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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是普通人早死在雲降砂手上。
不過他跟別人不同,心臟在右邊,刺過胸膛的手沒傷到心脈,而他也飯射性避開致命的攻勢,不過卻也讓他失血過多,還被他踢斷了肋骨,折斷了手臂,又被拉到牢裡毒打,險些被洛鐵燙到,好在秦厲風出現,解救了危機,束縛的鎖鏈除去。
慕容燁下意識去碰秦厲風,只想擦去他臉上的汗水,卻被他凌厲地避過去,他不死心地又纏上去,卻連衣角都沒碰到,還因動作過大狼狽地摔在地上。
倒地瞬間宛如萬箭穿心,胸口的傷口,血肉跟骨頭都像重新裂開般,又像尖銳的匕首扎進疼痛的傷口,疼得他冷汗直冒,卻又勉強地坐直身體,用力扳住受傷的手臂,猛然用力接上脫臼的部位,清脆的骨頭交錯聲響起,驚得秦厲風悚然一驚,一抬頭就看到慕容燁那近乎殘忍的舉動。
那樣的狠比雲降砂還要恐怖,雲降砂的心狠手辣跟扭曲的性子有關。
可慕容燁不同,他身份尊貴,舉止優雅,為人處事光明磊落,看得出在奢華又受寵的環境里長大,所以沒吃過苦,也沒受過氣,更別提受這樣重的傷,固然他現在近乎瘋狂的行為讓他毛骨悚然。
一個對待自己身體都能這麼殘忍的人,跟性格上的殘忍是不同的,那是他的身體有血有肉有痛覺,不是沒有任何溫度的死屍,而他更清楚接骨會有多痛。
但慕容燁卻一聲不吭,還面無表情的用同樣的方法接起斷裂的肋骨,接著盤起腿運功療傷,一副受傷也不讓自己處於劣勢的態度,然後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盯著他,「為什麼要突然消失,我找了你好久,一直都很擔心你。」
秦厲風怔了怔,有些意外地看著慕容燁,顯然沒料到他會問自己的事,目光不禁落在那抹英挺的身影上,他的面容有些煞白,衣衫上也是斑斑的血跡,映得他眉心的硃砂有些清豔的紅。
秦厲風靠在鐵欄邊,光潔的額頭滿是細密的汗水,他直視著慕容燁,淡淡地開口。「我並不想見你。」
冰冷的語氣、疏離的態度令慕容燁容色如雪,「不想見到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想見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秦厲風凝視著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泛著清冷的光,「這還是你初次問我的事,我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問,不在意我有什麼過去,跟什麼人有來往。」
聽出他話語間的諷刺,慕容燁狼狽地垂下頭,胸口升起陣窒息般的痛楚,「對不起,我知道過去冷落你太多,也沒將目光停在你身上。」況且那時他纏那麼緊,沒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理不清對他的感覺,只覺得該恨他,恨他用毒控制自己,想離開又斷不乾淨,對他的感情很複雜,也不知如何面對。
「不用道歉。」秦厲風閉上眼,有些疲倦地說,「一直都是我的錯,總是在逼你,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沒考慮過你的感受。」
「……」望著他疲倦的神色,慕容燁心底黯痛,這樣的傷痛如此明顯,以至於沒辦法去忽視。
「我今晚是要離開這……」可還是無法丟下他,要離開其實很簡單,只要將所在意的全部拋棄,將他置之度外,就能走得乾脆,至於他身上的情蠱拖人將解藥給他就行。
但還是不願他死在這,也無法做到狠心對他、不在意他,於是冒險來這救他,想著出去後,就隨他追尋喜歡的尹維瀾,不再束縛他。
「你要走?!你要去哪!難道你要跟雲降砂走──」慕容燁驚慌地問,方才雲降砂不停說秦厲風是他的,只屬於他,那男人是他什麼人,用那樣專制的語氣宣示他的權利。
秦厲風憤怒地瞪他,「你果然不瞭解我,我怎麼可能跟他!別以為我得不到你,就將我看得那麼輕賤,我沒自暴自棄的要跟任何人!」
慕容燁望著他。
秦厲風也望著他。
彼此的氣息都盛氣凌人,氣氛突然像凝了膠般僵,空氣裡飄蕩著濃烈的血腥味,牆壁上的火洶湧燃燒,映得兩人的眸子又深又黑,沈得像看不到底的深淵,最後慕容燁勾起唇,寶石般璀璨的光芒在那冰冷的眸子裡閃爍,他深深地凝視著他,看著與往常不同的他,眼底像是有了灼熱而深沈的感情,「我瞭解你,因為你愛我。」
秦厲風僵在原地,沈默半響,慢慢呼了口氣,「那你知道我是柳色樓的殺手,雙手染了多少人的血,又被雲降砂糾纏不休。」他愛他,所以將最好的那面給他,不暴露任何缺陷,將黑暗的過去隱藏在看不到的地方,就像裹著層堅硬又冰冷的殼,杜絕任何被他觸碰的機會,而今他要撕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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