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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丞是李家人,李俊的族叔。
正常人是不能跟醉鬼計較的,李丞一頭汗地被拖了過來。
一看李俊,李丞真想哭:“你怎麼還這麼迷迷糊糊的?那個……”
李俊道乜眼道:“不就是那個臭嘴入了東宮的眼了麼?”
鄭琰心裡大樂,嘿!來了!李神策是李家人鄭琰也是知道的,有什麼比打入敵人內部的人提供的訊息更詳實呢?
池脩之對李丞道:“我想起來了,你們原是一家的,這是我師妹,並不是外人。池郎有話,只管說就是。”
李丞還有些猶豫,鄭琰道:“這酒鬼要是出去亂說,我就把他捆起來,在他鼻子底下放一壺酒,聞得著,吃不著,饞死他。”
李俊跳了起來:“死丫頭,太狠了吧?”
池脩之心有慼慼焉:“是狠。”太不人道了。
李丞今天值班,在衙門裡閒坐八卦,一聽說李神策好像入了皇帝的眼,一張臉像掉進了油漆桶,根本看不出本色來了。要讓他一步登天了,還有大家活路麼?這貨就是個窩裡橫啊!趕緊請假謀對策,片刻不敢耽誤。
MD!讓他得勢了,還不得作踐死自家人啊?不行,得想個法子!想來想去,覺得池脩之比較可靠,而且池脩之依著顧益純,與東宮是不對付的。現在看到鄭琰,她家與東宮關係也不好。
他之所以片刻不耽誤,根本原因就是李神策的個性。這貨嘴巴太毒。
他十五歲的時候就說李俊是李家的吉祥物,也就只能當個吉祥物了,是整個家族的寵物,家寵。這話也不太錯,問題是,李神策是堂弟,李俊是堂兄。
他說李丞是劣馬,也就是整日庸碌。這話也不太錯,問題是,李丞是他族叔,這個問題比說自己堂哥還嚴重。
其餘種種毒舌,不可勝數。上嘴唇下嘴唇一對,呼吸間的功夫就能扒了你的臉皮,他現在在面聖,就是跟皇帝聊天兒,他會說些什麼呢?
還有,李俊繼續暴料:“當年慶林長公主議婚,陳氏拒婚,他說陳氏腦子裡全是泔水。”鄭琰從來不知道李俊還有八卦男的潛質,透過李俊的嘴巴,鄭琰知道了李神策的種種光輝事蹟。大概是因為一家人,李俊沒有辦法宣揚李神策不好,但是看得出,在李俊心裡絕對是比鄭靖業還可惡的一個存在。因為是自家人,不但不能宣揚,還要好好隱瞞,乾脆扔他遠遠的,別出現在大家面前。
叛徒!這貨對魏靜淵、鄭靖業只是不太服氣。對世家那是罵得狗血淋頭。漢奸從來比鬼子更可惡。
李丞繼續道:“他倒行逆施啊!”
李神策就這麼被自家人給賣了。
李俊喝得盡興,還饒上一罈酒揣回家。
李丞抱上大腿,還跟李俊一直吐槽了李神策。
鄭琰得到了情報,還掐著李師叔的脖子讓他寫了張欠條。李師叔被掐得高興,欠條寫完了,還飛筆寫了封字帖。值大錢了!
唯一不高興的就是池脩之了,怎麼看那個丫頭怎麼還沒開竅,池少年憂鬱了。
李俊抱著酒罈子還在跟鄭琰磨牙:“小丫頭,小財迷,敢拿我的字去賣錢試試!”
“你東倒西歪的,寫出來的字我還嫌沒意境呢,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兒上,我才大發慈悲收了的。”
“你還得瑟上了!”
“我就是,你能怎麼樣啊?”
吵得幼稚而沒營養。李俊估計是從小就要培養出名士風度,家裡又拿他當家寵,沒人跟他吵架,這一回跟個小朋友吵得熱火朝天,一圓童年夢想。
李丞是個很有眼色的人,內心深處極想八卦眼前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交情,還是識趣地告辭了:“我是請假出來的,還得回去簽押。”打卡下班去。讓他驚訝的是,起身相送的居然是池脩之:“李郎慢行。”
兩人緩步往外,池脩之對李丞道:“李郎只管盡忠職守便可,李神策是李郎族親,也是晚輩,他管不到李郎頭上的。”
李丞會意,剛才在屋裡他只管吐槽告狀,不好意思在李俊面前求一個少年說情,李俊呢,對這些事情從來都是繞道走的。池脩之已經會意,借送客的機會提醒一下。
李俊已經醉倒了,還是不肯鬆手,鄭琰招呼他的僕役來連人帶酒一塊兒搬了出去,又吩咐自家僕役打掃衛生:“叫他這一鬧,什麼都沒備下呢。”
池脩之一邁進門就聽到這句話,勸道:“你這裡的門禁也不很嚴,竟能讓他翻了牆進來。他沒惡意,旁人就不好說了,你可要仔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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