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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身上的傷口疼?
皇帝覺得非常坑爹的是,他剛說:“朕近來又夢到魏靜淵了,他畢竟對國家有功的。朕覺得他神色悽楚,想召回他的後人,如何?”
蔣進賢還沒反對呢,顧崇就跳了出來:“聖人怎麼又拿夢境說事了呢?”
皇帝上回要追封蕭令先的生母的時候就是鄭靖業給他圓了個“託夢”,被無情打回。現在再拿夢境說事,不客氣地說,比上一回還要嚴重得多得多!魏靜淵是公敵啊!多TM招人恨啊!
沈晉出列道:“魏靜淵,叛逆謀國之人,豈可赦!”
傅含章不等沈晉話音落下,亦出列道:“魏靜淵之子北逃,臣親眼所見,只恨未能手刃此賊!”
都不用蔣進賢說什麼,皇帝他只能啞口無言。能讓首相被處死,家人流放、沒官的罪名,扳著指頭數也只有那麼一條:謀反。
魏靜淵的罪名是被誣陷的:裡通外國,跟狄人勾勾搭搭。皇帝曾經北伐過,據說,魏靜淵就是那個時候被狄人給買通了,然後拿貪汙的罪名弄死了世家林氏的一位很有前途很有能力又立有功勞的將軍,致使最後戰役沒有收到完全的效果——此人是林季興的二哥林仲平。林仲平真是個好人,他是為了他大哥林伯飛頂罪的。事後一查,林仲平真是被冤枉的——壞事是林伯飛乾的嘛!
可世家非要咬著林仲平的事情,那就是魏靜淵有問題!
魏靜淵有四子,最小的兒子也坑爹,他跑了!逃跑嘛,哪裡有路往哪裡跑,他往北跑了,更坐實了魏靜淵通敵。世家都知道,通敵的事情是假的。可他們需要這樣一個結果。
這種事情,就算是鄭靖業,也不好隨便亂掰。
皇帝只得怏怏而退。
然後,他病了,病得很重,好像要歸天的樣子,病得太子、太子妃近前侍疾。鄭琰很不幸,她得盯著太子妃,就讓她遇上了這麼檔子事兒。這也是皇帝安排好了的,太子妃年輕,一旦有什麼事情要處置,命宜和長公主、慶林長公主、三位女侍中必須至少有一個在一旁輔佐。
這樣的時刻,鄭琰不得不跟著徐瑩一路到了大正宮,臨走前還要提醒徐瑩:“東宮諸人各安其位,不得隨意走動。”
到了大正宮,才發現宰相們都在。皇帝哼唧著唸叨著魏靜淵的名字,蔣進賢死活不肯答應,還瞪著鄭靖業,大有“你要答應了我跟你拼命”的架式,韋知勉乾脆裝壁花。蕭令先再著急也沒用,宰相不肯合作,這命令就推行不下去,這年代的大臣,他們比較牛,這年代的皇帝,面子不太像面子。
等到最後,蕭令先不得不說:“阿爹也累了,宰相且先退下罷,此事容後再議。”
蔣進賢非常不給面子地道:“無論何時議,臣都是那句話,不可!”
皇帝兩眼一翻,裝死,蕭令先大急:“阿爹!卿且退下!”他趕人了。
蔣進賢退到了外室,依舊不肯走,皇帝像是要彌留,作為宰相,他必須守著聽遺詔,堅決不給壞人以可乘之機,打地鋪也要留在皇帝床前了。
蔣進賢一退出去,皇帝就睜開了眼,怒道:“魏靜淵真是個壞人嗎?”這事兒大夥兒心知肚明。皇帝氣得直咳嗽,還要罵。蕭令先與徐瑩都勸不住他,鄭靖業輕聲道:“事緩則圓。”皇帝沒好氣地道:“我沒時間了!”邊說邊咳。
蕭令先一咬牙,衝了出去,對蔣進賢就是一禮:“卿真不能通融麼?”
蔣進賢比他還光棍兒,老頭子跪下了:“臣心唯公。”
老子上臺頭一件事就是讓你捲鋪蓋滾蛋!蕭令先紅著眼睛回來了。
皇帝一通大咳,蕭令先真哭了:“阿爹!”
不行,太亂了,鄭琰小聲問皇帝:“要是他們答應了,您能安心養病不?”雖然皇帝算計了她們家,鄭琰還是不忍心皇帝這樣難過,看他這樣堅持,有再多的不滿也放下了。鄭琰鼻子有點發酸,皇帝對她,是真的很不錯的。況且,魏靜淵真是個對國家有貢獻的人。
皇帝止住了咳嗽:“有辦法?”
“試試,不管我對蔣相公說了什麼,您聽了都不許生氣。”
“行!”
鄭琰抹抹眼睛,出去了。
留在外面盯著蔣進賢的柳敏就看到一個極美的女子走了出來,面相尚嫩,步子卻穩。娉娉嫋嫋地直奔蔣進賢去了,然後……她很沒形象地蹲了過來跟蔣進賢湊一塊兒打招呼:“叔父還好麼?”
蔣進賢面沉如水:“汝今為郡夫人,行走宮中,當注意舉止。”
鄭琰笑道:“當著人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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