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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反對嗎?”
寂靜隨後籠罩整座帳篷,不過只持續了幾秒鐘時間。“我不反對,陛下。”托馬德?安子爵首先開口。
“尊貴的皇帝陛下,您的公正裁決,就是霍夫曼家族甘願接受的結果。”落後不到一秒鐘,菲麗西提小姐也語氣堅決的表示說。
“很好。”皇帝陛下幅度極小的抖動了一下腦袋,臉上的冰冷似乎微微褪去,隨後身體轉向坐在右側的雷森?威爾普斯公爵,“既然雙方都沒有反對,我的首相,您是否可以為接下來的裁決做個記錄?”
容貌清癯、鬍鬚漆黑的帝國首相抬起雙眼,嘴角浮現出得體的微笑,“當然可以,陛下,這是我的榮幸。”他一面說著,一面示意宮廷侍從送上文書用具,然後親手拂開淡黃色的羊皮紙,拈起羽毛筆,筆尖輕輕沾了點墨水。
“前段時間,在獅鷲帝國發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皇帝陛下一面開口,一面緩緩起身,身後的御劍士撒當爵士立刻上前一步,雙手呈上了象徵無上皇權的誓約與勝利之劍。皇帝陛下以穩定精準的手法拔劍出鞘,然後鋒刃向下,穿透厚實華貴的瓦爾羊毛毛毯,將其插入腳下的土地,洪亮的聲音在華麗的冬狼皮帳篷之中迴盪。
“一位曾經名列帝國九柱的貴族子弟,一位祖上曾經為帝國創立貢獻汗馬功勞的英雄子孫,因為某個害了熱病的瘋女人做出妄語狂譫和一己之私,背叛了帝國民眾的信任,勾結極少數地方領主,在帝國的西風郡引發了一系列動盪。動盪導致許多損失,其中包括港口城市亞留斯的一城之主,安塞斯?霍夫曼子爵的不幸身亡。”
隨著皇帝陛下的手勢,許多目光朝著菲麗西提小姐集中過去。這位年方十九歲的貴族小姐雖然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不過還竭力保持著鎮定的表情,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在秩序崩亂,帝國民眾遭受威脅的危急時刻,塔爾隆要塞守衛軍統帥,死神騎士團團長托馬德?安子爵當機立斷,迅速出兵,平息騷亂,並且將叛亂者的黨羽剪除大半,將港城亞留斯的損失減輕到到最低的限度。”
皇帝陛下繼續講述著,雖然已經對這件事情的經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過每位在場的廷臣都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態,不少人的臉上還刻意隨著皇帝陛下的講述而浮現出各種各樣的表情。
“但與此同時,托馬德?安子爵以防止殘餘叛亂者繼續興風作浪的名義,宣佈接管港口城市亞留斯的一切權力,這種行為與慣例並不相符。霍夫曼家族的血脈傳承並未中斷,菲麗西提?霍夫曼小姐理應繼承安塞斯?霍夫曼子爵的頭銜,以及霍夫曼家族在港城亞留斯的一切利益。”
皇帝陛下說到這裡的時候,刻意停頓了一下,似乎等待著什麼。托馬德?安子爵不負希望的向前跨出一步,以依舊優雅溫和,但是與剛才相比少了一分克制的聲音開口說,“明察秋毫的陛下,請容許我指出一點。當騷亂髮生之際,安塞斯?霍夫曼子爵不但丟掉了亞留斯城主的寶座,還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那並不是足以剝奪霍夫曼家族權力和領地的錯誤,而且霍夫曼子爵的死亡,正是因為他用自己的生命與叛亂者決一死戰,捍衛帝國的利益。”傑迪?盧克斯立刻介面回答說。
托馬德?安子爵那雙金色的眸子眯了起來,目光利如刀鋒,彷彿第一次看到傑迪?盧克斯的存在。“霍夫曼子爵在幾年之前,就已經被他的副手架空了。”他用優雅語調說著銳利傷人的話語,“即使是在忠誠方面無可厚非,身為一城之主的才能恐怕也不足夠吧?”
菲麗西提小姐的臉色一陣發白,不過傑迪?盧克斯的口舌之利卻並不遜色太多,“這樣說來,值得尊敬的托馬德子爵大人早在幾年之前,就已經察覺了潛藏在亞留斯的叛亂跡象嘍?”男孩笑容滿面,不過絲毫未達眼底,“這個理由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死神騎士團能夠那麼迅速趕來,平息叛亂,卻不好解釋為什麼一位忠誠於帝國和皇帝陛下的邊境領主,居然會坐視事態演變成騷亂,而沒有提前動手,將其扼殺於萌芽之中。”
兩人針鋒相對的交談讓帳篷裡面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廷臣們又一次開始交換眼色,不少人面帶憂慮,眼底卻滿是幸災樂禍的神情。對於醉生夢死的帝都豪門勳貴,沒有什麼比一次可能以流血收場的衝突更能娛樂他們的心靈了。
而且事態還有進一步擴大的可能。有人注意到帝國首相已經停下了羽毛筆,皺著眉頭注視著對峙的兩人;還有人注意到皇帝陛下稍稍抬起的下巴,以及即使緊緊抿住,也能看出上揚弧度的嘴角。
始終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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