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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來。
秦厲風腰都直不起來,只能狼狽地躺在床上,慕容燁睜著琥珀色的眸子瞅他,眼中有夢幻般的柔情,他的手很自然地落在他腰上,揉捏著他酸脹的腰,「我待會要出去一趟,你今天不舒服就待屋裡,飯菜我讓人備好,到了晚上我就回來陪你。」
「好。」秦厲風答應,看著慕容燁起身換好衣衫,溫柔的親了下他的唇,就拉開門出去。
他走後沒多久,秦厲風頭痛欲裂,掙扎著從床上爬起,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後和緩了些,卻依舊沒力氣,身體裡像含著把匕首,又疼又硬又痛,他氣喘吁吁地回到床上。
只想躺在床上休息會兒,沒想到又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又像是眨眼的功夫,他睡的很淺,身上不是冷就是發熱,冷起來時全身發顫,熱了也全身發顫,萬般痛苦卻無人明白。
隨風留雲(美強叔受) 84
窗外的光落在他的眼皮上,豔紅又明亮,刺得眼睛很疼,恍惚裡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好像是僕人進來,通報有人找,待在這怎麼會有人找,不想理會,胸口處卻痛得發緊,意識又尚淺,他再次睜開眼,看到的是坐在床邊的藍琠,他雪衣華服,氣質溫潤,眉目流動之間清澈如水。
「厲風叔,好久不見了。」看他醒來,藍琠的眼睛陡然亮亮的,很是好看,他在這坐了半個時辰,憂心忡忡地等他醒來。
秦厲風「騰」一下起身,滿臉警惕地問,「你怎麼進來的?」這是慕容燁的臥房,要有人進來是會通傳,或者要地方在大廳等候。
「小廝過來通報了,但你沒醒,我就自己進來了。」藍琠笑了笑,宛如月色下的梨花,這次來見他,也是想知曉他近日來的情況。
「你到向來自覺。」秦厲風目光復雜,方才的確聽到小廝稟報,但他既然來了,八成是來為兄長雲降砂報仇,這件事他沒有忘記。
藍琠擔憂地看著他,看著他蒼白如雪的臉,「許久不見,你的臉色很不好。」想來也是那毒發作了,早知道該早些過來看他。
「我沒什麼不好。」秦厲風疲倦地垂下眼,漆黑的睫毛顫了顫,「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談。」跟他單獨待屋裡,感到很不自在,過去發生的事如刀子般刻在腦裡,想要忘記卻在他出現時乍然想起。
看出他的不自在跟尷尬,縱使有想法也不敢枉然行動,他並不想強迫他不喜歡的事,也很尊重他的想法,因而應允了他的要求。
風涼涼地吹,涼亭周圍皆是高大的樹木,東側是水渠,湖水沿假山蜿蜒而下,景色愜意,方形的石桌上放著精緻的茶點。
兩人相對而坐。
藍琠不時看向對面的秦厲風。
他偏著頭望向茂密的樹林,面容在逆光裡模糊不清,只看到他蒼白的肌膚,看起來像病時的虛弱,神情又那麼淡然從容,一如往昔的迷人。
「你來什麼事?」
藍琠靜靜地凝視他,目光順著他的脖子下移,那裡的鎖骨突兀的明顯,近些日子他消瘦不少,「這些日子,有沒有哪裡不適?」
聽他這麼一問,秦厲風毫不自覺地繃起身體,身體最近十分糟糕,糟糕得讓他不安,卻又查不出什麼原因,這樣的狀況讓他很煩躁。
藍琠掏出一個白瓷瓶給他,「這是抑制毒素的靈藥,你現在需要它。」說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
自他接收柳色樓後,阮茗煙每月都為他配製副藥,在他疑惑的目光裡坦言他的身體情況,他的血液乃至體液都是致命奇毒,他身上的毒發作慢,來的也悄無聲息,常年用雲降砂配的解藥緩解,要沒有藥物控制遲早會死!
一開始並不信,雲降砂沒告訴他這事,但年少時他曾是江容若的藥人,那人將他鎖在屋裡,在他身上施下無數種毒,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要毒留在體內。
這麼些年過去他都安然無事,想來雲降砂在時,已想方設法解了他的毒,因而沒有接阮茗煙的解藥,誰知不過兩天,就痛苦得下不了床。
全身滾燙如火,又彷彿有柄薄刃割著全身血肉,幾乎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那聲音硬生生貫穿進耳膜,然後就像從山崖上摔到地面一般,耳中、鼻子、眼中都流出了鮮紅的血。
他渾身劇痛的大叫。
驀然發現自己置身在黑屋裡,一抹黑色的英挺身影出現在眼前,冷冷地扳開他的嘴,將五顏六色的藥丸塞進他喉嚨裡,他的嘴流出了血。
汩汩地流至他的下頷。
一切溫度和知覺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