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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個老弱病殘,要是真的蠻人侵犯,我看這群當官的也只能夾著尾巴逃跑。
不是我想殺人,殺人並不好玩,是他們逼我的,世族欺行霸市,兼併貧農土地,買官賣官,他們的觸角伸到了社會各處,不把他們連根拔除,整個江州,甚至整個益州都會被他們腐化,張任不是說以儆效尤嗎?那就拿江州世族開刀吧。”
法正沉默著不說話,在他心裡,劉璋說的句句在理,可是在理不代表正確,世族危害凡有識之士都看得出來,可是誰會傻到得罪他們?那無疑是給自己掘墳。
涪城大戰,和五溪之戰,法正看到了劉璋的魄力,可是現在法正覺得,這種魄力似乎過了頭,完全與這個時代背道而馳。
劉璋見法正不說話,笑了一下道:“孝直,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是啊,益州還算世族較少的地方,荊州,江東,世族門閥更多,中原和北方豪族也是盤根錯節,如今到處都是不奉天子的割據勢力,那些門閥子弟分赴各處效忠,以保香火不滅。
我們這樣做,不但沒有世族子弟來投效益州,還會使那些掌握權力掌握物資掌握人力的世族殊死抵抗,這樣看起來,要是我真對江州世族動了手,益州前景就是一片陰霾,孝直,你是有大志也有大才的人,如果你對本官失望了,就離開吧。”
法正抬起頭來看著劉璋,劉璋慢慢道:“別懷疑,我說這話不是試探你,是真心實意的,一個不相信我的謀士,我留著也沒用,而你從涪城開始的忠心我是看在眼裡的,就算你以後與我為敵,我也不會後悔今日放過你。”
法正慘淡地笑了一下,坐到了剛才小吏坐過的位置上,看著遠方的黑幕道:“主公太擅長表演,談笑殺人,雲淡風輕,許多時候法正也摸不清主公心思,但是這次我相信主公的話是出自真心,可是涪城那一聲‘主公’出口,法正就沒想過收回去。
只是法正沒有想到主公的心思如此堅決,也不明白主公為什麼會對世族的行為如此憤怒,其實整個大漢的世族行為都差不多的,只要我們替換了這些舊臣,再嚴刑律法……算了,不說了,主公一定聽不進去。”
法正低著頭,過了半響道:“主公記得王莽故事嗎?”
劉璋道:“你說吧,就當我不知道。”
劉璋明白法正這是要曲線進諫,王莽是有名的篡漢奸臣,偽君子,在篡漢之前謙恭有禮,處處佈施百姓,而篡漢之後,卻弄的民不聊生,只是劉璋不知道法正要拿這個人物說什麼,只看著浩瀚的星空靜靜地聽著。
第029章賭一個朗朗乾坤
法正娓娓道:“在我們大漢四百年曆史中,王莽的名聲算是最臭的了,各種貶斥的詞語都可以加在他身上,主公是帝室之胄,請容許法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法正覺得王莽有些冤枉。
其實無論在篡漢前,還是篡漢後,王莽的性格都沒有變過,那就是胸懷天下,心憂黎民,篡漢之前,生活節儉,逢災年都親自趕往災區佈施,禮賢下士,謙恭有禮,而篡漢以後,王莽當了皇帝卻沒有過上皇帝的生活。
都說秦皇每日批閱的奏摺多,王莽也不遑多讓,而且王莽沒有像其他昏君那樣沉迷**,生活也很節儉,以前各地佈施,而當皇帝后,王莽開始用皇權為貧民爭取利益。
有名的王田制,在抵制豪門土地兼併的過程中,作用甚大,幣制改革也抑制了豪門的經濟實力,禁制買賣奴婢,使最底層人民去除了奴僕身份,而五均六管,禁止了高利貸,控制物價,不但大大削弱豪族實力,而且禁制了豪門對農民的盤剝。
這些政策的本意無疑都是好的,對那些受到壓迫的貧民也是有利的,可是為什麼王莽會失敗?法正覺得是他過於急躁,不切實際,他的這些政策全部是得罪豪門的,幾乎與豪門世族對立。
受到豪門抵制,他的任何一項政策都不可能成功,幣制改革使貨幣氾濫,王田制有名無實,地方官根本不予執行,民間還是私自買賣奴婢,五均六管不但沒能限制豪族,反而使商業凋敝,民不聊生。
王莽一心想壓制豪族,扶持貧民,可是等到豪族起大軍反抗的時候,那些貧民幫他了嗎?反而是赤眉綠林這些下層百姓打了先鋒,為什麼?不是貧民不知恩圖報,是因為他們被豪門壓制,根本沒享受到王莽改制帶來的好處。
所以法正覺得,很多事情不能只看出發點,不能一味同情弱小,要遵從客觀事實,否則只能自取滅亡,主公,你覺得呢?”
劉璋笑了一下,他這下算是明白法正的用意了,自己現在和王莽做的幾乎一模一樣,不顧世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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