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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殘酷截殺,還是無回坑道的長途追蹤。織魂者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彈動琴絃一樣輕輕撥了一下眼前的幽藍色光線,緊接著化成一片飄渺的黑影,融入路邊小巷的陰影之中。
與此同時,在兩條街之外的一棟外表極為普通的建築裡面,混血暗黑精靈少年阿紋正在著面臨一場生死危機。他的朋友老謝克倒在一灘血泊之中,雙手呈現出折斷的扭曲,身邊散落著許多金屬碎片——那些原本屬於一把淬火優良的長刀。三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將他圍在中間,這些人身穿鎖鏈甲,手持漆黑長劍,肩後垂下的斗篷是乾涸血跡的顏色。
對於法蒂蓋爾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這件斗篷就足以嚇得他們心膽俱裂。血斗篷的綜合實力在斷罪教團之中算不上最為強悍的,但是他們的殘忍、無情和惡毒,卻連殺戮無數的懲戒衛士都不得不甘拜下風。畢竟後者主要面對的是反抗禦天者的叛軍,而前者則是針對一切可能會出現反叛苗頭的人和事,進行著毫無憐憫的血腥鎮壓,死於漆黑長劍的無辜老弱婦孺的數量,遠遠多於真正的反叛者。
在三名血斗篷的身後,站著一名毒蠍神殿的下級祭司,黑色長袍上以銀色絲線繡著一隻猙獰可怖的蠍子,大半張面孔掩蓋在長袍的兜帽下面,只露出一個膚色青白的尖銳下巴和紫黑色的嘴唇。這名下級祭司的手裡把玩著一個小布袋,隨著他的動作,布袋裡面傳出錢幣碰撞的清脆聲音。
“足足二十三枚嶄新的金幣,未經切邊打磨,亮得像是剛剛從鑄幣廠拿出來。”下級祭司從布袋裡面取出一枚金幣,放在眼前仔細打量著,“這不是一個走街串巷的小賊的錢,也不該屬於他趕著輛破馬車的同夥。告訴我,那兩個人——就是給你這些金幣的人——究竟對你說過什麼?”
阿紋擦了擦從嘴角流淌下來的血絲,發出了一聲壓抑的咳嗽。在剛才短促的搏鬥之中,他扭傷了右腳,還被鐵拳和劍鞘打斷了兩根肋骨,現在只要是吸氣稍微用力,就感到胸側火辣辣的疼。不過比起被打斷雙手,又被漆黑長劍狠狠貫穿腹部的老謝克來說,這點傷簡直算不了什麼。
“那個女人,我聽另一個人稱她為莎爾尊者,因為報酬的問題和老謝克發生了一些誤會,隨手施展一個魔法就砸爛了他的馬車。不過他們都是很講道理的大好人,在我們進行了一番道歉和懇求之後,他們不但沒有繼續傷害我們,還給了我們這些金幣作為賠償。”阿紋斷斷續續的講述著,右手捂住肋下,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祭司大人,我完全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這些金幣您儘管拿去吧,啊,我的意思是說,我甘願把這些金幣作為奉獻給御天大帝的聖幣。”
下級祭司的冰冷眼神似乎顯得柔和了一些,他把金幣放回布袋,又將布袋揣進長袍的暗袋之中。這個動作似乎表示他已經接受了奉獻,阿紋暗暗鬆了一口氣,極力遏制自己不要朝老謝克的方向看,同時垂下雙眼,掩飾住眼底憤怒的火焰。
然而下級祭司並沒有離開,而是舉步向前,那雙繡著銀線的靴子來到了阿紋的面前,隨後抬了起來,狠狠一腳踢在阿紋的肩膀上,把他踢得仰面倒地,斷裂的肋骨傳來一陣劇痛,讓阿紋全身顫抖,幾乎喘不過氣來。
“大人,啊,祭司大人……”阿紋掙扎著把身體蜷縮起來,用微弱的聲音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請寬恕我,我沒有……啊……”
又是一腳,比剛才輕些,不過依然讓阿紋疼得說不出話來。“這些話留著到審問官面前說吧。”下級祭司殘忍的笑了起來,“除了擁光者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陌生的尊者會出現在法蒂蓋爾。你和那些叛徒接頭,還得到了這麼多金幣作為報酬,很明顯是為他們充當間諜。審問官會讓你詳細說出事情的經過,我相信在他們的幫助之下,你的嘴硬不了多久的。”
一名血斗篷彎下腰,抓住阿紋的肩膀,想要把他拖起來。然而就在此時,剛才還哀哀求饒的少年突然像是被激怒的山貓一樣跳了起來,動作快的刺眼,和那名血斗篷擦身而過的時候,將一把短匕首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右眼,十幾厘米長的刃身完全沒入了血斗篷的眼眶。
血斗篷發出了一聲窒息般的叫喊,丟掉長劍雙手捂臉,然後像是根木頭一樣倒了下去。他的兩名同僚立刻發出憤怒的咒罵聲,兩把漆黑長劍呼嘯著切裂空氣,朝著阿紋狠狠劈來。
阿紋又從斗篷下面摸出一把匕首,不過只有十幾厘米長的匕首,是無法和兩把猙獰鋼劍正面交鋒的,他的身手也無法抗衡兩名經過嚴格訓練的血斗篷。混血少年做了一個向外硬衝的假動作,引得兩名血斗篷做出防禦姿勢,緊接著他的身體向下一伏,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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