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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的憤怒讓王甫和秦宓都是一驚,房間內的氣氛陡然變冷,法正慢慢蹲下腰,撿起地上竹簡,放回臺子上,向王甫和秦宓擺擺手,三人一齊告退。
“爹爹,下月初三陪循兒去綠竹坪好不好?”劉循見劉璋餘怒未消,岔開話題道。
劉璋長出了一口氣,緩聲道:“循兒,要出去玩的話就帶上一些衛兵出去,爹爹有很多事,不能陪你了。”
“爹爹……”
“循兒乖,聽話。”
劉璋說完離開了房間,他也需要透透氣,劉循拿著筆呆呆地望著劉璋離開的房門,小臉充滿失落,喃喃地道:“娘,爹爹連你去世的日子都忘了,循兒的生日也忘了,循兒好難過。”
王甫和秦宓離開了牧府,法正卻沒有離開,而是找到了黃玥,法正悵然道:“主公勸不動了,今日主公用蜀候暗指自己的婚姻,對我們群起勸諫已經給了警告,再勸,恐怕主公真的會動殺機,黃姑娘,我們已經無能為力,現在只能靠你了。”
“我?”黃玥驚訝地道:“我一個小女子能做什麼?你們都勸不動大人,我一個小女子的話大人更聽不進去。”
法正嘆了口氣道:“黃姑娘,我有一個計策,能有九成把握讓主公不娶蕭氏為妻,但是如果失敗,可能會貽誤黃姑娘一生,就看黃姑娘願不願意犧牲自己。”
黃玥清秀的眉毛微微一抬,沉默半響,寥落地看著花園的風景,靜靜地道:“法先生,說實話,當我第一次見到蕭姑娘,看到大人對待她就像對待一個相戀多年的情人一般,我就起了嫉妒之心,我也嘗試過希望擁有大人一份同樣的感情,可是那次在榆樹街,我徹底絕望了。
為了他,我願意做我能做的任何事,可是我並不覺得蕭姑娘有哪裡不好,如果我站出來執行法先生的計策,並不能為大人好,反而是拆散了蕭姑娘與大人的姻緣,我如何面對大人,如何面對自己。
法先生,我有時候真的很害怕,我跟著法先生來成都,是因為我真的想幫大人,還是自己的嫉妒心理在作怪,如果是後者,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法正沉默了,到口的計策嚥了下去,看著這個飽嘗悽楚卻堅定地守著自己底線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不能成為主公妻室,將來母儀天下,更論何人?
為了主公大業,也為面前女子的執著,法正覺得自己應該把計策說出來,當法正說完以後,黃玥瞪大了眼睛,當真是孤注一擲了。
婚期定於十一月二十日,十一月初三清晨,劉璋一大早就去了城西匠人營,看看為蕭芙蓉準備的白杆槍製造得怎麼樣了。
匠人營聚集了數百各行各業的優秀匠人,其中以鐵匠和木匠最多,一些技藝純熟的負責設計改造,其他人負責實現樣品。
連弩、攻城車都有改進,可是改進的很有限,連弩就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實現了發射更簡單,射程遠一些,實際造價還是高昂,而且如果正式裝備軍隊,不能實現一弩五發。
除了連弩,攻城器械裡的井欄衝城投石機,劉璋很容易就想到了戰馬裝備,看了現在的騎兵,益州騎兵雖不如北方,但是樣子也差不多,馬鞍馬鐙馬蹄鐵都沒有發明,馬鞍還是一塊厚布,馬鐙是一根踩腳麻繩,馬蹄鐵就更是沒有了。
如果有了馬鐙馬鞍馬蹄鐵,不但漢軍騎兵的騎射功夫會大漲,能夠使用投槍等大殺傷武器,還能組建重騎兵,如果有一支形成戰力的重騎兵,平原野戰足可無敵。
可是劉璋並不打算現在把這些交給匠人營做,益州山地居多,下一個目標荊州又是水網密佈,騎兵根本派不上多大用途,要是當真做出來,倒是先讓曹操袁紹和西涼軍學了去,到時候北伐中原,劉璋只能自食惡果了。
除了這些軍事裝備,倒是一個叫馬鈞的年輕人,設計的一款水車吸引了劉璋注意,經過馬鈞解說,這種水車能從溪流汲水,均勻澆灌田地。這在沒有抽水機的古代,是有很大作用的,可以大大增加坡地的開墾。
細一打聽,這馬鈞還真了不起,除了水車,還設計了新式織綾機,織綾機是一種透過機身穿線,踏板控制的織布機,在很早的時候就有人發明,代替人工織布。
但是以前的織綾機機身走線過於複雜,踏板操控不易,而且容易出故障,經過馬鈞的改造後,透過六盤式環形走線,雙踏板迴圈控制,不但簡化了操作,還增加了織布的花樣,速度和質量都大大提高。
劉璋立即決定將水車和織綾機量產,一個用於開墾成都西部的土地,一個用於布匹的流水線作坊,並且獎賞了馬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