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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菜鳥成這樣啊!捧著臉,鄭琰心裡哀號,池脩之,你要是不老實我可抽你啊!
真正想抽人的是池脩之。
諸王冊封大典之後就是飲宴,地點在熙山,比在大正宮裡氣氛好很多。諸多才子在座,理所當然要寫詩。皇帝詩興大發,也要寫,還要讓大家都寫,題目還給規定好了。
皇帝自己心中先有了幾句,然後依舊自己寫的出題,縱使如此,他寫得還是不如別人好。不說才子們了,就是寫官樣文章館閣體的朝臣們,寫得也比皇帝好。皇帝自以為文采斐然,向大家展示了他的詩作,還硬要品評。
無論大臣還是才子,都還是有一點骨氣的,死活不肯鬆口。李俊性子豁達,中肯地評價道:“字兒寫得還不壞。”
皇帝暴走!
“各人把詩都收上來,朕再找人點評!”
男人不肯誇他,他把詩作傳到了女人那邊:“把詩文掛上,每人一粒豆子,看哪個好,投到哪個下面,看誰得的豆子多!”
妹子們也是有骨氣的,皇帝那裡得的最少。
皇帝臉色很差,非要女人們說出個一二三來不可。
女人裡苗妃打頭,她文化水平並不太高,又素喜鄭琰,便令鄭琰代為評卷。鄭琰的老師是顧益純,親爹鄭靖業,還有一位師叔是李俊,首重書法。拎起第一張,是皇帝的:“字兒寫得還能看。”
苗妃捂住了嘴巴直眨眼:快改口。
“讓你評詩呢!”皇帝聽了評價,派懷恩隔空喊話。
“文以載道,道理講明白了就行,至如是不是聽著順耳,倒在其次,何必捨本逐末?”鄭琰不緊不慢地說著,皇帝的字她也見過,倒能認得出來,卻不能違心亂評。
第一百四十章 抽了周原
“由字觀人,倒是有幾分準的。比如這個,氣度不凡。若論文章,不如這幾篇華麗,”又揀出幾篇來,“此必寒門士子所作。這一個,年在四十上下,卻是生於衣食無憂之家。這一個,透著清冷,年在五十以上……”
聽得外面的人很是詫異:居然分毫不爽。顧益純心中得意,以字觀人,可是基本功呢。落筆輕了重了,能看了腕力,寫字直了圓了,能看出性格。又有遣詞造句,總與自身經歷脫不開關係,有天份也好,沒天份也罷,沒那份經歷見識,就寫不出那樣的文章來。
本來讓評詩的皇帝都聽傻了,也不追究詩文了,饒有興趣地表示:有空來坐坐,咱們討論一下這算命的功夫。
第二天,皇帝就把鄭琰撈到大正宮去,眼前擺著十幾張字紙:“你怎麼看出人來的?朕的字你認得,別人的你卻是不認得的——認得我的字還說我的詩不好!哪裡不好啦?”老小孩兒耍賴了。
“命好就行了。”
“詩也是好的!”
“文章憎命達,”鄭琰才不甩皇帝,“細數文才斐然之輩,有幾個達官顯貴?縱使出身不壞,也是命運多舛,或是經過大難之後,才有傳世佳作。有作詩文好的人,一旦出仕,再寫不出原來的意境了。何必強求?皇帝想寫好詩文,可不是國家幸事我學詩到現在,一句還寫不出來呢,您會寫,已經夠意思啦!富貴比我強,還能寫出整首詩來,你還要怎麼樣啊?看看滿朝文武,詩寫得過這些文士才子的又有幾個?反正我數不出來。”
據她兩世所知,唯一的例外只有兔朝太祖,詩詞氣度恢弘,還建黨開國。饒是如此,一路行來也是不斷經歷各種離喪。
皇帝終於被安撫住了,看著才子們的目光就帶著憐憫:唉,一群窮酸,只有詩文聊以自慰。
鄭琰露了這一手,名聲更顯了,鄭靖業的閨女向以靈慧著稱的,對她感興趣的人不在少數。又有不羈才子,常常藉故於道左相候,弄得池脩之想砍人。
手癢了好幾天,終於忍不住抽了周原。
周原這麼一大活人兒,時不時在你眼前帶著一群人開PARTY,想忽略他都困難。
周原挺無奈的,宰相家的閨女,怎麼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呢?投帖相府,連人家書房都進不去,更不要談見人家女兒了。哪個爹那麼傻缺,看你作文寫得好就叫寶貝閨女來跟你陪聊啊?那就只好在外面“偶遇”了。
不想池脩之買通了岳父岳母,自從才子們到了熙山,只要鄭琰出行,身邊必有鄭家男丁跟隨,有時候乾脆就是池脩之本人,小美女身邊方圓八丈必然清場。很多人都有越挫越勇的優良品質,哪怕本來只是稍有意思,讓他失敗兩次之後就變成馬力全開了。
“那個是誰啊?”鄭琰已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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