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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識的不是已婚大媽就是未婚蘿莉,年齡合不上啊!
杜氏看著女兒蹲在榻上,託著個腮、皺著個眉、撅著個嘴,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倒給逗樂了。“你跟著鬧什麼呢?”
鄭琰嘆了口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鄭靖業一腳踏進門檻兒,差點兒沒崴了腳——這丫頭又抽什麼風了?鄭靖業真是怕了這個閨女了,兒女都是債啊!
這兩句話倒是透著一股了滄桑勁兒,完全不像是小姑娘該說出來的,本該擔心的,可是讓她說出來,鄭靖業又覺得十分之搞笑。
“你又胡說八道了。”鄭靖業今天削了駐朔安校尉,又暗中操作把自己人頂上,累是累了點兒,心情正好。
杜氏一拍女兒的腦袋:“發什麼呆呢。”
鄭琰飛快地跳了下來,由於蹲得太久,腳上一麻,落地的時候差點摔倒,還是鄭靖業扶了她一把。鄭琰抖抖腳,狗腿地扶她爹上座,實則是自己腳麻,靠著她爹走路。
鄭靖業也不點破,順口問了幾句鄭琰的功課,鄭琰也一一答了。杜氏道:“阿慶,攙著阿琰回去,”又說鄭琰,“你明日還有事情要出門,早些歇著。”看鄭琰回去了,才對鄭靖業發愁:“有些好姑娘,就是年紀輕了些兒,顧郎君看不上。”鄭靖業低頭琢磨,要不再跟趙親家喝一回酒,聯絡聯絡感情?
“你再說一遍?”杜氏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哪裡來的這樣大的主意?”
鄭琰出去蹓躂了一圈兒,回來說,在慶林長公主那裡遇到了一個“我覺著挺合適的人”。杜氏還以為女兒早戀,審了半天,才知道女兒想當小媒婆。杜氏笑罵:“你一小姑娘,不要琢磨這些事情。”約定俗成,說媒的得是已婚人士。
也沒問是誰。小毛孩子再早熟,杜氏也不會把她的話當真。
鄭琰頗覺掃興,玩著手指頭:“真的很合適嘛。年紀也不小、長得也好、性情也很平和。”
“你哪兒聽來的?”杜氏懷疑是有人跟她閨女說了什麼了,“真有這樣的人,我早尋摸到了,還用得著你操心?滾回去寫字兒去!”怒了。
鄭琰跑上前去趴在她的耳朵上:“慶林長公主真的很合適。”
杜氏渾身發抖:“P話!”
公主從來都是一個奇特的群體,在她們身上總會因時代的不同而發生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從血脈上來講,她們很高貴,但是這高貴的血脈帶來看的卻是尷尬——她們沒有繼承權。自己高貴,嫁到夫家面臨著與夫家如何互相擺正關係的世紀難題,更不用說生下來的孩子是隨夫姓的,由君而變臣。
遇上一個比較矬的朝代,等著受氣。遇上眼下這個時代呢?
在諸王、後宮忙著拉關係的時候,另一個忙碌的群體就是公主們了。這個時代的公主的彪悍不止是在民俗上的,還有政治上的。每一起諸王反案,裡面必有公主、駙馬的身影,這也是許多人家不願意尚主的原因,一個弄不好,全家都成反賊了。
公主們依舊我行我素。很多人家聽到尚主就頭疼,公主的母親如果出身好一點,也許會收斂一點,又或者是出嫁之後有舅家作轉圜,否則就沒個能製得住她們的人,除非把她們砍了。
這其中也不排除有那麼幾個公主稍好一些,不太乾政、不怎麼跋扈,危險係數小。慶林長公主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依然極有性格。
鄭琰這次出門是得到父母允許、由五哥鄭琬接送的,主人家是皇帝的幼妹慶林長公主。
在遍地人材的公主群體裡,慶林長公主也是數得上號兒的。想想看,皇室裡有造反的公主、有養小白臉的公主、有敢把她哥的小老婆捅死的公主、還有帶著自己的護衛甲士抄了駙馬家的公主……在這一堆公主裡,還能讓杜氏大驚失色,可見慶林長公主之威力了。
慶林長公主很冤枉,她自覺一點都不出格。看,公主有兩百甲士看家護院,她從來沒帶著這些人去砍人。她有十一個哥哥十三個姐姐,其中四個姐姐在當年皇帝登基的時候分明跟著三個哥哥抄傢伙搞事被勒死,她還是乖乖地。她也沒有養小白臉,連男人都少見,多乖呀!
得了吧,殿下!您老今年三十有三了,還未婚,還不夠特立獨行的麼?本地平均婚齡十七啊親!
慶林長公主是先帝的遺腹女,生下來生母就難產死了,歸了皇帝的媽宋太后撫養。長到七歲,宋太后也掛了,又轉到皇帝的元配皇后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皇后、慶林長公主的嫂子夏皇后那裡。到她十三歲上,夏皇后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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