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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簫筱眉我腦仁子疼。”蒼狼皺皺眉,還是不清不願地轉身。
小陀螺就是這樣,就算它再不情願,只要你抽打一下,它還是會不死不活地轉兩下給你看的。
……半個時辰後。
耀司:“哥,你知道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是什麼嗎?”
開陽:“……是什麼?”
“就是一個雙腿嚴重殘廢的人非得去照顧另一個腦子嚴重殘廢的人。”
耀司坐在他那把高貴的木輪椅子上,手裡握著從草藥堂掌櫃的那進貢上來的破草扇,沒精打采、很敷衍地時不時扇一扇。面前白霧嫋嫋,一股股草藥煮過的濃重苦味鑽入鼻中,掩蓋掉了大部分房間內原本曼陀羅花香薰的氣味。
開陽抽抽嘴角,心想這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應該是一大早處理完破賬本回來發現家裡還有個比賬本更破的事兒在等著自己。
瞥了眼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簫且意,白皙的手一伸掀開了煮中藥的罐子,彷彿沒聽見耳邊弟弟“哎哎哎幹嘛呢”的抗議聲,開陽伸頭看了看,然後又重新蓋好,沉默片刻之後,淡定道:“該加水了。”
耀司面無表情跟著掀開蓋子看了眼,然後扔回去:“不加,苦死他。”
……
兩個人都忘記了大夫曾經千叮萬囑的那句話:熬藥過程中除了每半個時辰一次加水不要掀開罐蓋。
沒錯,丹蛇神壇教主兄弟二人此時正窩在一個房間裡,給武林盟主蕭大俠熬吊心脈的前序中藥——雖然態度很隨便,但是經過開陽鑑定,這藥房拿來的方子開得更隨便。
要真正穩住簫且意體內那股子到處亂竄、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陽性內力,光靠這普通民間開來的方子不可能做得到。此時此刻他身上氣血沸騰,有開始逆行的前兆,耀司一把脈就知道不是他這半吊子郎中能搞定的事,於是趕緊讓人把開陽給叫了回來。
於是開陽發現,簫且意維持這個狀態似乎有一段時日了——他的經脈明顯已經處於極度疲勞的狀態,似乎反覆受到極大的損傷後,每次都強行用珍貴的藥物勉強維持身體與常人無異。
“已經讓蒼狼去追簫筱眉的馬車了?”開陽忽然打破了沉默。
耀司:“嗯,我總不能搖醒他問平日裡吃的是什麼方子吧。”
“要是簫且意註定要死,你不要難過。”
“廢話,他要是死了——嗯?……我還以為最多廢了一身武功而已?”
“這樣的人,若失了一身武功,那他倒不如去死好了。”
耀司滿面無語:“您能不能不要隨便給人家亂下定義。”
聽了耀司的話,開陽反倒沉默了,隔了很久才嘲諷地嗤笑:“你這輩子怕也就是對這簫且意是一忍再忍。”
“別這樣,我也愛您。”耀司邊說將熬得差不多的藥從爐子上啟下來,倒進碗裡伸脖子看了看還不省人事挺屍的簫且意,很乾脆地一仰頭喝了一大口藥,摁著他的肩膀就嘴對嘴地給一滴不漏地餵了下去。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開陽在旁邊看的直皺眉:“喂個藥,至於把舌頭都伸進去麼。”
“真他孃的苦。”耀司抹了抹嘴,呸了兩聲,揀過藥鋪老闆給配的那一小點兒蜜餞全部塞進自己嘴裡,含糊不清地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伸舌頭進去了……好吧,我就行思著機會難得什麼的,就算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沒這待遇,這王八羔子在床上那是相當——咦?”
開陽挑眉。
耀司:“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個?”
開陽很認真地點點頭:“你以為我想聽你那些個閨房密語?”
耀司:“……滾。”
開陽當真轉身就走:“讓我留我也不留,看著你倆混一塊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
這開陽一走,蒼狼未回,簫且意挺屍,屋子裡唯一能動能說話的大活人就還剩耀司一個。他搖了搖木輪椅,慢慢挪到床旁邊,饒有興致地歪著腦袋頂著不省人事的簫且意看了半天,最後樂了,明知道床上那貨聽不見還是自言自語道:“虧得老子從來不願意做上面那個,不然說什麼都把你上了,奸。屍都成。”
……
“不然老子說什麼也咽不下那口氣啊。”
……
“你說一本破冰紋劍法秘籍他有什麼好?”
……
“能吃嗎?能操嗎?”
……
“……那顯然不能。”
……
“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