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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螞蟻一般奔跑著,箭矢如雨,長矛如林,飛石交織轟鳴,失去主人的戰馬在戰場狂奔,戰爭無情地收割著一具又一具人命。
劉璋在小丘擺下帥臺,蕭芙蓉一身緊身白衣,戴著紅色披風按劍於旁,玉潔的臉龐平靜如水,好厲害提著雙錘,遠遠看著戰場,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恨不得自己也上前揮兩錘子。
劉璋倒水飲茶,法正皺眉凝視著戰場,親兵隊長王緒對劉璋道:“主公你看,我軍一直在向前推進,荊州兵不堪一擊,我軍要大勝了。”
“不要那麼得意,徐庶不過吃了一個暗虧而已,能把一群水兵和新兵排布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劉璋可從來沒有認為徐庶是那麼好對付的,既然他敢在這裡擺下陣勢正面對決,就必定有制勝之策。
川軍盾牌以前一直使用圓形皮盾和長鐵盾,後來工匠營一個叫馬鈞的向劉璋提出了改進建議,要將盾牌的一面做成光滑金屬層,這樣做的目的,本來是為了在夜間示警用,當一個哨樓發現敵情,就可以藉著盾牌反射火光,達到遠警的目的。
徐庶利用陽光,或許這個時代的人不熟知,但是兩千年後的人卻熟悉不過,劉璋看到劉表邀談,已經猜出大概,突然想到了自家盾牌的特徵,立時靈機一動,將計就計,開始法正還不明白,後面就完全明白了。
川軍盾牌手和最精銳的東州兵在前,所向披靡,荊州兵如收割機前的麥子一般倒下,眼看著川軍勢如破竹,法正的眉頭卻越皺越緊,深思著對劉璋道。
“主公,有些不對啊。”
劉璋遠望著戰場:“哪裡不對?”
法正觀察半響,對劉璋道:“戰前屬下趁著主公與劉表交談之際,觀察荊州軍陣,徐庶佈陣,那是嚴絲合縫,看不出任何破綻,我只能從每次荊州兵鼓譟的聲音分析,徐庶分明把荊州的精兵都排布在中央,而且沒有聚在一處,可是現在再看,那些大概分佈荊州精兵的地方,推進速度比其他荊州兵慢得多。”
法正低頭沉思,手指撐著太陽穴,猶疑著道:“這就奇怪了,徐庶幹嘛把為數不多的荊州精兵散佈在各處,而不是集中起來,或像我們一樣,擺在前方,要知道,兩軍衝陣,最重要的就是相撞那一刻。”
聽了法正的話,劉璋也凝重起來,放下手裡的茶杯,仔細看著戰場,也覺得荊州兵的運動有些不規律。
“王緒,向張任傳令,全軍加速攻擊,命令中軍嚴顏,不惜一切代價突破荊州兵防。”
“是。”
一名親兵馳馬下山,對大軍之後的張任道:“上將軍,主公命令全軍加快突襲,衝破敵軍中軍。”
“知道了。”
“旗兵,舉旗,全軍向中軍突破,目標,劉表的帥旗。”
紅黃小旗交替招展,川軍加快了攻勢,本已信心大喪的荊州兵壓力更加巨大,特別是中軍,前排的荊州兵往往只遞出一矛,就被數矛刺穿,數量相當的情況下,每一個荊州兵總感覺自己面對好幾個川兵一般,身後的荊州兵人人驚懼,隱有敗退跡象。
嚴顏一刀劈下兩顆腦袋,滿臉鮮血大呼:“跟我殺,日落之前,殺光這群逆賊,殺。”
大隊川軍士兵緊隨而至,面對迅猛衝殺上來的川軍,荊州兵驚怕了,開始他們耳邊還有徐庶的軍訓:戰場,不戰,就是死。
可是現在,看到提著長矛一**殺過來的川軍,兇惡的面容就在眼前,滿腦子都是在家鄉親人妻兒的影子。
“不,我不能死,家裡還有兩歲的娃,我不能死。”一名士兵大叫一聲,在川軍長矛遞來前轉身,沒跑出兩步,一根利箭射來,正中後頸,士兵撞在了袍澤的長矛上。
可是這僅僅是其中一個,大量的荊州兵受不了川軍不要命的攻勢,開始害怕,後退,任荊州將領怎麼叫喚也沒用。
“不要亂,不要亂。”
徐庶舉劍大呼,可是遠觀著前面已經亂掉的荊州軍陣,無可奈何,徐庶知道再這樣下去,荊州兵必敗無疑,自己的後招也無法實施,催馬到了劉表近前。
劉表已經下馬,找了一輛敞篷馬車,躺在上面果然比馬背上舒服,可是看著戰場,生怕川軍殺將過來,劉表緊張得嗓子冒煙,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叫人把自己抬回城去。
“主公,主公。”徐庶催馬而至,大聲道:“主公,我軍要敗了。”
“什麼?那我們趕快跑啊。”劉表一下慌了神,一把老骨頭立刻爬上了車轅。
“萬萬不可。”徐庶急忙制止:“主公要走了,我們就真的大敗了,請主公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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