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頁)
笑了。
——正文完
隨風留雲番外之禁忌的愛
黑色的天空像破了一個洞。
細白的雪花無聲無息地落在屋頂,鳳蕭逐喝了口茶,抬頭望向遠處的雪峰,他的目光幽深又迷人,彷彿可以穿透雪山看到想見的人。
三天了。
秦厲風該到洛陽了……
他跟秦厲風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父親很少提秦厲風,直至秦厲風的母親去世,秦厲風被帶來跟他住,父親才告訴他秦厲風是他哥哥,並讓秦厲風要好生待他。
秦厲風答應下來。
只是從沒將他當弟弟對待,自小到大也不正眼看他,背地裡還惡意整他,時常氣得他大吼大叫,當著父親的面卻又不敢吭聲,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厭惡他,他卻依舊想要討好他,想讓他當自己的玩伴。
好吃的給他。
好玩的給他。
過年時走在街上看到一塊玉佩,看秦厲風的目光停留很久都沒離開,於是將全部銀子用來買那玉佩,回去後便迫不及待的送他,以為他會高興地看著他笑,豈止他拿著看了會兒,便放在一邊。
只看表情就知道他不喜歡。
他不知道怎麼做他才會高興或溫柔的跟他交談,又或者一起去書院唸書,他們之間的關係疏離又陌生堪比普通人,逐漸的他也麻痺了,不再厚著臉皮接近他。
這樣的關係持續很久,直至十歲,十歲的他很瘦弱,儘管還沒完全張開,卻越來越像過世的母親,母親的容貌,只能用驚為天人來形容,為此父親很疼他,對秦厲風卻極度忽視,直至去世都沒跟他說過話,看起來很不喜歡他,甚至是嫌惡他,這或許是秦厲風討厭他的原因。
父親去世。
秦厲風離開書院,他的離開讓他有些落寞,儘管知道他在書院也不理會他,每天出門也是先他一步走,要知道自己跟在他身後就瞪他──警告他不許過來。年少時厭惡的神色那麼直接,為此他受到很多傷害,後來習慣了也覺得沒什麼。
只是偶爾會覺得寂寞。
因為性格跟面容的關係沒人跟他玩,背地裡說他是娘娘腔,他不覺得自己是娘娘腔,只是他的聲音比較細,也很少說話,不太擅長跟人交流。
有一次離開書院,幾個凶神惡霸的少年堵住他,這幾個少年住在他家隔壁,以前在父親手下做事,對父親像僕人一般恭敬,連頭都抬不起來。
父親過世他們的孩子就時常嘲笑他,找不同理由欺負他,罵他是野孩子,姓氏都跟娘,還罵他娘是妓女勾引父親生下他,讓父親拋棄正視妻兒跟妓女過日子,還說他長得很女人,脫了褲子看就知道不是男人,以後步他孃的後路去妓院當花魁豔壓群芳,說著說著,一群人鬨堂大笑。
羞恥感。
懂事以來的第一次羞恥感,感覺所有不堪入目的事都暴露了,讓他在那群少年面前就像被扒光一樣,又羞又怒,他們怎麼嘲笑毆打,他都無所謂,可他的父母已經過世,怎麼能受這樣的侮辱,他不要命的衝上去跟他們廝打。
人多勢眾。
不到半會他就敗下陣來。
帶頭的少年踢了他一腳,他個頭不高又很瘦,一腳下去就倒地上,接著少年朝他身上吐口水,其他人也跟著吐,他們吐完口水,又踢了他幾腳才走。
那晚他狼狽極了,鼻青臉腫又衣衫襤褸,要手裡再拿一個破碗,看起來就跟街邊乞丐一樣,這樣的自己很丟人,不敢回去見秦厲風,但他又沒地方去,只在家門附近徘徊,徘徊許久都沒勇氣進去,於是又餓又冷地縮在牆角。
想著清早秦厲風出去他就回家換衣服,這樣他就不會撞到自己,比起被其他人嘲笑,更受不了秦厲風的冷臉,他的冷臉比給他一巴掌還疼。
迷迷糊糊裡他被叫醒。
睜開眼就看到秦厲風看著他,秦厲風長他一歲,長得不是很好看,可有堅定的自信味道,當他用那雙烏黑的眸子凝視他,將熱乎乎的包子給他,他就跟傻了一般僵在原地,反應過來時,拿起包子就啃。
秦厲風蹲在他面前,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摸樣,眼底的怒氣消失大半,然後拉起他問,「你今天跟誰打架了,怎麼渾身都是傷?」
他被包子噎住了,翻著白眼,瞪著近乎關心他的秦厲風, 等喉嚨裡的包子被他嚥下去,才臉龐發熱地說,「我沒打架,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秦厲風瞅了他一眼,還是很輕蔑的那種,「看你這點出息,打了還不承認。」話落拽起他的胳膊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