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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見督師?”馬守魁急得大喊。
“守卿稍安勿燥,我這就稟報督師。”盧渭急道。正待轉身進屋稟報,卻見督師已經走了出來,原來是史可法聽見門外喧譁,自到門外察看來了。
“你二人有何急事,速報來。”史可法對任、盧二人說道。
任、馬二人趕緊又說一遍,史可法聽了神色一凝,朝史德威說道:“快快備馬,我們先去東門看看!”
隨從牽馬過來,史可法上馬急往東門奔去,任民育、馬守魁幾人見狀,趕緊上馬跟上。
揚州東門極是高大氣派,但城門往裡卻不甚寬敞,兩排民房離城門不過五六十步遠,現在城門前和街道兩側都擠滿了人,有張家兄弟計程車卒,也有劉肇基帶來阻攔張家兄弟出城的忠貫營兵卒。
城門已經被裝滿沙石的麻袋堵死了,守城計程車卒已經被擠到一邊,張家軍計程車卒正在搬開麻袋。兩邊計程車卒混在一起,不停的互相推搡著,叫罵著,城門前亂作一團。
一片混亂聲中,騎在馬上的揚州總兵劉肇基怒視著前面的張天祿和張天福,厲聲喝道:“督師有命,要我等死守揚州,你二人現在出城是想投降韃子嗎?”
張天祿坐在馬上一聲不吭,張天福卻笑道:“揚州已不可守,我們兄弟這是要回四川了!”
“外面韃子已經圍城,你兄弟如何回川?”劉肇基耐住性子說道。
“這卻不要你管!”張天福嘶喊著。
“快點!快點開啟城門!”張天祿卻轉頭催促著部屬。
“不準出城!”劉肇基大怒,忠貫營的兵卒們挺起了刀槍。張家軍雖然對清兵畏之如虎,卻並不怕劉肇基的忠貫營,見忠貫營計程車兵挺起刀槍,也退向一邊舉起刀槍。一條大街上,兩千多人傾刻劍拔弩張,殺氣瀰漫,眼見就是一場火拼。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督師大人到!”隨後傳來一陣喊聲。忠貫營和張家軍計程車卒聽到喊聲,都自覺的垂下刀槍,往街道兩邊退去。
史可法拍馬來到劉肇基和張家兄弟面前,“你兄弟意欲何為?”雙目冷冷的盯著張家兄弟,史可法沉聲問道。
被史可法冷峻的眼神所逼,儘管亂軍中馬上的史可法身形顯得極是瘦小,但張家兄弟還是感到如山一樣的壓力。
“這…”張天祿吶吶地想說句話,到了嘴邊卻又不敢說出來。
雖然自從江北四鎮擁立了弘光帝后日漸拔扈,武將雖不象從前被文官壓制,但普通武將對文官還是感到要低上一籌,何況是面對南明兵部尚書、威名極盛的史督師。
見二張說不出話來,史可法卻並不多言,轉頭對跟上的馬應魁說:“將張家軍調到西門防守,暫居城中,看形勢再上城牆防守。”
馬應魁應了一聲是,對張家兄弟說,“跟我來吧。”張天祿和張天福對看了一眼,知道出城已不可能,低頭拍馬帶領部屬跟著馬應魁去了。
“時澤、鼎維,你二人隨我到西門看看”,看馬家軍已被馬應魁帶走,對任民育和劉肇基二人說道。
“督師,何不殺了二人以絕後患?”劉肇基拍馬跟上史可法,問道。
“戰前殺將恐軍心不穩,有我在,諒二人也不敢反叛。”史可法自信的說道。
“這兩天我思慮太多,城中防務辛苦你們兩位了。”史可法回頭對二人道。任、劉二人一聽,連說“卑職不敢”、“末將不敢”。
“督師,城上防守兵力薄弱,何不招民壯協助守城?”任民育再次提出這個問題。
“唉,時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二人吧。前幾日我已派人到南京向朝廷告急,命劉良佐、劉澤清火速救援揚州,至今不見朝廷回覆,也不見二劉派一兵一卒前來,予料揚州已成孤城矣。”史可法神色黯然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搖了搖頭,史可法接著說道:“召民壯守城,一旦城破,恐清兵遷怒於民眾也。”
“清兵殘暴,即便如此,一旦城破,民眾亦不可保也。”任民育說道。
史可法勒住馬,回頭看了一眼十幾步外的一眾隨從,淡淡地對二人說道:“城破之日,你二人可帶人相機突圍,以待後繼,我已決定與揚州共存亡,以死相報朝廷大恩。”
任民育、劉肇基一聽揚州已成孤城,臉色立馬變得黯然起來,又聽督師如此說,二人神色俱是一凝,雙雙拱手說道,“吾等誓死追隨督師!”
史可法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繼續拍馬向西門趕去。到了西門,一眾人下馬將馬匹交與隨從後邁步向城牆上走去。上了臺階才走得三五步,忽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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