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在狀況不錯,可以長談……但是注意不要太過了,你依然還是個病人。”
我這才注意到小護士的背後還跟著一個人,一個男人:四十上下,滿臉的沉著與滄桑,帶著一個黑框眼鏡,一米七五的個頭,身穿黑色呢子大衣。我粗略的打量了他一圈,頭向後一靠,懶懶的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和不相干的男人說話簡直是浪費精神,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調戲小護士。
不過小護士很快就撂下我,去照顧別的床的病人。那個男人見小護士離去後,並不計較我的傲慢無禮,十分禮貌的朝我一笑,雙手遞過來一張名片,道:“鄙人許之午。請多多指教。”
我接過名片一看,上面的頭銜倒不小,說是什麼古格王朝研究專家,藏漢民俗宗教研究專家等等。專家?專家來找我這個默默無聞又沒什麼學術見解的小嘍嘍幹什麼?不過他既然那麼彬彬有禮,我也不能太過輕慢。
“原來是許之午專家,請坐。”我也滿嘴的客套話。
“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羅練,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是慕名來找你的。”許之午不客氣的在我床邊坐下。
“慕名?”我有些奇怪了,我有什麼名氣?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剛好在你們軍區工作,你的事情他給我講了……”許之午清了清嗓子,道,“想必不用我說,你都知道……”
“打住打住……”我一聽這話有些不對勁,毫不客氣的打斷許之午的話,“我的什麼事情?我能有什麼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問我。”已經有許多高階幹部幾次三番的來問我有關強巴恪山裡的事情了,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講給他們聽,就等於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那些恐怖的經歷回放一遍,我已經快要抓狂,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能有個萬能的橡皮擦,把這段經歷完全清除,不然真的會發狂發瘋。
許之午顯然注意到了我的狀態不好,連忙道:“不是,這個不關你的事……是我冒昧打擾你了。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做一下自我介紹,如果你聽了感興趣的話,我們再接著聊剛才的話題,怎麼樣?”
我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許之午誠懇的看著我,道:“請你一定要認真聽我講,好嗎?”
我沒有說話,他開始講他自己的故事:
“我祖父和我一樣,不,應該是我和我祖父一樣,都是專門研究西藏宗教的人。我祖父痴迷於所有藏族文化,年輕時為了取得第一手資料,親自深入藏區體驗生活——那大概是清末的時候,一八九三年的樣子。”
“一八九三年,我祖父進藏,帶著去年在四川總督府開來的文書準備去拜訪駐藏大臣升泰。豈知文書還沒投出去,就被人告知升泰早已在他還在進藏的路上時就病死於西藏仁進崗。他本是想靠著升泰的特殊身份,去搜集一些平常人接觸不到的東西。結果升泰居然先死了。”
“升泰一死,他的許多計劃都不得不放棄。無奈之下,只好四處尋找升泰身邊的人,本來開始他的本意只是想靠著這些人的引薦去接觸西藏上流社會的東西。哪知他找遍了整個拉薩城,居然都沒找到半個升泰的親兵。當時據說升泰的親兵至少有一百人!並且沒人看見他們撤離西藏!”
我聽到“至少一百個親兵”這話時,心突然猛烈的跳了一下。“那些親兵和升泰一樣都是滿族人嗎?”我問道。
“是。當然是。”許之午回答完後,立馬兩眼放光問道,“你是不是見過這些親兵?”
我實在不想在去趟那趟渾水,於是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好奇滿族人的親兵制度。”
許之午神色立即黯然了下來,“我還以為你見過……”
我見他說的東西確實和自己見過的有些像吻合,急於知道真相,便道:“你接著剛才的說。”
許之午於是繼續道:“我祖父尋遍整個拉薩城都沒找到任何一點關於升泰死後,他近衛親兵的確切訊息。有人說那些清兵扶著升泰的靈柩回東北了,也有人說升泰就地安葬,所有親兵殉主。總之什麼樣的說法都有。我祖父當時就起了疑心,你想,一個滿族一品大員,頭戴亮紅頂兒的主,居然朝廷除了賜他一個‘恭勤’的諡號外,什麼發喪的動作都沒有了。這不擺明了其中有貓膩嗎?”
我聽到“亮紅頂兒”四個字,心又是一跳,但是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想,不敢說……只得裝作平靜的聽許之午繼續講:
“我祖父多了個心眼,託詞說自己是升泰的故交,見他流落在外,死在西藏不能葉落歸根心下悲憫,要去他墳前上香以安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