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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弄清了？”

見多鐸開口詢問，圖賴從左側滿人將領中走了出來，對著多鐸行過禮說道：“啟稟豫王爺，奴才已經問過前去察看的斥候，怪物已經進了揚州城，恭順王的天祜軍和天助軍一共死了一百零三人，蒙古騎兵死了二十三人，巴牙喇兵損了九人。”圖賴說到後面巴喇牙兵的時候，臉上露出痛惜的神色。

多鐸前面聽到漢軍和蒙古兵死亡人數時，臉色淡然，等聽到巴牙喇兵時，臉上勃然變色。想起剛開始看到的那個牛錄額真屍體背上的傷口，恨聲問道：“這怪物上的人使用的是何種火銃，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以巴喇牙兵的鎧甲竟不能防？這怪物到底是何東西？”

要知道巴牙喇多穿三層甲，內有鎖子甲，中有綿甲，外有鐵甲，防禦力驚人，明軍現有的火銃根本打不穿，所以多鐸才有此問。

恭順王孔有德作為清兵中的“技術性”將領見多鐸問到此處，加上先前他覺得已經把有關情況調查瞭解得很清楚了，所以他覺得這個問題非得他來回答不可了。

“回豫親王的話，剛才卑職已經找了從陣前逃回的兵卒詢問了相關情況，據他們說，這怪物象是一輛大車，下面也有輪子，不象是木製或鐵製的，即使是強弓也無法穿透。此車類似古時木牛流馬，可自行行走，而且速度極快。其上有人使用火器射擊，其所用火器能連發，速度也極快，蒙古騎兵和巴牙喇騎兵包圍怪物時，被其上的火器連發射擊，致使傷亡慘重，我等現有的盾牌恐不能防也。”孔有德主動從漢軍將領的佇列中站出來向多鐸說道。

多鐸聽孔有德如此一說，臉色沉得象要滴下水來，磨著牙說道：“現在這怪物已進入揚州城中，我軍一旦攻城，又出來用那火器射殺我軍，為之奈何？且紅衣大炮已經盡數全毀，除了蟻附攻城，還有何法？”

下面兩排將領在底下開始竊竊私語，似乎在商量著辦法，只是過了良久卻無一人站出來，多鐸十分不耐，手指一眾將領罵道：“要爾等還有何用？關鍵時刻無一策可用！”

孔有德回到列中低頭思考了一會，覺得自己還得站出來，又思量片刻，才又站了出來，對多鐸說道：“請豫親王勿憂，卑職思量再三，覺得怪物上的人使的也是火器，其必用到彈藥，怪車看似不小，也不可能盡數攜帶的都是彈藥，其數量必有限，總有用完的時候，火器一旦無彈藥，也如同廢物也。”

多鐸一聽，臉上神色一變，直覺得孔有德真的說到關鍵處了，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孔有德，說道：“恭順王說到點子上了，請繼續說。”

孔有德一聽多鐸鼓勵，臉上顯出得意的神色，側過頭看了兩邊的一眾將領，又接著說道：“我大清此次圍城是兵多將廣，如若四面同時攻城，此怪車只有一輛，又如何能四面兼顧？其火器雖然犀利，我等只需把盾牌上再加鐵板，必能防它，到時只要這怪車上的彈藥消耗殆盡，揚州城依然唾手可得也。”

下面漢軍將領聽到孔有德的話，心想這主意真是太毒了，揚州城牆高大堅固，蟻附攻城傷亡必然慘重，滿軍不會參與，到時死傷的肯定就是漢軍和剛投降滿清的明軍了，況且這怪車火力極猛，要把其彈藥消耗完，不知道又要多少漢軍士卒拿命去換。

一眾漢軍將領臉上均露出不滿，但懾於多鐸淫威，卻無一人敢站出來質疑孔有德的話。

多鐸聽孔有德說到這兒，覺得心裡大定，一拍案几站了起來，說了聲：“好！”心想這個恭順王心思還真不少，算是漢人中的人才了，為何大明朝廷就不能用他，還好落到自己麾下。

至於漢軍會不會傷亡慘重，多鐸並沒有放在心上，自從南下以來，先後投降的明軍已經有二十多萬，就是在這個揚州城下損上五萬八萬的，多鐸覺得也不算損失太大。

多鐸之前一直是準備用紅衣大炮攻城，並未作蟻附攻城的準備，現在定下策來，一方面馬上著手安排圍城的清軍重新部署，準備從四面進攻，另一方面也要安排重新制作攻城器械，當下一一安排了下去。

第十三章　登城觀敵

待羅劍一眾人走進城門，劉為民和王強也上車把車子發動了，慢慢地跟在後面。羅劍走過城門到了城裡的空地上，把史可法等人讓到一邊，等車子過來，對劉為民說道，先停在這邊上吧。待車子停穩，羅劍走上前拿起望遠鏡掛到脖子上，對史可法等人說道，“史閣部，我們先上城樓看看，然後再進城敘話如何？”史可法等人點頭應是，劉肇基走上前來領著幾人朝城牆上走去。

到了城樓站定，卻見城樓上計程車兵全都圍了過來，都想看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