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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苦笑一下:“小心總是沒錯的”
“我欲放棄潯陽,在石城、廣陽一帶設定防線,與路強決戰,你意如何?”
劉穆之明白劉裕的心思,不過鐵戰已經佔據潯陽,對岸的孟懷玉率一萬人馬也在江上構築了防線,劉裕現在捨棄那裡,卻要與路強在揚州境內決戰,難道是覺出孟懷玉、鐵戰等人守不住潯陽嗎?
似乎看出劉穆之的心思,劉裕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雖然一直在大力發展水軍,但時日尚短,跟本練不出一支可與荊州水師抗衡的水軍來,潯陽雖與豫州只有一江之隔,但只要荊州水軍切斷水道,潯陽勢必成為一座孤城,而揚州對面的鄱陽郡又有兩萬荊州軍駐守,據我所知,檀道濟本是我北府軍出身,十分受路強器重,本人也確實很有能力,所以想要拿下它,短時間內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也不能直接將其越過去支援潯陽,那樣後背就留給他了”
“所以我已經下令孟懷玉,放棄潯陽,退守新蔡郡,儲存實力,以圖再戰”
劉穆之沉吟片刻道:“也只有如此了”
卻聽劉裕又道:“我已經連下三道命令要鐵戰聽命孟懷玉,如果他拒不從命。。。”
劉裕說到這,已經無需再說下去了,劉穆之明白,如果鐵戰抗命,一定會被劉裕秘密處死,要知道他可是破壞了劉裕的整體佈局,劉裕生吃了他的心都有,殺他都是輕的。
同樣路強也不會放過他,因為他還殺了數萬潯陽軍民呢。
司馬德文真的死了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為了營救司馬德文,代千秋已經親自坐鎮建康,只是劉裕的人看守太嚴,知風堂的人即便能潛入皇宮,想把司馬德文毫髮無傷地帶出來,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代千秋急的滿嘴起大泡的時候,宮中卻忽然傳出司馬德文自殺又被救活的訊息,聽到這個訊息,代千秋頓時看到了希望,立刻命潛伏在司馬德文身邊的暗探給司馬德文下藥。
這種可以讓人假死的藥,是代千秋花高價購得,藥性發作的時候,跟死了沒什麼兩樣,這才騙過那些御醫。
隨在司馬德文的死,兩天後,守衛皇宮的侍衛終於被撤走,於是代千秋的人藉著給司馬德文出殯的機會,有驚無險地將司馬德文弄出了建康。
這不得不說此時的劉裕全部心思都用在如何應對路強大軍上,竟沒顧及一個擺設皇帝的殯葬這麼簡陋,而當手下有人提及這件事的時候,司馬德文已經人間蒸發了。
對於司馬德宗的歸處,劉嗣女曾隱晦地提醒過代千秋,不過代千秋在瞭解司馬德文的為人之後,最終選擇了不理會劉嗣女的主意,他這麼做,即是不忍傷害司馬德文,也怕路強事後追究。
不過為了防止司馬德文被劉嗣女所害,代千秋將司馬德文救活之後,就將其送到一處隱秘的寺廟中,讓他潛心修行去了。
司馬德文歷經生死,又被軟禁在皇宮多時,一顆心早把什麼都看淡了,從此以後潛心向佛,更不問世事了。
路強在得到司馬德文被成功解救的訊息時,大軍已經到了陽新,不過他是同五千先鋒一起走在最前面的。
如今水師已經順流而下,隨時可切斷潯陽鐵戰軍與新蔡郡孟懷玉的聯絡,如果鐵戰見機快,這個時候就應該撤軍返回北岸了。
鐵戰軍做下了如此驚天惡事,怎能讓他這麼輕易逃走,所以路強親率五千鐵騎,一路疾馳而來。
不過讓路強欣慰的是,鐵戰依仗堅城,竟然妄圖據城而守。得到這個訊息,路強大軍再次加快了腳步。
其實在路強內心深處,對北府軍一直都有種特殊的感情,何無忌、檀道濟、趙倫文這幾個如今在他麾下獨擋一面的大將,皆出自北府軍,而不論是周安穆還是鐵戰,曾經也都是路強很欣賞的將領,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路強寧願招降他們,而不是與之決戰。
但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隨著鐵戰的屠刀落下,包括鐵戰在內的那些北府兵將,都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此時路強的心情早已經平靜下來,大軍已經開動,就勢必要打好這一仗,不能感情用事。
陽新距離潯陽只有幾十里路程,路強相信鐵戰一定已經知道自己到來的訊息,索性命令部隊就地休息,然後命人給鐵戰下了一封戰書,約他明日決戰。
而此戰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路強知道,鐵戰一直想與自己單挑一回,那麼自己就給他這次機會,同時若不能親手宰殺鐵戰,他也同樣過不去自己這一關。
現在路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