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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去啊?”
耀司:“蕭家出面都有困難,你以為那九五之尊會買我耀陽毒君的賬?”
“所以就用偷的唄。”簫筱眉給煮藥的爐子添了些木材,很淡定地道,“你不是最喜歡幹這種事了。”
耀司探了探袍子,清清嗓子,道:“盜亦有道,劫富濟貧。”
“耀大俠!”簫筱眉抱拳讚歎,語罷頓了頓,伸腦袋往窗外望了望,果然只看見蒼狼抱著劍沉默不語地站在房門外遊神,收回腦袋有些奇怪,“怎麼只看見拼命小陀螺?漠鷹哪去了?”
“……”
“沒來?”簫筱眉撓撓頭。
“……”
“死了?”簫筱眉瞪眼。
“……”
“被你趕跑了啊。”簫筱眉恍然大悟。
“他犯了規矩,被廢了武功丟下崖底了。”良久,耀司才牙疼似地哼了聲。
“可惜了,這任務要一個沉穩細心的人來做比較妥當。更何況,漠鷹的輕功比小陀螺不知道好多少倍。”
耀司聽著這女人對自己的護法如數家珍瞭如指掌,頓時不悅地皺眉:“你多慮了,這事蒼狼一樣也辦得來。”
簫筱眉不明所以地哼笑:“看來漠鷹把你氣的不輕。”
耀司沉默,簫筱眉小心翼翼地給掀開藥罐的蓋子按著方子寫的加了一些水,這才繼續道,“可惜了,我還以為這世上除了我哥,至少漠鷹能接手你這爛脾氣。”
坐在桌邊正倒茶的耀司動作一頓:“你在說什麼?”
“從前,我哥那是想把你含在嘴裡也怕化了,”簫筱眉說著打了個冷戰,心想這比喻真噁心,“漠鷹看你那眼神,嘖嘖,就是想把你嚼吧嚼吧一口吞肚子裡了事。”姑娘翻了個白眼,繼續埋頭熬自己的藥,嘟囔著“這麼明顯都沒看出來麼”。
桌邊傳來瓷器碰撞木桌的輕微聲,簫筱眉抬頭一看,只見耀司乾坐著瞪自己,正莫名其妙,就聽見其聲音僵硬道:“漠鷹因為企圖與一名婢女私奔判教而受刑。”
“哦,”簫女俠沒心沒肺地笑了笑,“接二連三碰見那麼些個不清醒得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的,那你還真倒黴。我表哥也是,漠鷹也是,這倆人他們可都是死去活來地想要你。”說到這,簫筱眉立刻想到躺在隔壁不省人事挺屍的簫且意,順便聯想了下被廢了武功扔下山崖估計現在也好不到哪去的漠鷹,於是點點頭,肯定道,“還真是死去活來。”
第二十三章
帝京,紫禁城。
正元殿房頂之上,身著紫黑色武衣的高大男人坐在瓦片上,身旁一小瓶放著今年初春時間剛從江南一帶進貢上來的米酒,此時開了封,味道香濃正好。高挺的鼻樑在月光的籠罩下,在英氣陽剛的俊臉側投下一小部分陰影。
“今日明月掛山頭,月光盈盈照陰溝——咦?……好詩,好詩啊!”
男人喝了口酒,一聲嘆氣,續而掛起一抹寬容的微笑側耳傾聽屁股底下、正元殿內傳來怒罵——
“狗屁不通!”
男人聞言,懶洋洋地站起來拍拍屁股,挪開屁股,掀開兩片瓦,屋內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臉照亮,他湊上去對屋內桌案上奮筆疾書的人朗聲道:“皇上,月色正好,卑職邀請您一同賞月。”
話音未落,還沾著硃砂的狼毫筆迎面砸來,男人險險躲過,身手敏捷極為敏捷,翻手將飛出瓦片窟窿的毛筆一把抓住,而整個過程輕盈如沒有體重一般,沒有讓瓦片發出半點聲音,只見男人吊兒郎當地蹲在那,將手中的毛筆仔細打量一番後道:“嘖嘖,狼毫紫木,這個是最後一杆了皇上,上個星期我就跟您說過,再砸就沒了。”
龍案後,年近三十的年輕帝王負手而立,臉黑如鍋底,蹙眉向房頂上露出一張臉、滿臉莫名喜慶的錦衣衛頭目低喝:“影三,你就是這樣當值的!”
名喚影三的男人嬉皮笑臉:“天下太平啊皇上。”
“給朕滾下來!”
影三笑容僵了僵,想起前些日子之事,知曉終究逃不過訊息靈通的主子的問話,這恐怕也是他萬年難值一次夜的人今日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收斂起了笑容,衣衫在半空風中發出撲簌聲,轉眼,高大的身影穩穩落在正元殿大門之前,只見其身形一頓,稍作猶豫,片刻後便推開半掩的大門,規規矩矩地在幾尺之外對一動不動依舊負手而立的帝王單膝跪下:“皇上,臣滾來了。”
“嗯,”年輕的帝王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這會兒就規矩了?”
“回皇上,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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