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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赫曜霆進來,面無表情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對他輕聲說道:“三爺,他現在傷勢穩住了。我先去休息,等會再過來看他。”
赫曜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抬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辛苦你了,沈葉。”
沈葉冷哼一聲,小聲咕噥了一句:“你們就只有在半死不活的時候才想得到我。”目不斜視地走了。
沈葉走後,赫曜霆苦笑了一下,挨近韓箋楓坐下,看著他面無人色蒼白的臉孔,一股鑽心的痛楚直接從他眼前的畫面一直戳進心窩裡。他抬手輕輕地捋了捋韓箋楓凌亂的頭髮,湊近他一點,輕聲喚了一句:“箋楓。。。。。”嗓子雖然是生澀沙啞著的,語調卻那樣的溫柔,柔的彷彿滲得出水再結成綿綿密密的絲。
韓箋楓原本是微微閉著眼睛的,被赫曜霆一聲呼喚喚醒了,睜開眼睛,一雙桃花眼同樣漫出了柔情的水波,還沒等赫曜霆開口,就搶著柔聲安慰道:“曜霆,我沒事,一點點小傷而已,養養就好了。你別難受,你一傷心就要生病了。”
赫曜霆見他這幅虛弱的模樣,依舊惦記著自己的健康,心中百感交集,一顆心沉甸甸的更加難過,眼睛紅了紅,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讓眼圈裡的淚水溢位來,半晌澀聲道:“箋楓,我真不應該讓你去殺梁伯毓。你要是出了事,我後悔都來不及。”
韓箋楓抬手覆上赫曜霆撫摸在他鬢角的手,緊緊握住,柔聲道:“真的沒事,一點都不疼,就跟被針紮了一樣。”自己卻不知道,聲音已經輕成了一絲氣息。
赫曜霆看著這樣的韓箋楓,立刻有一種撲到他懷裡狠狠擁抱住他的衝動,但他剋制住什麼都沒做,只是伸手讓韓箋楓握著,勉強笑了一下:“你又騙我,槍傷怎麼可能不疼。你臉都白成紙了,當我看不出來嗎?”
韓箋楓很敏感地察覺到赫曜霆此時心痛難當,亦然一陣心疼,他勾勾唇角,勉強扯出一抹慘笑:“一點點疼,就只一點點,沒那麼疼,真的沒有。”他不想再糾纏在自己的傷勢上,讓赫曜霆繼續難過,打了個岔:“曜霆,你難得來我家一次,不如陪我說說話。”虛弱地微微笑了一下,笑容飄渺得像初春清晨的水汽:“說說話也能轉移一下注意力啊,要不然你老是盯在傷口上,不疼也被你暗示得疼了。”
赫曜霆依舊心疼,心疼到骨頭裡的那種疼,他寧可現在受傷的人是自己,抬起另一隻手撫摸了一下韓箋楓清瘦的面頰:“好,我們聊聊,正好我今天有些事想問你。”
韓箋楓淺淺一笑,輕聲說道:“你問。”然後緩緩地做了個深呼吸,肋上傳來的疼痛順著呼吸傳入腦髓,撕扯著他的神經,隱隱感覺到麻藥的勁已經過了,這時候他也急需做些其他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
赫曜霆拾起床頭櫃上的一塊白毛巾,仔仔細細地擦拭了一會韓箋楓額上冒出的冷汗,問道:“箋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像在宴會這種場合,梁伯毓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帶他家那個二傻子去參加的。今天我卻在金公館見到他了。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韓箋楓微微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來:“這是雪萊安排的。雪萊只跟金嘉源說,壽宴的時候請梁家全家人來參加,務必要請來梁家老二,以示親厚。這樣還能顯示金嘉源親民和善,對待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在商界會給人留下好印象。金老爺子現在對雪萊是言聽計從。將軍發話,梁伯毓即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將二傻子帶過來。”韓箋楓談到正事就變得條理清晰,說話的語氣也很從容。
赫曜霆若有所思道:“這樣做既可以損傷到梁家的顏面,又可以分散梁伯毓的注意力。到時候他需要多照顧一個人,就無暇再提防別的。”
韓箋楓點點頭:“是,梁伯毓這個人很好面子,生怕自家人在人前丟了醜。他跑來捉姦的時候一個人都沒帶,我才會這麼輕易得手,只不過。。。。。”韓箋楓苦笑了一下:“我沒想到,那廝脾氣還挺硬。竟然敢在金嘉源的壽宴上直接衝我開槍。”
赫曜霆擰乾毛巾,又幫他擦把臉,輕嘆口氣:“我也沒想到。”又嘆口氣,聲音微弱地說道:“都怪我。”
韓箋楓虛弱地笑笑:“不怪你,哪有人真的面面俱到、料事如神呢,這是意外。再說,你不是一直讓小五暗中保護我嗎?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容易脫身。”
赫曜霆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忽然開口:“那個雪萊。。。。。”他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她很聰明,事情安排得也很細緻,有些你我沒想到的事,她都想到了。這樣的人,能為我所用倒是好事,如若不能,必須斬盡殺絕。否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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