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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剁去雙臂,挑斷腳筋,劈開舌尖,刺瞎左目。
此規定下至小廝,上至教主,全體適用。
彷彿沒有聽到隨即傳來的悲切女聲慘叫,耀司淡定走向自己房間的途中,終於想起了那麼一個人,遂問隨從侍衛:“開陽教主何在?”
“啟稟二教主,大教主從白眉山歸來之後,便一直呆在煉丹房,午膳時間也未穿膳。”
“煉丹房?……他又在搗鼓什麼?”
“回二教主的話,屬下不知。只聽大教主隨從的人說是從白眉暗河裡撈出一個半死之人。”緊緊跟隨在耀司之後的侍從恭敬地回答。
耀司聞言卻是腳下一頓,臉上帶著習以為常的無奈:“我哥又撿破爛回來了?”
“……回二教主的話,是不是破爛,屬下不敢妄下斷言。”
耀司:“……你回去告訴職書房,就說傳我的話,從今天開始,丹蛇神壇再也沒有大教主。”
侍從:“屬下遵——恩?啊?”
耀司:“新增添一個職位,從今天開始,咱有‘丹蛇聖母’了。”
好巧不巧,這番話卻被正準備去神壇後院的聖水井取水煉還氣丹的開陽聽了個正好,開陽秀眉一皺,忍不住出現在眾人眼界之中,低聲喝道:“弟弟,休得胡鬧。”
耀司笑眯眯地推了身邊某侍從一把:“快,還不見過開陽聖母。”
第二章
弟弟在下屬面前的調侃讓開陽精緻的面孔一瞬間的抽搐,片刻之後,恢復了平日裡的溫和,只是輕輕呵斥之後,目光移到耀司身後,果然不見平日裡總是跟在他身後的黑紅兩位護法。
開陽秀眉輕輕一皺,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瞧見哥哥臉色狀似就要發難的耀司飛快地打斷。比哥哥高出一個頭的耀司親密地攬過哥哥瘦弱的肩,摸了兩摸感受手感之後樂呵呵道:“哥,去了一趟白眉山,你受累了。那老頭給你臉色看了?看我過幾日不派人——”
“若不是你讓蒼狼去偷了白眉道人的拂塵,我定然是不必跑這一趟的。”開陽滿面淡然地將自己肩上的大爪子拍開。
耀司嘿嘿直樂,像只大狗似地蹭在開陽身邊。原本跟在耀司身後的幾名侍從已經識相地退下,只剩兄弟二人一同前往通往神壇後院的聖水井的必經小道。
“怎不見蒼狼和漠鷹兩位護法?”
習慣了耀司在心虛的時候總是拼命岔開話題的個性,開陽終於在兒時起就養成了狠狠抓住問題中心不解決死也不放手的好記性。
面對弟弟支支吾吾的態度,開陽停住了腳步,稍稍揚起下顎,瞅著自己的弟弟,一字一頓地輕聲道:“耀司,我警告過你的。”
耀司:“呃——”
“我說過,無論怎麼鬧,都不許將主意打到神壇內部,特別是你的貼身下屬。”
“是他招惹我的。”耀司很委屈,“然後還對我始亂終棄。”
開陽:“……”
耀司:“你知道去年中秋過後第二日,漠鷹從我身上爬起來第一句話說的是什麼嗎?”
開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耀司:“他說,二教主,對不住。”
開陽:“……”
耀司:“幹他孃的,竟然敢跟我說‘教主!對不住!’”
“古人云一個巴掌拍不響。去苦生涯領罰吧,禁閉三天。”開陽轉身就走,此時,二人已經到聖水井所在後院門口,只見開陽從雪白的長袍袖子中,取出一個做工十分講究的長形琉璃瓶,優雅地挽起袖子露出潔白的手腕,將大水桶放入井中,發出“啪”地一聲悶響。
“拍什麼拍,他已經沒手跟我拍了。”耀司粗魯地挽起黑色長袍的袖子露出古銅色精壯的手臂,將哥哥推開,輕而易舉地將打滿了水的水桶提上來,忽然,一隻白皙的手忽然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耀司一驚,手一抖,一大桶水潑出一半,扭臉就看見開陽正眯著眼望著自己,沉聲道:“漠鷹家世世代代為丹蛇紅衣護法,你怎可就這樣輕易將他手腳廢去?耀司,這一次你鬧得太過,卻怪是我平日裡太縱容你。”
耀司被這麼一說,心裡頓時覺得相當不痛快。沉悶不語地一把搶過開陽手裡的琉璃瓶,灌滿了水隨意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乾,然後塞給開陽,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想又被開陽一把拽住,耀司腳下一頓,嘲諷地勾勾唇角,有些心寒,冷冷地道:“漠鷹要帶徘水宮婢女叛離我教,我只不過公事公辦罷了。若有不妥,我這就去苦生涯領罰。”
反正在你眼裡,除卻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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