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駐藏大臣升泰舊部的後裔一樣。
洞裡完全黑了下來,尼瓊手電的光束明亮了起來。他有些抱歉的向我們解釋:“實在不好意思……我明明記得就在這幾步路樣子的地方……人老了,記性就是不好。”
我沒有說話,笑笑表示沒關係。許之午亦步亦趨緊跟在我身後,不敢落下半步。“沒事……”,他聲音稍微有點發抖的說。
尼瓊停住腳,想了想,道:“小羅,你幫我打下手電,我得親自敲敲洞壁才能找到。”他邊說就把手電遞了過來。
“這裡……”尼瓊指揮我手電照向他指的地方,我依言而行。他輕輕敲著兩旁的洞壁,洞壁發出輕輕的沉悶的“篤篤”聲——實心,沒有夾層。尼瓊一臉失望的繼續敲其他地方,依舊還是一樣。究竟要找什麼,他也不說個明白,我和許之午都滿頭霧水,迷惑的看著他一舉一動。
如此,尼瓊敲著洞壁往前又走了大概十幾步,他伸手敲到的地方,忽然發成“空空”的響聲。“是了!”尼瓊面色一喜,招手叫我們趕緊過去,“趕緊過來,找到好東西了。”他一邊說一邊舉起拳頭朝那一砸,一陣泥腥味隨之撲面而來——那洞壁上掉下粉碎的小泥塊來。
“來看來看,快來。”尼瓊不住的伸拳往前砸著走,一邊在飛揚的塵土裡叫我們看。
真的是個好東西!許之午一見,立即激動得大叫起來:“天,寶貝,真的是寶貝!”說完幾乎把臉完全貼在那石壁上去看——看泥塊脫落處露出來的畫,巖畫。
我自然不如許之午專業,不懂那泥塊脫落處顯示出來的巖畫是什麼意思。只覺那巖畫線條粗獷而流暢,所繪場景宏大而龐雜:有在邊走邊喝酥油茶的藏族老婦人;有揹著大包小包東西的青年男人;有轉著轉經筒的朝聖者;還有揮著鞭子,趕著牛羊的牧民……再跟著看過去,場面一轉,一個帶著王冠的藏族男人身邊簇擁著許多美貌的女人,身後密密麻麻的跟著全副武裝的將領侍衛,還有帶著金銀珠寶的隨從……巖畫上所有的人都是一個表情,喜氣洋洋但又稍微帶著點迷茫,彷彿要去參加一個不知道主人的盛宴一般;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行走的方向也一致,都是朝前走——好似都在往洞裡的深處走。
畫巖畫的畫師功夫十分了得,每個人,沒個場面,寥寥幾筆,就完全恰到好處的表達出每個人的表情和心態來,以及身份地位來。
“這就是我要帶你們來看的東西。”尼瓊將巖畫外所有的泥殼都敲落,然後回頭來講我手裡的電筒接過去,“小羅,你也仔細看看,我想你們也許會有一些看法。”
巖畫大概四五米長,帶著王冠的藏人男人之後,又像連環畫一樣另起了一副。畫上人物還是那些人物,只不過動作有些改變,那喝茶的老婦人將茶碗彎腰放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揹著東西的青年男人,解開包袱,正逐個逐個的開啟,彷彿在思考究竟要扔掉哪些不必要的累贅;搖轉經筒的朝聖者五體投地,淚流滿面,似乎所求之願終於被佛珠恩賜達成;牧民將鞭子遠遠拋開,正在驅散自己的牛羊,似乎不再需要它們,他滿臉全是歡欣;那王者,坐在一個華麗的轎子上,被侍衛高高抬起,他回頭俯視著身下的眾人——妃嬪,侍衛,將領,隨從,滿臉的得意與自豪。除了回頭的王者外,這副畫所有人的行走方面仍然一致,依舊是朝洞深處走去。
在過去第三幅,變得十分簡單起來,整幅畫上只有人,所有的茶碗石頭包袱轉經筒牛羊金銀細軟轎子等等,都沒有。前面兩幅出現過的人以及無數密密麻麻的看不清表情,分不清身份的人忽地全都湧現出來,緊跟在那王者身後,朝一個光芒四射的深淵走去。
第四幅,一座空城,廢墟,蒼涼遼遠,在暮靄中顯得格外死寂。
巖畫到此戛然而止。
我看得有些不明所以,這畫似乎在講一個故事:一個人人安居樂業的地方,有個英明的國王,然後不知為什麼原因,朝聖者不再朝聖,行人不再趕路,牧民不再放牧,所有人都拋下手裡正在做的事,跟著那帶著王冠的首領朝一個光芒萬丈但並不明晰的地方去了,然後他們生活過得城市變成一座廢墟。
這……這……想到這裡,我不禁一愣,這莫非是在講古格王朝的故事?古格王朝不是在一夜之間,如同神秘的瑪雅文明那般消失了嗎?
“看完了嗎?”尼瓊笑著問我們。
我點點頭,許之午神情激動,完全忘記了我們腳下仍舊踩著厚厚的人屍骨,大聲道:“我要在這裡住下來,要把這畫原模原樣的複製下來!”
“這個想法倒不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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