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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要總悶在家裡,人都悶得呆傻了。四處走走,過來跟我說說話。”腦袋有些發懵。
蕭令儀這個小破孩兒還一揚手裡的書:“我等你啊。”
靠!
鄭琰在心裡默唸一百遍:我現在七歲,我天真無邪,我神馬暗示都沒聽明白。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彷彿不太相信這位小皇子如此熱情,又略仰著臉看著苗妃點了點頭。
苗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小丫頭是個穿過來的妖孽,自然更想不到這一直天真爛漫的小丫頭已經腦補出了挺接近真像的東西,只道她剛才的一臉驚訝是對蕭令儀的突然出現表示不解。所以苗妃依舊笑得燦若春花:“路上小心。”
不好,趕緊回家跟爹孃報告去!
回去的路上,鄭琰兩隻手像在捻鈔票一樣地空捻著,心裡不停地分析苗妃這一舉動的含義。
要說苗妃有什麼計劃,純屬鄭琰自己猜測,但是,朝中近來多事,弄得她這個小丫頭片子都聽到不少訊息,朝上又不太穩,皇帝又上了年紀,苗妃還沒有親生兒子,而在苗妃殿中也看不到什麼與太子有關的蛛絲馬跡。綜合起來,至少苗妃是希望抱養一個孩子,並且希望得到鄭靖業的支援——哪怕這孩子以後當不了皇帝,也要多撈一點好處。
以苗妃的出身以及她與諸宮妃的真情敵關係來看,苗妃對於宮外支援的需要是很迫切的。畢竟,皇帝已經老了,誰都不知道他還能撐幾年。不想當一個淒涼寡婦式的太妃,苗妃就要有所行動,可她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皇帝再寵愛她,也沒有頭腦發暈要封她為後,此路不通她得另謀出路。
皇子裡面親媽還活著的不在少數,而親媽已經死了的,跟她的關係要麼不太好,要麼就是蕭令儀——他還太小,小男孩子總是難養活一點。另一條路就是跟外朝大臣合作。
但!是!鄭靖業憑什麼要幫她?以前苗妃對鄭家女眷青眼有加,那是一種默契,互相不使絆子的默契。現在要讓鄭靖業出力,苗妃必須拿出能夠打動鄭靖業這隻老狐狸的籌碼才行。她的籌碼又太少,可以活動的餘地很小,幾近於空手套白狼。
除非她能王霸之氣大發讓鄭靖業畏服,又或者讓鄭靖業拜倒石榴裙下,或者拿住鄭靖業的把柄,那就要給鄭靖業一個足以打動他的許諾。
鄭琰一定不能讓她爹按著苗妃的劇本走!
捏著拳頭回了家,鄭靖業還沒回來,鄭琰搶先一步找杜氏“告狀”。杜氏不在家,方氏道:“阿孃探望四娘去了,七娘還不去讀書 ?''”
鄭琰心道,就算是現在去了,也不能集中精神,還不如安靜地待著呢。唉唉,這養氣的功夫還是不夠,一到顧益純面前準露餡兒。鄭琰總覺得,顧益純的那雙賊眼很有穿透力,讓被看到的人有些不安。
“我讓阿月去老師那裡告個假。剛從外頭回來,出了一身的汗,回去換身衣裳,過了晌午再過去。”
方氏手裡的扇子對著鄭琰輕輕搖了幾下:“快去吧,阿孃也快回來了,出門的時候還唸叨著你呢。換完衣裳快來見阿孃。”
“哎。”
回到自己的屋裡洗了個澡又換下了進宮時穿的衣服,只著一套輕薄的衫裙,鄭琰光著腳踩著木屐,阿慶給她重新梳頭髮。雙丫髻梳好的時候,杜氏也回來了。
鄭琰踢踢踏踏地到了杜氏跟前,兩個婢女一左一右地給杜氏打著扇子,杜氏捧著茶盞,聽方氏說:“於家小郎君使人送信要來問安,奇的是不但給阿爹留了名刺,也給阿孃留信。顧先生家中送信給顧先生,也給咱們家留下了名刺。名刺都放到書房收著了,顧先生的信已經給先生送去,於家小郎君給您的信放在您的妝臺上了。”
於家小郎君是於元濟的小兒子,於明朗,今年十八歲,前兩年在外遊學。於元濟原是杜氏的鄰居,兩家關係也是不錯,說起來於家起家還是託了跟杜氏孃家關係好的福,這才搭上了鄭靖業。於家與鄭家的往來,即使是男人之間有事,也不忘與杜氏多聯絡。
杜氏點一點頭:“他也該回來了,他們家張羅著給他訂親,就等他回來了。”看到鄭琰,杜氏放下杯子。
鄭琰跳過門檻兒:“阿孃回來了,阿姊今天又罵誰了?”
孕婦的反應千奇百怪,脾氣也變化無情,鄭瑜這位孕婦的愛好就是吐槽並且一針見血。連皇帝的弟弟衛王新納了個美姬都被她刻薄了一回:“誰年輕貌美,他就與誰鶼鰈情深。”衛王與王妃少年時也是神仙眷侶。
虧得鄭瑜還算剋制,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話要對什麼人說她還知道。有些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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