣的。”
“是。”
女子的眼裡有顯而易見的溫柔,那是深陷愛河的人才有的神情。只是不知道,她愛慕的人,是否和她一樣。
“我要的人……只能是我的。”——這句話,驀然成了悲劇的序章。
另一邊,上源一行人回到王府的時候,就立刻有人迎了出來:“王爺,客人在偏廳候著呢,您是現在就去?”
“去端些茶來。”上源吩咐著下人,然後轉過身看著傾墨:“你回房歇歇,可好?”
雖說上源的語氣是徵求的,但傾墨從不違逆他的意思,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只要上源讓他回房休息,傾墨就會乖乖回去。
只這一次,不願附和。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傾墨抬起頭直視上源,問,“我就在旁邊站著,也可以伺候你們!”
上源一怔,然後一如既往地攬過傾墨:“傻瓜,不需要你伺候。若是你想去的話,當然可以。”
傾墨安心地窩在上源胸口,輕輕點頭。
到了偏廳,才看到那位傳說中的大人。
讓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莫過於他的長相。說起來奇怪,若是要用“腦滿腸肥”、“面目可憎”這些詞語來做形容,似乎還覺得欠佳。若不是欠佳,就是委屈了這些詞語。
然而引人注目的,是坐在他身邊的那一位。
那是一個異常漂亮的少年,很少看見男孩子長這麼漂亮的。傾墨曾看見過少爺的愛人,那樣脫俗的美麗,彷彿不是凡人。
眼前的這個少年,卻如傾墨懷中的玉佩一樣,安靜,乾淨。傾墨看到少年的眼睛,就像看到一潭見底的清水,讓人輕易不敢碰觸,只怕傷了它。
6
那位大人見了上源,連忙站起身來拜見。
“卑職給王爺請安!”
上源不動聲色地打量眼前的人,卻怎麼也不記得到底是誰。印象中,似乎沒有過什麼深交。來王府必是有所求,只不知所求何事。
“你是?”上源不解,走到主位坐下,儼然接客的樣子,“先起身吧!”
傾墨站在上源身後,看那大人點頭哈腰地跟上來,得到上源眼神示意後,坐回原來的位置。躊躇片刻,似乎是在措辭。終於說:“卑職姓林,下品官,王爺想是不認得的。”
上源點點頭,心道果然是不認得的。於是問:“那林大人今日拜訪……所為何事?”
林大人慾言又止,神情已是有些不自然。一副討好的意味,但似乎有難以啟齒的話,不敢說出口。上源扯出淺淺的冷笑,玩味地盯著林大人。
作態了良久,終於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卑職現擔任一個小小的侍郎,見不得龍顏。雖說侍郎於我也是個豐碩的官職了,只是未能上報皇恩……實是有愧啊!”
“所以?”上源明知故問。
話說的這樣冠冕堂皇,但言下之意實在是明白得令人髮指。——無非是嫌棄現在的官職太低,想要奕王這個皇帝面前的紅人稍加提點。
什麼見得龍顏,什麼上報皇恩,不過是包裹利益與醜陋的外衣。
上源早已沉下臉,不冷不熱拒絕:“本王雖時常在皇上身邊做事,卻也不敢造次。林大人若真是感念與皇上,不妨做好本分,也算是盡了忠義。”
林大人略顯失望,但早料到這個口碑素來清廉正直的奕王不會答應,也不惱,忙笑道:“王爺教誨的是,卑職定銘記於心!”
上源這才露出些許笑意。本以為談話到此結束,卻不妨林大人忽然說:“既是如此,這事權當沒有提過!卑職今日來此,還有第二件事。”
“哦?”上源挑眉,心裡早已不耐至極,“林大人但說無妨。”
那林大人一笑,伸手指向一直坐在旁邊安靜不語的少年:“他,是我孝敬王爺的一點薄禮,請王爺一定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