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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和您開玩笑!”格雷斯伯爵的山羊鬍子氣得翹了起來,“我們可以輸掉這場戰爭,但是不能輸掉您。獅鷲帝國的基業歷經千年而不敗,只是幾場戰爭失敗,還不至於被撼動根本,但是如果您戰死在這裡,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李維六十五世的表情原本還是漫不經心,但是聽著阿爾?格雷斯伯爵口不擇言的一通咆哮,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住口!格雷斯伯爵,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當成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獅鷲帝國的安危繫於您一身!”格雷斯伯爵回應的聲音鏗鏘有力,絲毫沒有把皇帝的怒氣放在眼裡。
李維六十五世被噎得翻了個白眼,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真有你的,老格雷斯。”他剛才似乎勃然大怒的情緒在笑聲之中完全消失了,“不必擔心,不必憂慮。正如你所說,千年獅鷲帝國的基業不是這麼容易被動搖的,而身為獅鷲帝國的皇帝,我的手裡又怎麼會沒有幾張逆轉戰局的好牌呢?”
皇帝陛下信心十足的宣言並沒有改變獅鷲帝**瀕臨全軍覆沒的惡劣局勢。兩支規模在三千人左右的蠻獸人部隊已經切斷了帝**的退路,並且把沒有指揮官的後衛部隊打得連連敗退。眼看戰局正在朝著最為不利的方向傾斜,阿爾?格雷斯伯爵終於無法繼續耽擱下去,半是忿怒、半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策馬朝著後衛部隊疾馳而去。
阿爾?格雷斯伯爵不但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指揮官,更是一位實力卓絕的神射手。距離後方戰場兩百五十米的時候,他在馬背上坐直身體,弓弦聲一陣驟響,十支破甲箭以連綿不絕之勢被射了出去,十名最勇猛的咆哮武士當即倒地身亡,其中包括一支蠻獸人部隊的統領頓?噶爾。蠻獸人正在猛衝猛打的勢頭頓時為之一挫,瀕臨崩潰的後衛部隊立刻抓住機會轉守為攻,一口氣把陣線向後推進了五十米。
然而這個小小的勝利並不能夠逆轉不利的局勢,只不過讓獅鷲帝**敗戰逃生的機率增大了不少而已。蠻獸人之王托馬德?安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堪稱身經百戰,他派出這兩支規模不大的部隊並不是真的希望能夠將獅鷲帝**的精銳部隊一網打盡,而是一種強硬的威逼姿態,逼迫帝**動搖、敗退、潰逃,最終獲得這次戰鬥的全面勝利。
以家族傳承秘法發動了驚世駭俗的十連射,對於還未達到天騎士位階的阿爾?格雷斯伯爵是個極為沉重的負擔,老騎士的紅潤臉色已經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極為疲憊的蒼白。他用微顫的雙手把銀杉木長弓掛在肩後,純憑雙腳駕馭戰馬,回到了後衛部隊當中。
“繼續反擊,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為陛下開啟一條退路!”格雷斯伯爵用變得異常沙啞的聲音發號施令說,然後回過頭,朝著寶冠雙劍旗幟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六千名普通蠻獸人戰士還吃不下我的部隊,現在就看陛下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了!”
李維六十五世根本沒有想要把握住這個逃離戰場的機會,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勝利並沒有滑出自己的掌心。哪怕四面八方全都是蠻獸人咆哮武士奮勇衝殺的身影,不時有帝國騎士跌落馬下,飄揚的軍旗轟然傾倒,他的信心依然沒有絲毫改變。
因為他的手裡還握著一張最大的底牌,足以輕而易舉的改變戰局。至少李維六十五世自己是這樣想的。
整個戰場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肉磨盤,或者說一個瘋狂翻滾的漩渦。在漩渦的最外圍,是失去騎手、奪路逃生的戰馬,是重傷倒地、**掙命的傷員。而在漩渦的中心,煙塵瀰漫、殺聲震天,戰鬥已經處於白熱化的狀態。蠻獸人悍不畏死的迎著灰燼騎士的槍尖劍刃猛衝猛打,不時有幾個傢伙高高跳起,要麼被長槍貫穿胸膛,頹然倒下,要麼抱著猝不及防的騎士一同翻滾落馬;帝**的騎士們也殺紅了眼睛,鬥氣幾乎都激發到極限狀態,揮舞著閃爍各色光芒的武器決死奮戰,就像是一頭被團團包圍的野豬,呲著獠牙向撲來的狼群連咬帶撞。
從表面看,戰局似乎僵持起來,獅鷲帝**固然被蠻獸人大軍團團包圍,但是一時間還能夠頑強抗擊,甚至取得了不小的戰果。如果能夠這樣堅持下去,等後續的三萬步兵趕到戰場,勝負說不定還會有逆轉的可能。然而每一位身經百戰的騎士統領都感到了不祥的味道,似乎連空氣裡面都充滿了敗戰的臭氣,蠻獸人大軍並沒有全力以赴投入戰鬥,至少沒有見到薩滿巫醫施展的詭異巫術,那位威名赫赫的虓眼死神也沒有出現在戰場上,只有一面高高飄揚的蠻獸王旗在指揮著戰鬥。
“這場仗打得真窩囊!”在帝**的右翼,曾經擔任希特拉子爵副手的庫舍爾騎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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