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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三十左右的偏將正站在帥案之前稟報這些天的工作程序。當他說到依然無法查到巨鯨幫眾人去向的時候王寶雙眉微微皺了一下然後很不耐煩的一揮手說道:“好了好了,這些破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就好了,不用來煩我。”
那將官一臉尷尬的退到一側回到座位坐好再不說話。鄧子越嘴角抽動一下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就這樣一個只知道玩樂的紈絝也能做三軍統帥,那我們這些武將只能去跳長江了。
王寶自從來到揚州當日和江南江北兩座大營的統領見過一面後就再沒有正式露過面,整天不是到城裡玩樂就是躲在大帳之內不見人,裡面日日笙歌居然還有女子的聲音,如此的統帥要是不把軍營搞得烏煙瘴氣那才叫怪了。
今日好不容易正式升帳一次手下偏將話才剛一開口便又是如此結果,紈絝就是紈絝,不但是紈絝還是廢物。鄧子越這樣想著手下的其他將官更是如此甚至有些性格剛直之人已經火冒三丈了。只是礙於職位差距強壓著沒有發作罷了。
王強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伸手從桌上捏了個蜜餞放到嘴裡一面嚼著一面用懶洋洋的聲音說道:“揚州有座萬想樓據說是好的很,前幾日我曾帶人去看了一下,只是匆匆一瞥已經是心馳神往了。諸位將軍大多是隨我從京城而來,既然來了總是要去見識一下的。”
他的話剛說完地下一位黑臉大漢騰地一聲站起身來走上前來衝王寶一抱拳道:“統領大人,我們隨您前來江南是奉了兵部調令的,而且嚴令三月之內查明真相將逆賊捉拿歸案,咱們在路上就走了二十來天,到了揚州也有七八天了,眼看一月已經過完可是這逆賊沒有變點動靜我們哪有心情去永珍樓玩耍啊。”
底下眾將官都是一般心情,這王寶從京城出來便一路遊山玩水。走幾里便說太累要休息,再走幾里又說天天熱了讓大家找地方乘涼。即便都是騎兵可是從京城到揚州竟讓他走了二十來天。好不容易到了揚州竟又是這種架勢如何不讓眾人惱怒?
王寶衝那黑臉將官一笑道:“左校尉稍安勿躁,現在的形勢大家也都看見了,那些巨鯨幫眾早就不知去向,可能早就遠遁也可能藏在百姓之中,但是不論哪種我們想要將他們找出來都是異常困難的。總不能將江南百姓全部抓起來一個個審問吧?”
黑臉漢子名叫左忠義今年二十七歲,入伍多年當年曾在邊關駐守多年。作戰勇猛積功升職做了校尉,可是也由於他性格剛直好得罪人所以官職多年來一直未有升遷。今日他見王強又要去尋歡作樂一身忍不住心中激憤站出來說話,可是王強的話卻讓他無言以對,想了好一陣才說道:“辦法是人想的,我就不信咱們這麼多人就想不出好方法。”
王寶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諸位就好好想想吧,若是有了好方法隨時可以稟報本將,一旦成功本將軍一定上表為主為請功決不食言。我要先回去睡一會兒了”說完邁步向帳外走去。
臨到門口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扭回頭看著終身輕聲說道:“我之前去永珍樓的時候那個叫林瞳的傢伙曾說過一句話‘江湖事終須要靠江湖人’這句活我一直沒弄明白,大家可以想想或者會有辦法也說不準。”說完再不理眾人九頭出了大帳走了。
王寶走後廳中眾人可炸開了鍋一人高聲罵道:“這個王八蛋,他有他爺爺撐腰自是沒有問題,可是要是出了問題我們這些人沒一個能全身而退的。”
一個三十左右歲色偏將看著悠閒的鄧子越低聲說道:“鄧統領這時候您可不能再不出聲了,這些兄弟的身家性命都在這裡您可得幫兄弟們一把。”
眾人一聽都是上前施禮道:“對對,鄧大人您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鄧子越苦笑一下說道:“眾位兄弟說的哪裡話,都是行伍出身等某怎會眼睜睜看著你們遭逢大難,只是在下也是無能為力啊,聖旨上說的清楚平逆一事有王將軍負責南北大營只能做個脅從,王將軍不發話本將無能為力。就我看來大家也別在這愣著了趕緊回去想想怎麼做吧。”
一個將官搖頭道:“他不做我們做,我們總不能在這裡坐等巨鯨幫出現,我馬上回營調派人手大範圍搜查一旦遇見可疑人物先帶回來審問我就不信找不到突破口。”
其他眾人一聽也是頻頻點頭更有很多大聲呼應,然後眾人氣勢洶洶的走了。左忠義看了一眼安坐的鄧子越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轉身出了大帳。
鄧子越看著出去的眾人陰森一笑輕聲道:“鬧吧,鬧得越兇越好,等到天怒人怨的時候我看你們怎麼收場?”說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王寶回到自己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