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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得了重感冒,今天沒去單位。
她不耐煩地說:“我說過我會幫你的啦,用不著特意來謝我。”
藍家山原來還氣勢洶洶的,現在已是一頭霧水:“你為什麼要透露這塊石頭賣了10萬?”
她奇怪地反問:“難道不是賣了10萬?”
藍家山為之氣結:“這麼短的時間怎麼能漲到30萬?”
她好笑:“你還真打算漲三倍啊,20萬賣掉就不錯了。”
藍家山恨得直咬牙,這短短几天,他如何把價格翻上去?怪就怪她這麼快就在報紙裡透了底。
她驚詫地:“你不會是打算讓我在報紙裡替你抬價吧?在場那麼多見證者,我怎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我在這一行還怎麼混下去?”
藍家山提高聲音:“你不透露價格也行啊。”
徐微微納悶:“那就不會有轟動效應了。”
藍家山苦悶:“我怎麼才能賣到30萬?”
徐微微奇怪:“你問我我問誰啊。”
她莫名其妙,而藍家山張口結舌。
她憤憤地說:“我一直在幫你打聽巖灘玉的照片,我還拿到一封匿名信,我為了你的事費了這麼多精力,你居然還對我吹毛求疵,你找到這塊石頭,不也能掙錢麼?堤外損失堤內補。”
藍家山現在只求能把石頭儘快脫手,資金回籠就好,這是一場心血來潮的鬧劇,只不過代價高昂,而且成本全部算在他的頭上了。
≡¨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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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劫富濟貧
藍家山經常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去看那塊石頭,發現自己的小心純屬是脫褲子放屁,因為來參觀這塊石頭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誰會想到這裡面藏著心懷鬼胎的始作俑者?剛開始,一看到石頭就心痛,要是這錢收不回來,他就完了。
但慢慢地,浮躁的心開始沉靜下來。他坐在石頭對面,一縷午後的陽光斑斕地蔓延過來,石頭在光影變幻中,因為它像兩顆心婉轉的纏綿,曼妙得讓藍家山想起了一首詩: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範畫家看到的是“大江東去”,他看到的是“相思”。奇石沉浮在若明若暗的光線中,輪番顯出碧玉、青銅、黑鐵的質感。接著,一切情緒都消隱了。而一種突如其來的愉悅感席捲了他的全部感官。它散發著一種靜謐、祥和、氣場,像一朵輕盈的夢,就這麼顫巍巍地綻放在他的所有感官的神經末梢。
他擁有它,也就擁有與它所有的想象,想象著把它和陽光放在一起,想象著把它和月光放在一起,當然,還有他自己和它在一起。就如此刻,想象著他和愛人和石頭在一起,想象著他與家人和石頭在一起。所有美好的,快樂的時光,都有它來見證。潛意識裡的所有歡愉、憧憬,所有的夢想、雄心,此刻都排山倒海地向他席捲而來,他來不及笑,來不及流淚,一切已消失,唯有石頭,靜靜地留在他的視線中,像放完一場電影,哼完一首歌謠,感動猶存心中。
這塊石頭有種神奇的力量,讓他一剎那心旌神搖。就這麼兩三秒鐘,從入定到出定,從漸悟到頓悟,這一刻,藍家山如醍醐灌頂。
每一塊石頭都如一面鏡子,我們在裡面看見自己的靈魂,我們的慾望,我們的恐懼,我們的愛慕,都可以藏在其中。它不是畫,不是古董,因而沒有被灌注任何人類的思想,它也不會先入為主。它只是大自然提供的一個對話者,一個奇妙的傾聽者和啟示者。
它在精神上和我們平等,它不亢不卑,不冷不熱,我們投給它的熱情和愛,不能讓它有絲毫改變,我們的惋惜和遺憾,與它無關。它只是一個存在,一個我們可以買賣,卻無法真正佔有的一個存在。
我們可以損毀它,但我們不能改變它,我們在它身上留下的所有傷疤,無論是什麼原因,是失手碰撞,還是刻意造假,它們都將折射到我們的靈魂上。
如歌的行板,徐徐鋪展開了他的心路歷程。
一場家庭變故,讓他開始了一生中最大的冒險。他入了行。而張會長給他上過三堂奇石課,讓藍家山明白,石頭,它一定是順勢而為的。否則它怎麼能抗得過大自然?它怎麼能抗得過時間?所以它從來不對抗。它生存下來,比我們短暫的人生更為長久。
這難道不是在告訴他一個做人做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