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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要飯花子。長袍上面全是油漬,很多破損之處也不曾縫補,頭髮鬍子雜亂如同亂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滿是傷痕不知道是被人打得還是喝多了摔。
林瞳強忍著怒氣輕聲問道:“我二人是來拜訪莊主簿的,不知道這可是他的宅邸?”
那醉鬼哈哈大笑道:“你是何人 ?'…'找我何事?”果不其然他便是莊楚。
林瞳看著他搖搖頭道:“你便是莊楚?現在這個時辰你應該在縣衙當之因何在家中飲酒?”
那醉鬼哈哈大笑道:“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自古大賢哪一個不是白日飲酒,我因何便不可?再說了就縣衙那些鳥事何須終日坐在那裡?”
林瞳冷冷一笑道:“大賢?你也配真的以為會做幾首酸腐的詩詞,念幾首歪詩便是大才了?大才者應該保天下太平,保百姓安居。大金朝有今日之境全因你們這些酸腐書生自以為是害得。整日醉生夢死自以為自己實濟世良才豈不知你們才是這天下腐敗的蛀蟲。”
莊楚瞪著一雙醉眼微笑看著林瞳就是對他的言語不以為杵反而哈哈大笑道:“說得好,說得好。所謂的文人只會做些詩詞畫些山水於國於民沒有半分益處確實算不得大才,可是古來賢者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我不喝酒又能做什麼?我能做什麼啊?”說著他竟然頓足捶胸嚎啕大哭起來。
齊永利一見他如此不僅搖頭苦笑道:“還真是為狂生不但狂還他孃的是個瘋子,就這樣的要說他是濟世良才估計我老齊便能使棟樑之臣?”
林瞳聽完哈哈大笑道:“齊大哥確實是國之棟樑啊,不要妄自菲薄”說完笑得更加開心。
“這都到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等林瞳開口那莊楚卻等著齊永利大聲喊道:“我哭怎麼了,我就瘋狂又能如何,古來聖賢哭者多了,我是為西南百姓而哭是為天下蒼生而泣,你們這些無知豎子豈能知道我們這些忠臣義士的情懷。”
“你怎麼罵人 ?'…'”齊永利雙眼一瞪怒視對方。
“罵你如何?我還打你呢。”莊楚說著竟然真的揮起手中的酒壺向齊永利砸去,可惜走到中途突然見到酒水濺出他極為驚恐的大叫一聲然後趕緊雙手抱住酒壺,就像是撫摸著珍寶一般將它抱在懷中嘴裡唸叨著:“不多矣……”
齊永利用手一指說道:“您看就這麼一個玩意也是大才?”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林瞳微微一笑轉身向外走去嘴裡去在大聲說道:“本以為能夠想出讓夷人參政的人物是個什麼大才,卻不知竟然是個連站都站不穩的酒鬼,可惜了想求一位有才之士難與登天啊,咱們走吧青野之行算是白來了。”他故意將聲音說得很高讓莊楚清清楚楚的聽到。
“且慢。”果然莊楚聽完高聲在阻止二人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
林瞳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他微微一笑道:“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我是誰,也敢自稱有才,難道天下才子都死絕了不成?”
莊楚上前一步仔細打量一下林瞳突然哈哈大笑道:“我聽說林瞳乃是非凡之人,本欲自薦為其效力誰知見面不如聞名也不過一個凡俗之人罷了,眼光依然和市井之徒無異。”他看著林瞳一臉的不屑一臉的張狂。
林瞳哈哈大笑一陣說道:“我林某人是不是有才不是你這種醉鬼可以評判的,你想在我手下做事,就你現在這種狀態還真不配。我們這些人都是真心為民請命的可不是用來養酒囊飯袋的。自以為狂放清高豈不知不過是個故作姿態譁眾取寵的粗鄙之人罷了,比起風月場中的妓女有何分別,大金竟出如此官員若不腐敗那就沒有天理了?”
莊楚一聽怒視林瞳大聲道:“你罵我沒什麼但是不能侮辱聖賢?那些不是你這種無知小人可以出言詆譭的。”
“我侮辱了又怎麼樣?我詆譭了又怎麼樣?你嘴裡的那些大賢都做了什麼?寫了幾首憂國憂民的詩句又能如何?是能是百姓免於戰火還是能使國家繁榮昌盛?他們於國於民有何功績?為國為民是靠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你整日心中抱負萬千卻只停在誇誇其談上真的有用嗎?”
莊楚聽完突然愣住了過了好一陣才嘆了口氣輕聲道:“是啊,真的有用嗎?沒有用,我也知道沒有用可是又能如何落在烏鴉群中如果你不把自己染黑那就只有被遺棄。”他言語清楚竟然瞬間沒有了半分酒意。
“託辭,正是所有人都是你這種想法所以烏鴉越來越多。恢復民生是需要無數人很長時間去完成的,你為人不想著去把烏鴉染白反而去將自己染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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