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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忒沒面子。換一個人要娶妃你試試?如果此時皇太子無妻,他們能打破了腦袋!
顧益純的臉沉得能滴出水來,慶林長公主續道:“聽說侄孫女兒入京來,我倒是想給她做個媒的,眼下不就有一個?鄭家的大郎(德興),年貌相當,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很老實的一個孩子,說句不好聽的,大郎的父祖怕比侄孫女兒那頭還強些不是?”
這番話令顧益純深以為然。
“東宮有那麼好進麼?”慶林長公主接著冷笑,“太子妃看她那個兒子比眼珠子還金貴,太子拿嫡長媳婦的位子當餌在釣魚,聖人一直不發話,大伯(顧益緗)又知道這裡面有什麼門道了?他是你哥哥,我不好說得直白了,只一句,七郎能有今天,還不是鄭靖業看在你的面子上拉了一把?他把大郎帶了來,自己能把大郎推上去?還不是要靠鄭靖業?鄭靖業與東宮有宿怨,他現在做的又是什麼事?忘恩負義,令人齒冷,真當別人是傻子了?他除了一個姓兒,還有什麼呢?就這般託大,不是個能成事的人。”
慶林長公主把話挑開了,顧益純也就說了心裡話:“我初時看太子尚可,如今越來越無人君的度量,裝也要裝得大度些,他倒是一派天真直爽、恩怨分明。安民再不好,也是個能臣……”
慶林長公主一揮手打斷了顧益純的‘天真’話語:“能不能的倒在其次,反正我知道,朝廷不會缺了當官的。他看你那好師弟不順眼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覺得鄭靖業礙了他的事兒、貶了他的人 ?'…'這個蠢東西,我呸,”那是她侄子,直接開罵了,“也不想想,東宮官都是誰挑的?鄭靖業下手能不過聖人的眼麼?”
“你是說?”
慶林長公主其實不知道她哥哥一開始的想法,不過現在麼:“原本沒有,現在也有了。他只想著打狗也要看主人,鄭靖業動了他的人是對他不敬,卻忘了,鄭靖業也是聖人的人。就是聖人不說什麼,鄭靖業難道是個肯吃虧的主兒?”
顧益純舒了一口氣:“既如此,你我便不必再操這個心了。我本看著太子越來越不像個樣子,卻無從諫起,說了怕人家也未必肯聽。”顧益純很快地得出了一個結論:太子必須倒。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師弟、老婆——都跟東宮扛上了,顧益純絕不會希望東宮安穩的。他本是有顧忌的,最主要還是“太子”這個身份。眼下被慶林長公主一提皇帝,顧益純也是一點就透,這事兒的風險是有,但是可以規避。不做,必然死在太子手裡,做了,至少不用受太子這樣的貨色羞辱!
顧益純精於看人,判斷事態的發展全憑各色人等的表現。如今攙進皇帝這個變數,考慮到他家師弟大概除了造反和親自懷孕都能做成,顧益純的態度也堅定了起來。
慶林長公主比較頭疼的是如果丈夫一頭扎到東宮懷裡要怎麼辦,眼見警報解除,心情也是大好:“大伯在京裡兩眼一抹黑,別叫他病急亂投醫才好。依著我,趁早打發了他們回家才好,就這點本事,真不夠看的。”
顧益純深表贊同。
慶林公主忽悠完了老公,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內有苗妃外有鄭相,東宮死定了!去TMD東宮!就算這兩邊火力不夠,慶林長公主手裡可是握著顧益純這個大殺器!
別看顧益純現在窩在家裡,他不出仕比出仕更有殺傷力!顧益純的滿級技能是相人!大宗師級的絕技!從來沒看走過眼!逼急了直接找皇帝喝茶聊天——不出仕,他也是駙馬都尉,想上朝就上朝,想見皇帝,皇帝也沒有不見的道理。這種“在野的客觀中立的人”說一句太子不好,嘖嘖,你猜會怎麼樣?
如果不是顧益純姓顧,慶林長公主真是很樂意把顧彝嫁東宮去,死他一家子去吧!
第二天,顧益緗的妻子戴氏就帶著孫女兒顧彝到了慶林長公主府來。顧益純結婚的時候顧彝還小,並沒有到京中來,這是頭一回見叔祖母。
世家見皇室,總有一分底氣在,慶林長公主見顧彝不卑不亢、舉止有理,問什麼答什麼。心道,姑娘眼下倒是看不出壞來,只可惜託生到這樣的人家裡了!
笑對戴氏道:“我看十娘(顧彝行十)舉止嫻雅,心裡就喜歡。”又說顧彝既喜歡讀書,不如去自己書房裡看看,那裡有幾本御製的新書,都是崇文館有才學的人編的。
戴氏使一眼色,顧彝粉面含羞,拜謝慶林長公主隨著公主府的侍女往書房去了。慶林長公主眉毛一動,對戴氏道:“十娘好樣貌,不知許了人家沒有?我還怕她這一到京裡,叫誰家看上了來提親,卻不要鬧紛爭?”
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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