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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裡提著劍,那握住劍柄的手很修長,肌膚白得可怕,就像常年待在陰暗的洞穴裡似的,隱約能看清他面板下突起的青筋,給人的感覺危險又冰冷。
他的指甲長長的,指甲不是透明的色澤,而是令人膽寒的深紫色,這雙令他膽顫的手伸向他,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卻是平靜無波地問。
──想活下去嗎?
他點頭。
──想救他嗎?」
他用力點頭。
──那麼跟我走。
這男人是江容若,他不知道跟隨他會帶來什麼,只想跟隨這樣的人,至少能改變懦弱又可笑的命運。所以他練功最刻苦,做事最認真,不論江容若如何刁難都將事做好,以為這樣下去就能成為強者,藍琠也能得到醫治,然而他錯了,跟隨江容若不過是鮮血淋淋的人生。
藍琠活了下來,卻也成了江容若的藥人,他的血乃至體液都是致命的奇毒,而他本人並不知道這些,他預感繼續跟隨江容若,自己有天也會沒了性命,於是帶著藍琠脫離江容若來到柳色樓。
為了得到權力。
殺了當時的樓主取而代之。
為了能得到財力。
不停的拓展黑暗的生意,為了救藍琠特意拉攏阮茗煙進柳色樓,他是施毒高手,也是有名的醫者,他們研究藍琠身上的毒,一起研製瞭解藥,然後用藥壓制藍琠體內的淤毒。
那晚,他讓藍琠侵犯秦厲風,將他的精液射在他體內,要他身中劇毒再離不開他,這毒發作慢,來的也悄無聲息,只要用他所配的解藥去緩解,也就不會發病,可要是離開他,那麼遲早有天他會死!
當然這事他並沒有告訴秦厲風,他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瘋子,用那麼極端的方法鎖住他,還在他身上施毒囚住他,徹底掌握他的人生,可現在沒有任何的後悔了。
要是沒這麼做,對他有任何的心軟,他這樣性子的人遲早要離開他,永遠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裡,而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所以讓藍琠侵犯他,要他再也離不開他,不然絕不要別人碰他。
就算那人是他的弟弟,也覺得這樣的事骯髒又猥瑣,對待喜歡的人他想珍惜,想將他掌控在手裡,但這樣的事似乎很遙遠且不受他控制。
他的心裡沒有他,也不喜歡他的親近,更別提跟他好好交談,他們之間有的只是漫無止境的爭執跟衝突,而他也沒太多耐心陪他耗。
瞟了眼地上的慕容燁,雲降砂的眸子冰冷又陰沈,像被寒冷的井水浸過一般,「哼!將他帶押到地牢裡去嚴加看管!再加派人手封鎖後山!」
只要慕容燁在這,就不用擔心秦厲風不會出現,要是不想理會他,那麼他就慢慢的折磨慕容燁,折磨到再次找到他,要他親眼見證他的悽慘摸樣。
隨風留雲(美強叔受) 37
樹叢的另一端。
地面上映著長長的黑影。
秦厲風僵硬地杵在那,矇住他眼睛的手已經離開,雨水自他額前的髮絲滑下,浸溼本就冰涼的肌膚,冷得他全身顫抖,他想平靜得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儘快離去,別在這裡耽擱,可骨頭卻像碎掉了,使不出一點力,然後不自覺地望向慕容燁。
他渾身溼透了。
凌亂的黑髮散在精緻的白衫上,襯得那張俊美的臉有些狼狽,他胸口像破開的湧泉,不斷有血滲出來,浸透他的衣衫又被雨衝得淺淡……
他的左手以不正常的姿勢地搭在身側,軟軟的,看起來是被雲降砂折斷了手,呼吸的頻率都變得很慢,難道真的死了,他屏住呼吸看著他,發現他的身體動了下,莫名的鬆了口氣,但下瞬間心又抽疼起來。
他看到十三走到慕容燁身邊,面無表情地將他拖出猩紅的樹林,那樣尊貴又優雅的人,受了那麼重的傷,卻被用踐踏尊嚴的姿勢拖走,秦厲風的面容漸漸煞白起來,胸口的血也像被凝固了一般,他定定地望著他,深色的眸子裡沒有任何光彩,他起身要過去。
藍琠卻自身後牢牢抱住他,青年的臂膀暗藏深不可測的力量,狂野又霸道,他的胸腔被他勒得喘不過氣,冰冷的大雨裡,只聽到他沙啞聲音裡的滾燙痛楚。「大叔不要去,你不要過去,現在就跟我離開這,我會讓你忘記他的!」
秦厲風面色沈沈,感受到青年的恐懼及擔憂,他微微偏過頭,溫熱的氣息伴著沈穩的安慰吹拂在他耳邊,「我有東西要給他,並不是要跟他走,我要離開這的念頭並沒有變。」
藍琠愣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