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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是到了熙山來,一同來的還有幾個小郡主,蕭氏也是受慶林長公主的提醒,帶著小姑子鄭琰常往郡主堆兒裡走動一二。史氏、常氏與衛王家的幾個郡主有些交情,出來踏的時候聚作一堆,稀裡糊塗地也就認識了。都喜歡彼此的性情,接觸得也就多了。
穿越毀三觀。
死胖子蕭令德毀了“王爺”,盧世勳毀了“才子”,連應該疑心病重得了不得的現任皇帝蕭正道,都不是“懷疑一切、試探一切,睡個妃子都怕意外懷孕,讓外戚有隙可乘”,史氏、常氏則是摧毀了正常的妻妾關係。你見過妻妾真正親如一體,不是一起侍奉丈夫,而是一起痛扁丈夫的嗎?這就是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鄭琰覺得她與這兩個人意外的合拍。而郡主們、鄭黨小姑娘們在深入接觸之後,都是極喜歡這兩個人的,大家說話也能說到一起去。比如大家都比較推崇駱霽新,說起周原語氣都比較飄,對於熙山滿坑滿谷的世家們,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眾多才子裡史氏對駱霽新頗為推崇:“不狂言不詐語,也不四處留情,那才真是個謙謙君子呢。”
常氏跟著嘆道:“可惜了,要是有個好姓兒,多少小娘子哭著喊著要嫁呢——就是現在,也是不少的。”
衛王家的九娘道:“說起來那個周原不也是多少小娘子跟著的麼?”語氣裡調侃的味道就濃了起來。
林蓉這孩子是有一絲綺唸的:“周原確是個俏郎君,可惜有些輕狂了,帶那麼些個歌伎婢女隨行。”實在是可惜,不然的話……
曹王家大娘是已經出嫁了的,說話略不在意:“輕狂便輕狂,誰還要嫁他麼?”說著吃吃地笑了起來。被他妹妹拿手指捅了好幾下,回過味兒來——這裡還有未出閣的女孩兒呢。這才臉上一紅,覺得失言了,有心解釋,又怕越描越黑,遂閉口不言,鄭六嫂白了她姐姐好幾眼。
鄭琰是聽懂了的,暗自咋舌,好麼,你們家女孩兒都這樣兒啊?
回去的路上,蕭氏特意要跟鄭琰一輛車,還熱情地說話:“大娘說的那些,你不要理會,她是個混人,咱們可千萬不能跟她一般見識。那些個才子,並沒有什麼好的,不論駱霽新還是周原,都不如池郎君。”又說了許多女人應該有的道理操守一類,間接表明自己跟姐妹們不是一樣的價值觀。
鄭琰哭笑不得:“六娘說的是,除了我爹和先生,就池郎最好了。”
蕭氏還是有點不放心,倒不敢畫蛇添足地多言了,心裡暗恨大姐缺心眼兒,怎麼當著自己小姑子的面說這些。
回到家裡,鄭德謙正在跟兄弟們講古:“周原又從夏公家裡討走了一個美婢,恁多伶俐小娘子都歸了他了。”
鄭琰聽了,撇嘴道:“可不是麼,這些個才子,不多跟幾個伶俐的小娘子怎麼撿得完他碎了一地的節操!”
侄子們跳了起來,叫姑姑的叫姑姑,叫嬸子的叫嬸子,忽拉拉作鳥獸散。
蕭氏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七娘這張嘴,真真一針見血。”
被鄭琰吐槽過的周原卻撞了大運,被皇帝給相中了,要招來做駙馬。
皇帝兒子多,女兒也不少,嫁女兒比娶兒媳還要難上數倍。不得已,皇帝從勳貴那裡找了幾個在池脩之的美貌之下顯得不那麼醜的人,數來數去,人頭還是不夠,看來看去,才子裡就周原比較合適:年輕、有才氣、大小也是個世家,就他了。
至於貪花好色,周原也做到了風流而不下流,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人不風流枉少年,長大了就好了。而作為一個大小老婆成編制的岳父,皇帝對於女婿婚前的戀愛行為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寬容。
周原聽說皇帝召見,頗為自得。這麼多才子,幾個月來隨皇帝飲宴也有過幾回了,獨駱霽新、謝渝和他三人名頭最響。別看大家在各自地盤上都是拔尖兒的人物,湊到了一起,還是分出了高下。這個高下還不是自己封的,還是在數月相處中自然形成的,周原怎能不得意?
周原入了翠微宮,剛過正殿的門檻兒就覺得有妖氣,眼睛一瞄,靠!池脩之這貨居然也在!池脩之這貨還一臉嚴肅地作壁花狀坐在皇帝下手,身後是幾個拿筆速記的,周原知道,那是史官。不由神情跟著嚴肅了起來,被單獨召見,還有史官記錄,這是一件大事!
皇帝笑吟吟地看著周原舞拜,連聲說:“好。”看看周原,再看看池脩之,嗯,差不太多,可以了可以了。
“賜座。”
周原謝了座,眼睛裡透著雀躍,臉上帶著矜持。
皇帝和氣地問周原:“卿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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