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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你不過是看準了許靖出生世族,不懂農桑,抓住商業亂德亂政不放,還扣上商人非勞動者的帽子,卻對商業競爭對生產力的反哺,社會財富對社會穩定的反哺避而不談,如許靖這般浮於表面計程車大夫怎麼可能辯得過你。”
周不疑笑著道:“周不疑沒有看錯,大人的冷靜和見識真的超乎常人,答案比我想象的要好,這樣,我的樂趣也就可樂了,我的樂趣就是看大人能在改造天下的道路上走多遠,在這之前,我不會投靠任何主公。
萬里長城今猶在,百十秦關已漢土,始皇帝修築萬里長城,必將庇佑我華夏千年,苦難的百萬徭役,換得的是萬千國人世世代代的安寧,可是隨著陳勝吳廣揭竿而起,秦王朝拉下了悲涼的大幕,甚至始皇帝也成為不折不扣的暴君。
四科舉仕,土地令,限價令,商農並舉,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卻也是千古帝業,碌碌庸人誰能有如此雄心?然而江州屠殺又何嘗不比秦皇的苛政?常人選擇這樣一條路,必然埋葬於半途。
但是大人有冷靜的頭腦,超凡的見識,還有一群忠心的良臣勇將。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大人說不定真能掃清**,開創一個嶄新的大漢天下,雖然可能小的如浩瀚極遠之星辰,但這又何嘗不值得期待?即使敗亡,也何嘗不值得祭奠?”
周不疑說著笑了一下,“如果大人成功,周不疑樂得看到華夏革新,如果大人失敗,如果那時我周不疑還沒死,我會把大人的所作所為寫成一本書,就算被當世的人唾罵,也必定與大人一起名垂千古。”
周不疑喝了一口茶,悠閒地道:“大人的殺氣散了,我想我應該可以離開了,今天大人放過我,我周不疑欠大人一次,必有回報之日。”
周不疑笑著站了起來,走出葡萄架外,對著月光嘆了口氣。
“九州濁汙兮月獨明,皇朝霸業兮墮凡塵,一統濁汙在,紛爭宇內清,亂它四百年,月光照白冰……”
周不疑仰首而吟,法正看著周不疑月光籠罩下的小小身形,喃喃地對劉璋道:“主公,周不疑的才華曠古絕今,真不打算殺他嗎?”
劉璋緩緩搖頭,嘆道:“一統濁汙在,紛爭宇內清,我現在明白周不疑不出世的原因了,留著吧,如果他真的投效別人,那也當是千古豪傑,輸給他,不冤。”
第064章能降服你的人
看法正還不能釋懷,劉璋笑道:“難道沒有周不疑我們就做不了事嗎?我相信有孝直在,一樣能平了張魯龐羲這群跳樑小醜。”
法正釋然一笑,振振精神道:“主公說的沒錯,我們今天做的是在江州花園就決定了的,無論前方多麼險惡,法正也一定陪主公走下去,何必在乎有無一個周不疑,張魯龐羲,皆庸碌之輩,如果我們連他們都拿不下,一切豪情壯志豈不成了笑話。
此役關鍵在於一個快字,主公,法正相信你當眾宣佈三月後征伐張魯,只是麻痺張魯和龐羲,讓他們按照主公提供的時間表做事,那麼事不宜遲,我們可連夜就到張任的綿竹軍營,龐羲一定想不到我們剛結束四科舉仕,就兵發巴西,一定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劉璋揹負雙手,搖搖頭道:“話是沒錯,可是我還在等一個人,等等再發兵吧。”
“什麼人如此重要?”
劉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發現茶涼了,放下茶杯,緩緩道:“給我七天時間,如果七天之後還沒有訊息,我們立即出兵,你回去秘傳張任,讓他準備好兵馬,告訴他,我只要精銳,東州兵一萬綽綽有餘,其他部隊你讓張任像日常一樣訓練,甚至可以鬆懈。”
法正點點頭,明白了劉璋的用意。
“還有,劉循病了,本官從明天開始要陪著劉循,不議政了。”
“小公子病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法正一驚,雖然劉璋正值盛年,但公子病重也是一州大事。
劉璋橫了法正一眼:“是不是被周不疑一鬧,你腦袋就不敢想問題了?”
劉璋說完出了葡萄架,神清氣爽地撥出一口氣,隨著鬼節祭天和四科舉仕的結束,益州新政終於走上軌道,明天又不用議政,這麼長時間以來,終於可以睡一次好覺了。
劉璋回了房,荷花走過來對法正道:“法先生,老爺讓先生在州牧府過夜,吩咐婢子為先生安排房間,請跟我來吧。”
法正走在荷花後面,想著巴西之事,周不疑說一月下漢中,而自己竟然一月下巴西都不敢保證,在這種差距面前,如主公所說,好像自己都不敢用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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