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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怎麼辦?”一旁的兄弟趙範湊上來:“如果這樣,劉璋必定不日攻城,我們能守得住嗎?”
趙聲,鮑隆頓時陷入沉默,過了良久,趙聲狠狠一拍桌子道:“本來我們桂陽就只有不足千人的兵馬,沒想到那陳應帶著兩百舊部,就是不肯調往西城,說什麼防範山越,真是豈有此理。”
趙範恨聲道:“這陳應分明是想造反,看我們陷入危局,就想投靠劉璋了,賣主求榮,真是可恨。”
“唉。”趙聲重重地嘆了口氣,如果平日,趙聲一定帶兵馬把陳應兵權繳了,可是這個時候內訌,必定讓川軍得利,只能忍耐,對陳應無可奈何,趙範鮑隆也在一旁憂慮重重。
樊梨香挨個看了幾人一眼,突然笑了出來,一臉不以為然地道:“我還當什麼大事,原來就是一個將軍不聽調遣啊,看把你們急的,那陳應是我父親的舊將,如果老爺允許,待我去勸勸他。”
“寶貝,你願意去?”趙聲喜道,他記得以前樊梨香對他都只是順從,但是要她以樊常女兒的身份安撫軍隊和民政,說什麼也是不願意的,沒想到今天樊梨香竟主動請命。
樊梨香嬌嗔道:“這次奴家去了一趟川軍軍營,才發現老爺以前對我有多好,奴家有多麼捨不得老爺,為了老爺,奴家有什麼不願意的。”
樊梨香說著給趙聲拋了個媚眼,款款離開了。
趙聲帶著傻笑看著樊梨香背影,趙範湊上來,吸了一口冷氣,猶疑著道:“嘖,不對呀,嫂子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咱們何嘗見她這樣溫柔細語地給大哥你說話,還主動去幫助安撫樊常舊部,我怎麼總覺得有點彆扭。”
“我都沒彆扭,你彆扭個屁。”趙聲一拍趙範腦袋,沒好氣地道:“有本事你去調遣一下陳應?梨香剛才不都說了嗎?這次去了川軍軍營,才知道本老爺有多疼她……真是小別勝新婚啊,她早該意識到我有多體貼她的……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晚。”趙聲說到後面一句,還自得地嘿嘿出聲。
桂陽東城,嚴顏與沙摩柯剛剛收到營地傳信,在樹林中放了暗號,見到桂陽東城口對上暗號以後,一個個川軍士兵逐漸從叢林中冒出來,匯聚向桂陽城下。
城門吱呀開啟,裡面殺出一彪軍馬,約有百來人,領頭將軍戴一頂豎領圓邊帽,手舞大刀,馬身兩邊各掛著兩根飛叉。
川軍一小校勒馬而出,大聲道:“前方可是樊夫人派來接應的兵馬,益州徵西中郎將嚴顏到此,速速開城。”
那桂陽將軍踏馬出陣,大刀一揮,朗聲道:“吾乃桂陽管軍校尉陳應,要想進桂陽,先過我這一關。”
陳應踏馬陣中,刀指川軍,不可一世,老將嚴顏在陣中看得,鬍子倒豎,對身旁沙摩柯道:“看來裡應外合計劃失敗了,這敵將太也囂張,沙摩柯將軍,給你個機會,取他首級。”
“不去。”沙摩柯非常乾脆地道。
“什麼?”嚴顏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自出五溪,每戰你都奮勇當先,今日為何怯戰?難道這跟個漁夫似的賊將有這麼厲害?”
“不去就是不去。”沙摩柯嘟著嘴道,天知道他昨夜喝了那一小口茶,連夜行軍,全身癱軟下體又**,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這時候要他去戰陳應,那不是找虐麼。
“兀那川軍賊子,都怕了我陳應嗎?就你們這些膽小如鼠,縮首如龜的懦夫,也配進桂陽城?”
“匹夫,休得猖狂,待我嚴顏戰你。”
沙摩柯不戰,嚴顏只能親上,掄起大刀,拍馬直取陳應,陳應立馬揚刀,冷哼一聲,隨手揮刀相當……卻不料快馬下的嚴顏力大無窮,一刀劈來,陳應只感覺泰山壓頂,身體就要整個飛出去,急忙勒住馬韁,戰馬仰天長嘶,坎坎坐穩身體,沒有摔下馬去。
陳應大駭,卻只見嚴顏又是一刀斬來,陳應不敢大意,拼起全力抵擋,兩柄大刀相撞,陳應只感覺虎口發顫,嘴角已溢位血來,方知自己低估了對手,戰馬錯身之際,擎出馬身上的飛叉,當頭向嚴顏扎去。
嚴顏聽得風聲,急忙伏低,險險避過勁力十足的飛叉。
“好叉,看我的。”嚴顏大喝一聲,勒轉馬頭,又是全力一刀向陳應斬來,陳應自知不敵,打馬而走。
“賊將,哪裡走。”嚴顏擎出弓箭,張弓搭弦,對準陳應背心。
“箭下留情。”一個女聲傳來,樊梨香一身女裝踏馬而出。
嚴顏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緊急上移一個角度,“嗖”的一聲,正中陳應圓帽,那輕質圓帽被一箭帶飛出去,陳應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