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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她口鼻中撥出的熱氣,路強心中憐意更盛,拉了拉身上的皮裘,將她蓋得更嚴實些。
“原來她的小名叫玉潤,果然人如其名,性情如美玉般溫潤,人也如花一般的嬌嫩,想必她小時在家也非常招家人疼愛吧?”
路強不由想起剛才王神愛曾對他說過,她祖父就是大名鼎鼎王羲之、父親也是名聲赫赫的王獻之。
只可惜這兩位大名人都已經故去,自己是無緣再見了,不過想必王神愛的字也能寫的很不錯,以後閒暇的時候,不妨讓她教教自己,別辜負了做一回二王的親戚。
想東想西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路強感覺剛剛睡著的時候,就聽見了趙休在輕聲呼喚自己。
“陛下,該更衣上朝了”
原本就沒有多少睡意的路強,聽到趙休的呼喚,立刻就睜開眼睛。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其實路強心中,未嘗沒有期盼這個時刻快些來到,一是不用總這麼提心吊膽地想著了,而同時,他也更想去見識一下這外面的世界,去感受一下那個曾經屬於自己的位置。
窗外天空剛露出一絲魚肚白,還沒有完全大亮。儘管路強不想叫醒王神愛,可他剛一動,王神愛也跟著睜開了眼睛。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近得不能再近了。
一見床榻邊站著的趙休,和捧著丈夫朝服的春蘭、秋菊,王神愛就知道丈夫要去幹什麼了。
不知是害怕,還是對丈夫懷抱的留戀,王神愛並沒有立刻起身,反而緊緊地摟住了路強的腰身,頭靠在路強的臂彎,卻沒有說話。
路強還沒有習慣在別人面前親熱,他倒是能感受到王神愛對他的依戀。輕輕拍了拍王神愛的小臉,柔聲道:“乖,不要怕,我很快就回來”
王神愛當然不敢真的耽擱丈夫上朝,稍稍用力抱了丈夫一下後,就抽回手臂爬了起來,在春蘭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後,又過來親自幫助路強整理朝服。
雖沒有說話,可眼圈卻紅了起來。
想想她從前的遭遇,路強明白王神愛此時的心情,不過卻也不知該怎麼開導她。
衣服很快就換好了,抬起手臂,上下看了幾眼,感覺還不錯,很合身,黑色跑著暗紅條紋的袍服上,前胸用金線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盤龍,頭上的朝天冠上有數條珍珠垂下,不算很長,剛好不影響視線。
這個造型,同電視上演的皇帝服飾差不多,只是真假不同而已。從前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穿上這套衣服,而且還不是假裝的。
換個場合,路強甚至會笑出聲來。他卻不知道,此時的他,在王神愛以及趙休和幾個小宮女的眼中,已經完全變了樣。人雖然還是那個人,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卻完全不同了。
從前的司馬德宗也不是小白臉那種,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不過那痴呆的眼神,卻一下把他身上所有的優點都淹沒了。
而重生後的路強則不同,雙目炯炯有神,再配上他高大的身軀,以及整套皇帝裝束。在這大殿內,不論是誰,在路強眼光望過來的時候,都有種想要膜拜的衝動。
路強的這副樣子,讓淚腺比女人還發達的趙休眼淚又差點沒下來。
蒼天有眼,大晉終於出了一位中興之主,大晉有救了,先帝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趙休擦了擦眼睛,剛想提醒皇帝不要被人看出破綻,卻見守在門邊的冬梅快步跑過來。
“陛下、娘娘,有人來了”
平時這個時辰也是皇帝該上朝的時間,不同的是今天來促請皇帝的換成了桓玄的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被趙休判了死刑的臨川王司馬寶。
在司馬寶還沒有進殿的時候,路強已經在趙休的提醒下,重新坐在了床榻上,張開大嘴,眼神呆滯,儼然又變回了那個白痴皇帝。
趙休暗暗高興,陛下的病不但好了,而且也更聰明瞭,竟然裝得和真的一樣。
只有王神愛又擔心起來,丈夫不會真變回白痴了吧?她這是關心則亂,不過卻也更增加了幾分效果,讓毫無顧忌地推門進來的司馬寶絲毫沒有看出破綻來。
晉朝建國已經一百多年,司馬姓人開枝散葉,已不知有多少族人。所以這個司馬寶雖然也是皇族,但在他身上卻看不到一點司馬德宗的影子。整個人有如個大煙鬼,眼青唇白,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
如果按照趙休所說,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就是司馬寶小命終結的時候,那現在也就是他的最後的瘋狂了。
司馬寶為了能在新帝面前邀寵,可是沒少下工夫,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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