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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獸人之王托馬德·安敏銳的發覺了這一點,以最為誠懇的態度要求羅蘭德卸下肩頭重擔,什麼都不要去理會,安心休養一段時間。然而這樣適得其反,沒有了白天繁忙的公務,焦慮和愧疚像是詛咒一樣纏繞著這位劍法精湛的首席巡禮者,不到半個星期,就讓羅蘭德形容憔悴,活像是一具穿著鎧甲的骷髏。
為了治療羅蘭德的失眠,蠻獸人之王托馬德·安可謂盡心竭力。連身份尊貴的總大薩滿都被驚動,親自為羅蘭德進行了祝福儀式。然而一切手段均告無效,無論是薩滿秘術還是黑月神力,亦或鍊金術士精心調配的藥膏,羅蘭德耳畔的細語沒有一刻停歇,只有在服下以曼陀羅花和毒芹調配的雙倍劑量“一枕眠”後,才能得到一段極為短暫的休息。
可想而知,當又一個不眠之夜過後,羅蘭德在聽到僕役通報,有位肩頭停著只烏鴉的雜耍藝人請求他接見的時候,心情究竟有多麼糟糕。
“那個耍把戲的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膽敢用這樣的理由來打擾我?”羅蘭德目光冰冷的注視著臉色發青的不幸僕役,心裡開始盤算要不要換掉這個人。
首相遇刺之後,威爾普斯公爵府邸的僕役們受到了最為嚴酷的拷問,包括管家在內,有三分之二的僕役因此致殘或者死亡,剩下的三分之一也不敢繼續留在光耀之都,這讓羅蘭德在回到家裡之後,連一張熟悉的面孔都看不到,只能從其他帝都貴族家裡借來一些僕役,把公爵府邸暫時打理起來。
這位不幸的僕役實際上是位家境破落的男爵次子,所學習的貴族禮儀讓他雖然心懷恐懼,不過還能勉強控制情緒。“公爵大人,”他深深鞠了一躬,下巴都快低到腰帶以下了,“我怎麼敢用無關痛癢的小事來打擾您呢?只是那個人……那個耍把戲的誇口說,他能夠治好大人的失眠症,我這才前來通報的。”
羅蘭德臉色陰沉的哼了一聲,“看來我的失眠症已經成為很多耍把戲的登門求見的敲門磚啦?”他重重拍了一下腰間“獅鷲之爪”的劍柄,“告訴那個耍把戲的,我的心情恰好糟糕得很,如果有膽量,不怕因為欺瞞重臣之罪而血濺廳堂的話,就進來見我吧!”
“唔,感謝公爵大人的接見,我感覺自己的膽量還算可以。”一個陌生的溫和嗓音從僕役身後響起,嚇得那僕役全身一顫,轉過身來正要大叫,一片黑色羽毛落在了他的額頭上,讓他頓時眼神發直、嘴巴緊閉的呆然原地站立。
“獅鷲之爪”鏗鏘一聲滑出鞘外,緊接著羅蘭德向前一躍,從上到下揮出了一記兇猛的弧光,勢頭簡直要把來人從頭到腳劈成兩半。穿著把戲人彩布斗篷的來人右手一翻,用一面虛幻的透明盾牌阻擋了劍刃十分之一次心跳的時間,趁機像是腳底抹油一樣滑了出去。
“以一個把戲人來說,你的技巧可很不一般啊。”感受到劍刃劃開魔法盾牌的強大阻力,羅蘭德的臉色不禁越發陰沉起來。
“以一位帝國首席騎士來說,你的劍術可不怎麼樣。”把戲人語帶戲謔、針鋒相對的回答說,肩頭上停著的一隻大烏鴉也湊趣的“啞啞”大叫,似乎在表示贊同。
羅蘭德氣得額頭抽痛,不禁咬著牙笑了起來——這是新任公爵大人發怒的徵兆,而且是最壞的那種。“耍把戲的,你見識過幾位帝國首席騎士的劍術?”他的聲音輕得怕人,獅鷲之爪的劍刃上泛起了一層柔和的火紅色光芒,顯得宛如寶石一般晶瑩剔透。“再來試試這一劍怎麼樣?”
“天華巔峰的焰輪鬥氣而已。”把戲人意興闌珊的表示,同時懶洋洋的舉起右手,明豔的綠光在五根手指的指尖閃爍起來,“在見識過另一位帝國首席騎士已經聖化的犧牲鬥氣之後,還真的讓我很難提起興趣吶。”
羅蘭德臉上的假笑驟然斂起,眼底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一個耍把戲的沒理由能從傑諾老爹的劍下逃生,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就是個耍把戲的啊,說實在的,這個職業可比我原來的那個好得多了,畢竟與在三流酒館裡面跑堂相比,走街串巷的耍把戲,也是我過去的夢想之一呢。”來人聳了聳肩膀,把遮擋住大半張臉的兜帽推向後方,露出一張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清秀臉龐。“我是傑迪·盧克斯,咱們有大半年沒見過了吧,羅蘭德·威爾普斯爵士大人。”
羅蘭德心中一凜,下意識的垂下劍鋒——與一個敵意不強的強大魔法師白刃相向是個非常愚蠢的舉動,結果恐怕會令他難以承受。“原來是傑迪大師。”他故作輕鬆的行了個騎士禮,不過出鞘的獅鷲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