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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彥莫名地緊張起來,喉嚨乾澀得連話都說不出,以前他都恭敬地望著慕容燁,不敢接近他,更何況這麼近距離看他,單獨與他對話。
慕容燁皺起眉。
驚覺自己在這種時還失態,冷彥窘迫的紅了臉,連忙跟他說,「少爺您最好跟我去湖邊一趟,詳細的我路上會告訴你。」
湛藍的湖水邊。
慕容霖趾高氣昂地站在那,目光冰冷地看著幾個雜役將秦厲風拖上岸,秦厲風已經暈去,他的臉色蒼白如雪,眉毛與睫毛黑得觸目驚心,看起來像沒了呼吸。
「不過在湖裡待幾個時辰就不行了,真是不堪一擊。」慕容霖滿臉戾氣地拽下話,然而,當他轉身欲走之際,看到慕容燁迎面走來,他的身後跟著管家冷彥,還有幾個護院的人,一眼望去浩浩蕩蕩,氣勢凌人。
慕容霖怔住,沒想到冷彥會跑去找慕容燁……
看到暈迷不醒的秦厲風,慕容燁大步走向他,一記火辣耳光重重打在他臉上,「孽障!誰許你這般放肆!」
鮮紅的指痕,清晰地印在慕容霖白皙的俊臉上,慕容霖痛得眼眶發紅。
待在湖邊的人全都怔在原地,尤其是冷彥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他向來知道慕容燁的性格,他疼慕容霖,很少罵他、更別提對他動粗。
看著慕容霖無辜的神色。
慕容燁卻像還沒有解氣,憤怒中反手又朝他的右臉打去,冷彥及時趕上去,卻還是沒來得及阻止,這次慕容霖的眼淚頓時流下來。
「哥哥……你竟這樣對我……」
「你怎麼玩都行,唯獨不能招惹他。」
「他不過是下人又無理在先,我教訓他番又怎麼了,何況他不過受點皮肉傷。」
「你怎麼知道他是皮肉傷?」慕容燁目光犀利地瞪著慕容霖,「沒經過大夫鑑定,你就能鐵口斷定?」
慕容霖心虛地嚥了咽口水,「我──我一看就知道他沒事,他那麼健壯的身體,哪會有什麼事。」
「如果他有內傷,你又豈能看得出。」慕容燁深吸口氣,彎腰抱起地上的秦厲風,那過分冰冷的身體令他驚恐萬分,轉頭吩咐身旁的屬下,「你們將霖帶下去禁足,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隨風留雲(美強叔受) 71
情況不容樂觀。
老大夫神色凝重地看著秦厲風。
「大夫,怎麼樣了?」慕容燁按捺不住急切,脫口問出在意的事,方才察看了番,秦厲風身上沒有明顯傷痕,難道真是受了內傷。
跟在他身旁的冷彥挑起眉,他還沒見過慕容燁這麼急躁的摸樣。
老大夫回頭看著慕容燁,卻是沈聲對冷彥道,「勞煩點根蠟燭。」
冷彥應允,方要有所動作,慕容燁已利索地找來他要的東西,並不忘追問在意的事,「你要蠟燭幹什麼?」
「他被蛇咬到。」
慕容燁震住。
冷彥張嘴想說什麼又沈默下來。不用他多說慕容燁也會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那條人工開鑿的湖沒有蛇,要真被蛇咬到,就是慕容霖狠心放蛇進去,霖還真是嫌惡秦厲風,只因秦厲風傷害過尹維瀾就想為那人出氣。
「傷口在腿上,難以被發現。」大夫自顧自地捲起秦厲風的褲腳,只見那蒼白的小腿又青又腫,膝蓋下方留有兩顆毒蛇的牙印,看起來很是駭人,再加上在水裡泡大半時辰,使得傷口變得更深。
慕容燁神色惶然,「那是什麼蛇?」
「竹葉青。」
「毒可解嗎?」
「可解。」大夫中規中矩地告訴他,「不過他昏迷太久,身體也太過虛弱,要沒意識下去,恐怕不妙──」
慕容燁的心似乎被紮了一下,森寒的冷氣從那裡湧出,冷得他喘不過氣,慕容霖怎麼愛玩他清楚,可從沒想過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握緊拳頭避免自己失控起來,一度以為只要對霖好,只要滿足他孩童般的私心,只要他還在叫他哥哥,他就盡應有的責任照顧他,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跟委屈,可他的寵溺卻慣壞他……
他心如蛇蠍又目中無人,還隨意傷害他愛的人,幾乎要將對方置於死地,要不再管教他,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看著面色蒼白的秦厲風,慕容燁心底有了堅定的想法。
老大夫用柔軟的繩帶扎住秦厲風的傷口,又從藥箱裡取出一個錦囊,上面插著幾把刀子,內層則扎滿光滑閃亮的銀針,他拉近燃燒的燭火,將小苗刀在火上燎,藉此用來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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