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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介面道:“殷衡。”
“對殷衡——哎,那是朝廷大臣,你不好直呼其名——還送了幾車毛皮,添件斗篷。”
說笑了一會兒,杜氏就對鄭琰道:“知道你年前年後的愛搗鼓些東西,今年家裡也泡了藥酒,幾處的年禮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那一份子,家裡給你備下了。你要是私下有什麼人情往來,走動走動也無妨的。卻要小心——如今街上熱鬧,出門多帶些人,不要被衝撞了。”
鄭琰答應一聲:“知道了。”鄭家的藥酒在京中極受推崇,藥物泡酒誰都知道,但是上好的白酒釀造的方法卻被鄭家給把持著。杜氏自拿了方子,還與兒媳婦用心研究,摸出了許多鄭琰這個粗製濫造者沒有找到的竅門,鄭琰反要向母親學習改進某些細節。
情節如此神展開,鄭琰更不敢自負,也讚歎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索性做起了甩手掌櫃——上等的藥材貴呀!這下省錢了。
只有一樣壞處,她得再另準備一下自己要送人的禮物了。幸而她有錢,俸祿年年有,前年她還升了一級,工資也多了。大件兒的衣裳她是做不來的,小件兒的針線倒能做幾件充數。混到她這級別的人,針線水平高的沒幾個,能做小件兒東西已經很了不起了,娛樂生活又豐富,肯動手的就更少了。送給長輩們,又能表心意,又省了絞盡腦汁定購東西。只要把給皇帝那一份兒準備得光鮮一點就可以了,市面上定製一些鑲金嵌玉的擺設,包裝得精美一些,還能從皇帝那裡換不少壓歲錢。
基本上所有的長輩、親朋都有了合適的禮物,只有一個人,有點兒麻煩。
池脩之是顧益純的入室弟子,除鄭家孩子之外唯一的學生,應該是極親近的人,卻又與自家哥哥侄子不同,無例可比。往年不是特別熟,哼哼哈哈地就模糊過了,經此一年,彼此相熟得很,不表示一下實是說不過去。池家又沒什麼親戚,同門之間同氣連枝,也要撐一撐場面。
送什麼好呢?鄭琰頗為苦惱,池脩之是個吃貨不假,也不能光送吃的啊!對了!酒!可他還沒成年,這樣是不是在教壞未成年人 ?'…'唔,讓他拿出來應酬也是好的。誰都知道池某人是顧益純弟子,與鄭家有間接聯絡,談不上綁他上戰車、幫他拉仇恨。
打定主意,鄭琰就從自己那裡弄了一車酒,加上一些吃食,又覺得不夠雅緻。乾脆跑到了李俊家裡。
鄭琰人坐在車上,使阿慶去投名刺。李俊家聽說鄭府來人,從上到下都很詫異。等聽說只有鄭琰一個人來,連門丁的眼神都是斜的了——這也太不講規矩了。
反觀李俊倒是很歡樂:“她還記得有我這個師叔吶!”鞋子都穿反了,跑出來見鄭琰:“酒呢?”
鄭琰從車裡伸出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手裡捏著一張字條:“過年如過關,不還舊債,哪有新酒?”李俊上次酒後被掐著脖子寫了一張欠條,被鄭琰收得妥妥的,就等著有機會來逼債。
李俊放賴:“把門給我關上!不拿酒來不許開門!”
鄭琰冷笑:“你敢!往後就沒酒了,我全搬家裡去!”這個家裡,顯然是有鄭靖業的那個家。
李俊被KO,李家門丁捂臉,有一個名士主子,風光的時候固然是風光,丟臉的時候也是真的丟臉啊!
鄭琰被她師叔很有禮貌地迎進了李府:“說吧,想討什麼抵債?”
鄭琰笑得天真無邪極了:“唉呀呀,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這不是來逗您一笑的麼?您是長輩我是晚輩吶!”
“切~”那你還把欠條又摺好揣回袖子裡幹嘛?
“過年了喲,有孝敬喲~您有什麼賞給我呀?”
“都說了,看中什麼就拿什麼,權當抵債了!”李俊不耐煩地揮手。門上管事進來稟報:“郎君,郡君帶來的年禮要如何處置?”配合地遞上了禮單。李俊斜斜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了過來,展開一看,有酒,開心了。
“收好收好,放我書房裡。”
鄭琰一聽“書房”二字,心思就活絡了起來。她原想著拐著李俊寫一幅草書,嗯,也算是夠雅緻的。現在聽到書房,記起李俊上回酒醉的時候說過,他家有幾本古書,與池脩之家祖上傳下來的那幾本正好湊成一套。
“真的由我挑?”鄭琰再次要求確認。
李俊很大方:“當然。”
“那我要去書房看看。”
“成。”
與李俊的放達相反,他的書房非常整潔,也非常寬敞,除了一個空蕩蕩的正間,次間、梢間裡的書冊卷軸都排列有序。鄭琰一眼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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