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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人家最討厭聯姻了,“那又怎麼樣?齊王是覺得他一提別人就是上趕著答應了?他憑什麼?嗣王?嗣王今年多大了?他還不解人事,等他成人了,不喜這門親事怎麼辦?你別結親不成反成仇!到時候嗣王不樂意還能把他捆起來不成?愚蠢!”
顧宣也不是由著人罵的性子,你罵一頓,答應我了,捱罵也就捱了,你這一通好罵,還不說幫忙。就算是族叔,顧宣心裡也有些彆扭:“叔父覺得不可行?您知道鄭相是怎麼想的?您——”
顧益純的口氣已經緩了下來:“齊王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想沒想過鄭家女兒或許已經訂了親?”
“這個……沒聽人說起啊。”
“他說過,最疼這個女兒,日後要讓丫頭自己擇婿的。”
顧宣:“……”這世上沒這個規矩啊,鄭家果然是個沒規矩的暴發戶家庭。
“凡事三思而後行。比如你,必是抱著必成的心來的,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不成?豈不是給齊王又添一仇人 ?'…'虧得你沒有貿然登門,不然你說,是說鄭家女兒看上嗣王了好呢還是看不上嗣王好?讓他左右為難,有你什麼好處?齊王他不好動,你呢?”
這段話說得很符合愛護晚輩的長輩的身份,顧宣的氣也順了,顧益純續道:“每遇事,未思勝先思敗,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顧宣徹底服了,起身長揖,恭敬地起身告辭。
望著他的背影,顧益純道:“我看齊王不比太子強。”顧宣身形一頓,顧益純品評人物眼光之毒辣是經過時間考驗的。
打一棒子給一甜棗,顧宣被忽悠得跑去幫忙忽悠齊王了。
第二天鄭靖業應邀來品茶,顧益純長嘆道:“起風了。”
颶風,起於青萍之末。
“你真這麼跟顧宣說的?”
“不然怎麼說?讓他回去說,鄭靖業不想跟齊王走得太近?先得罪太子,再開罪齊王,你嫌麻煩不夠多麼?以後這樣的事兒少不了,不如從一開始就全拒了。反正丫頭才八歲,”顧益純笑得很陰險,“自己擇婿,哼,至少也要等個七八年。”
想聯姻的親們,你們等著吐血吧。
鄭靖業也笑:“這個法子好。”
“東宮那裡,你究竟要怎麼辦?”
鄭靖業長嘆:“我本將心向明月。”
顧益純不吃這一套:“你要想哄誰,沒有哄不了的。”
鄭靖業笑了:“也是。”
鄭靖業一點也不想哄這個太子!有啥好哄的?瞧他一直以來欣賞的那些人,無不是裝X高手,鄭靖業最恨人裝X,而且,太子欣賞的那些人,大部分是跟鄭靖業不對付的。光看這些人,就知道這個太子沒什麼前途。
鄭靖業這是冤枉了太子了,想太子冊封之時才十二歲,配置啥的全是皇帝給的。皇帝還是疼兒子的,尤其重視國儲,給他配了最裝X的班底。眾所周所,裝X這種事情,世家最在行了。
扶額。
相府與東宮之爭,罪魁禍首其實是皇帝啊!
甭管是什麼原因讓兩處不合,鄭靖業和蕭令行扛上了卻是鐵一般的事實。兩邊都比較痛苦。鄭靖業代表中央政府,他才是實際上的國家二把手,太子現在只是個“一把手的預備役”——並不能調動使用國家資源。鄭靖業的痛苦就在於,太子手中資源有限,但是,鄭靖業永遠不可能成為一把手,而太子只要等皇帝死掉就可以正位。
根據奪嫡定律,太子一定是諸皇子裡最蠢的那一個,不然也不會被人搞掉。事實並非如此。能當上太子,必須有別人所不具備的長處,不然他也當不了太子。比如現在這個太子,在所有皇子的媽都不是皇后的情況下,他佔了一個“長”字,這就大有可為。
他還藉著岳家,織成了一隻關係網。他長子今年已經十二了,馬上又能再結一份親。他本人近年來雖屢屢受到打擊,卻是有一個“未來皇帝”的大餅頂在腦袋上引人嚮往。
鄭靖業從窮得幾乎要討飯混到帝國宰相,能力更不用說——他最靈異的地方就在於他從來沒有被降過職,跟他作對的人無不死相悽慘。實在是比顧益純的烏鴉嘴還靈異。
對上這麼個人,太子的心理壓力也很大。人一旦心理壓力過大,就容易舉止失措。尤其是太子自從十二歲被冊封以來,已經很少遇到這樣的壓力了,一時難以適應,居然硬扛上了鄭靖業這個喪門星,以至於連連失利,唯一的勝利就是讓於元濟回京。
太子現在因為著急出了昏招,幸而他還好狗運地娶了一個太子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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