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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馬亞提斯連聲道,“我肯定沒有聽錯……我以主的名義起誓。是個說藏語的女人。”
我完全混亂了,也懷疑馬亞提斯確實是聽錯了,不管他以誰的名義起誓,都有聽錯的可能。重要的事情他還沒說,我不想糾纏這個問題。於是道:“除了女人的聲音,你還聽到什麼沒?”
馬亞提斯緩緩的搖搖頭:“沒有……太安靜了,安靜得你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那……你不是說遇到恐怖的怪物了嗎?怎麼回事?”我道。
“是……是……”馬亞提斯猶豫了下,彷彿不敢去回想一般,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天啦……可憐的齊格佛裡德……”
我見他神情激動,反剪著他手的力道稍微小了些。
“齊格佛裡德怎麼了?”我怕他一痛苦就痛苦去了,忘記給我們說正事,於是循循善誘道,“他出什麼事了?”
馬亞提斯語無倫次,痛苦的道:“他在我們前面帶路……帶路……大嘴巴的怪物……怪物……一口咬向他……一下子,咔嚓一聲……他的半個背的皮肉都沒有了……還躺在那裡在不停的掙扎,試圖朝我爬過來,大叫‘馬亞提斯救命……馬亞提斯……救命’,我和他是一起長大的夥伴……但是……沒有辦法……沒有辦法……羅,沒有辦法……我們只有逃走……不然大嘴巴怪物馬上就要追來……我們不能死……還有任務……可憐的……可憐的齊格……”說到這裡,馬亞提斯,泣不成聲,失聲痛哭起來。
我於心不忍,鬆開他的手,他立……即雙手不停的抓扯自己的頭髮,喃喃的道:“可憐的齊格佛裡德……可憐的……”
我想起看見齊格佛裡德的屍體的慘狀,心下也不禁惻然。
只是,聽,馬亞提斯這麼說起,好像齊格佛裡德當時並沒有死,而且還在一個什麼通道里,但是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完全斷氣不說,而且並沒有在通道里,就在門後面,那門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不像通道密門的樣子。
……過了一會,馬亞提斯終於平靜了一點,他略略抱歉的看著我們,道:“對不起,失態了……齊格佛裡德是我最好的朋友。”提到他朋友的名字時,他聲音還是有些哽咽。
我理解他痛失好友的悲痛心情,儘管有很多疑問,但還是沒有再追著問。
馬亞提斯幾次欲張口說話,可是才開頭,便難過得繼續不下去。又過了一會,他斷斷續續的道:“我們開始拼命的逃……逃……我們五個人,除了可憐的齊格佛裡德還有四個人……慌不擇路,我不知怎地就能掉到這個洞裡……”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腳底下的深淵,“然後……直到你們來……”
這時候老李緩緩的開口了:“你——知道你朋友的屍體,就在我們對面的地方嗎?”
馬亞提斯一臉痛苦,遲疑的:“不知道……”然後猛地回過神來,大叫,“怎麼可能!他明明在大嘴巴怪物那裡!怎麼會在對面!通道不是在對面!”
老李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道:“我可以肯定,就在對面。”
馬亞提斯情緒波動非常之快,老李話一落音,他就頹然了下來,喃喃的道:“難道是有人從大嘴巴怪物那裡把它救出來了?不……不會,大嘴巴怪物那麼厲害,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有人不要命的去救他……不對不對……莫非是有人養了那個大嘴巴怪物,等到我們逃走,他救把齊格佛裡德扔到外面來的……”
我見他越說越是離譜,大嘴巴怪物要是有人能養得了的話,不知道那得是多厲害的人物,可以在真暗無天日的地底下養那麼個東西,又沒見得有什麼好處。
老李頗有些不近人情的直接打擊馬亞提斯,道:“不管怎樣,我們就是在對面見過你朋友的屍體。我認得他。在拉薩的時候,他藉故和我們另外一個朋友說話。”
見老李言之鑿鑿,馬亞提斯又再次抓著自己的頭髮,抱著頭,蹲下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竟然不知道我們已經爬到對面來了,倒有些陰差陽錯的。尼瓊和許之午是順著鐵鏈爬到這邊來了,不知他們究竟是跑回去了,還是順著這兒又去了別的地方,還是遭遇了不測。
老李對我道:“羅技師,你看我們真是笨。看(馬亞提斯)他們對我們的瞭解程度,應該是我們從強巴恪山上被救出來,只怕還沒到拉薩軍區總醫院,他們就已經盯上我們了,說起來許之午只怕都比他們慢了一步。”
老李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我想想,應該也是這樣子。可惜這麼多事,我和老李竟然都矇在鼓裡,稀裡糊塗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