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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欄心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七娘想知道什麼,只管問婢子就是。”
複述前情無須多言,鄭琰目瞪口呆之餘倒也理解:“這確是世家風範了,只是下面的攤子難收拾了。本家不好跟長公主府鬧,只怕兩下里有得掰扯了。”
倚欄道:“婢子們愚鈍,也鬧不明白這些個事兒。”
“你肯定能想明白,就是頭緒太多,理不清罷了。牽著好幾頭兒呢,光是自家慪氣也就罷了,難為的是還有蔣裡摻在裡頭,這還不比別的,好好一個小娘子押在人家家裡呢,畢竟是骨肉。兩位小郎君,可別愁白了頭才好。”顧彝是真被坑了!背後還有世家與勳貴那看不見的圈子在作怪,她是站哪邊兒好呢?
“誰說不是呢,小娘子模樣兒也好,禮數也好,人雖悶了點兒,也是個好姑娘。這定親一遭波折,結親又是一遭波折。嘖嘖。”
“好事多磨。”
“還是小娘子說得在理,呀,到了!”
倚欄服侍了鄭琰下車,一路引著去見慶林長公主。走到屋裡,慶林長公主正抱著個茶杯出神,眼前一暗,抬頭一看:“你來了?”
“嗯,師母忙完了?”
慶林長公主苦逼完了,已想出對策來了:“也沒有什麼大事,我就是想你了。心裡一悶,見到你就舒暢了。哎呀,這人跟人不一樣,有的人見面不見面,提到了就鬧心。有的人呢,偏是解頤客。”
尼瑪,這是說我長得像笑星呢吧?這是嘲諷呢吧?鄭琰瞪起了眼睛:“我很好笑啊?”
慶林長公主捏著她的耳朵:“你這耳朵是怎麼長的?話是怎麼聽的?”
“哎喲,疼疼疼!”
“你這樣年紀了,耳洞也穿了,平素就是不肯戴墜子,仔細耳洞長死了,再受二回罪!是沒有看得上的墜子麼?我這裡正要新打些首飾,到時候叫他們一道給你做些新樣子,放心,都是內造的……”
咱跑題了吧?鄭琰搶回自己的耳朵:“太沉了,拉得耳朵都變形了,您看看,我拿茶葉杆兒塞上了呢,不怕長死了——您找我來就是為了揪耳朵啊?再這樣以後不來捱揍了啊。”
慶林長公主終於被逗笑了:“說正經的,顧家阿寶赴京發嫁,來求我幫忙。我想菊花開了,辦次賞花會,讓小娘子見一見人。”
“這樣好啊,您前陣兒不是總唸叨想她麼?一片愛護之心,果然是對侄孫女兒比對我好,再念叨翻臉啊。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當然要告訴大家。”
慶林長公主笑得更歡:“嗯嗯,耳朵長得不好,嘴巴長得不錯。”
靠!
慶林長公主的效率很快,沒兩天就開了個賞菊花的花會,覺得自家花草不夠,還跑她哥那裡大肆搜刮了一大堆。引得皇帝問她:“你這是要幹什麼呢?明搶我的!你那裡的好花還不夠多啊?”
慶林長公主道:“侄孫女兒要出嫁,以後就在京裡住了,人生地不熟的,我總要給她引薦一二。當然要盛大。”
皇帝皺眉道:“我怎麼聽說是託給本家了?”聲音非常不好!
慶林長公主心中一樂,道:“老的糊塗,小的倒還算明白。”一長一短把事兒給說了。
皇帝道:“你也不要太高興了,這事本就是他們辦得不地道,這小輩才羞羞答答來找你的,換了另的事兒,他們還是要守孝道的~這樣,到時候我也過去,總要把事情說開,免得他們本家再囉嗦!你一個長公主,跟他們磨牙太失體統,我去說一說,誰也不好介面。他們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了,什麼本家!越俎代皰他準備得好高興!”直接定成鐵案。
慶林長公主眉花眼笑,抱著皇帝的胳膊:“還是大哥疼我!”
賞菊會這就熱鬧了,慶林長公主遍邀親朋故交,左手是鄭琰、右手是顧彝:“這是宜和長公主、這是榮安公主、這是……”總是世家居少、勳貴居多。顧彝心中頗不自安:尼瑪圈子不對啊!北極狐和北極熊,都是北極的,都是白毛的,可還是不是一個物種不是?心中暗暗叫苦。
顧彝本是個比較單純的姑娘,然而婚事上一折騰,她也迅速成長了起來,顧氏家教固是說要謹守禮法,卻也不是很死板,先天就有這素質,一琢磨,成長還很快。前天到本家去拜訪,本家倒也和氣,有火也沒衝她發,壓力讓她哥哥給擔去了大半。只是本家伯母很擔憂地道:“你祖父是略欠思量,長公主震怒,勳貴們都已經知道了。有違理法,實在難辦。你們很懂事,這很好,只是以後要更加小心。”
這是下馬威還是示好?顯然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