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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我完全忘記了恐懼,藉著那股力道往前一撲,順勢翻了個身,正好看見在背後推我的人。
出乎我的預料,在背後推我的人居然是王科長身邊那個不愛說話的劉幹事!此時的他雙目圓睜,看不到半點眼白,見一次沒有撲倒我,他馬上嘶吼了一聲又再次撲了過來。
眼見他也是那般駭人模樣,我一慌神,動作慢了半拍,居然被他抓住了左手!
劉幹事身體不算強壯,白天走路時,他是最早堅持不下來的人,可是此時他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掙脫不開,也不知那劉幹事那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居然能把比他壯得多的我硬生生扯到他的面前。
慌亂中,我隨手抓住一支原本打算用來做柴火的木棒,隨手朝他頭上打過去。不料劉幹事雖然力氣變大,但是反應卻變得遲緩,這一棒下去,他居然沒能躲開,結結實實硬生生捱了一下。
也幸好我這時被壓在地上,空有一身力氣卻使不出來,一棒砸中劉幹事,也只是讓他晃了兩下,頭稍微偏到一旁,不過與此同時,他抓住我的手稍稍一鬆,我趁機立即把手扯了出來,左手上赫然一道烏黑的淤青,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那腳步聲和熟悉的嘶吼聲又再次傳來。
我的心立刻涼了下去,一個這樣的劉幹事這樣的傢伙,我都已經不能應付了,再來一個,我今天真的要交待在這裡了!
雖然明白自己今天恐怕逃不掉這一劫,但是困獸猶鬥,前所未有的困境更極大地激發了我骨子裡的兇性。我死命的拿起手裡的木棒橫掃了過去,只要他們還是人,這一棒下去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以為必中的一棒下去,卻是落了空,身後的那人不知何時,已經自己倒在了地上,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轉身看去,劉幹事也是一樣的狀態,不知為何都倒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難道他們兩人剛才都是在夢遊?
管不了那麼多,看著危險暫時過去,我驚駭的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剛才情況危險,我倒是沒有發覺自身痛楚,現在暫時安靜了下來,白天被熊拍了的地方再加上從樹上摔下來時受的傷,我全身的骨頭象被人捏碎了一樣,那種尖銳的疼痛潮水一般湧上來,疼得我險些暈過去。
略微休息了一下,我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心裡還擔心著引走王科長的老李,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我掙扎著爬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才聞出來空氣裡那股淡淡的藥香味,剛才扔進火裡的乾草,終於慢慢地冒著煙霧燃燒了起來。
最詭異的是,那堆篝火旁邊居然有兩個人一前一後趴著,在詭異地打著呼嚕。我蹣跚的走到他們面前。其中一人是劉幹事,他似乎是在做夢,嘴裡還在輕聲嘟噥著什麼,我小心地用手指撐開了他的眼睛,藉著明亮的月光,我這回看得清清楚楚,他那種駭人的眼睛並沒有出現,現在的他,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空氣中彌散著藥草燃燒時的特異香味,老李還沒有回來,獅子也不見蹤影,我一個人坐在篝火旁,腦袋裡亂成一團,想理清頭緒,但又老是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怎麼說呢,今天一整天,我老是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而且隱隱約約自己好像已經抓住了什麼線索,可是每次一仔細思索起來,這個線索就怎麼也想不起來。不論是王科長他們,還是朝夕相處的老李,都讓我有一種猜不透的感覺,更何況還有突然消失的逃兵,以及在篝火裡燃燒的草藥。
想著想著,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一陣嘈雜聲把我從莫名其妙的夢中驚醒過來。
即便是冬天,西藏的天還是亮得特別早。我抬頭看看四周,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了,我迅速回過神來,聽到老李同王科長爭什麼。好像是老李不讓他們繼續追那個逃兵,可是王科長卻非要繼續追,說一定要找到那個逃兵不可。
我剛一動身子,一陣劇痛便隨即傳來,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那邊幾人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我的呻吟一般,只有老李朝我睡的方向看了看。
其它那幾人就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我一樣,還是自顧自地在同老李爭論。我見他們那個樣子,實在不敢把昨天晚上他們的樣子和現在聯絡起來。這件事情到現在已經有太多的疑點,讓我不得不心生警惕。
掙扎了一會兒,我爬起來朝他們走過去。看樣子似乎是老李做出了妥協,王科長他們也不再糾纏,只是到一旁去收拾東西。
老李的臉色很不好,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誰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