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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然先父投城獻降卻免去江都數萬兒郎戰死沙場,贏得江都眾多氏族的愛戴,有了我鄭家這三十年的繁華。”
說到這裡稍頓,鄭慎元心底一聲嘆息。他父親鄭緯駿投城獻降揹負了背棄信義的罵名,然少了那一場兵禍,起碼救了數萬兒郎的性命,要知道江都繁華,歷朝歷代都在加固城池是天下有數堅城,楚家也是因為此故才封了鄭緯駿清平侯,且隨著鄭緯駿的投誠,淮南道眾官員紛紛效仿,對淮南道的穩定也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不過也因此埋下禍根,鄭家對淮南道的影響太過巨大甚至大過朝廷。因此,歷任淮南道大都督既要依仗鄭家又要打壓鄭家,以便奪取對淮南道的控制,可惜收效甚微,而楊公令行事霸道又細緻入微,聖上才委以重任期望他能掌控淮南,楊公令也不負重望,六七年的經營總算能夠與鄭家平分秋色,然就在此刻,齊安發生兵變,最終導致鄭家滅亡。
想到這裡,鄭慎元心底又是一聲嘆息,當年清平侯鄭緯駿在世時候,尚能夠壓制淮南本地官員少與朝廷起衝突,而且辭世前曾特意囑咐鄭慎元楚家勢大莫與之爭,然而鄭慎元心底對權利的**,再加上這些年太過順風順水,終釀成了今日之禍。搖搖頭,鄭慎元嘴角更是浮現起一抹嘲諷笑意,轉口說道:“該是盛極而衰,這些年的繁榮讓老夫得意忘形,忘記了我鄭家為何能有今日的昌盛,甚至想著與楊都督聯手壓下齊安民變,最終墜入天刺逆賊的轂中,釀成齊安大敗,所以,今日草民特意前來向王爺請罪,向朝廷請罪。”說話間,鄭慎元再次拜了下去,同時又道:“草民父子願用性命,我鄭家所有家產,換取族人安危。”
望著匍匐在地的鄭慎元父子,楚昊宇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心中思索著是否接受這樁交易。得到孫侯打探來的情報,楚昊宇便猜到了謝東麟選擇齊安的理由,將鄭家拖入漩渦,拉鄭家為他謝家陪葬,不過,若非鄭家狂妄之極,竟然連民變這種事情都想著壓下,豈能有今日之禍?所以,盯著鄭慎元父子,楚昊宇心中雖有些惋惜,卻沒有任何同情,今日種種,皆是他往昔種下的苦果。
半天不見楚昊宇回答,鄭慎元似猜到了楚昊宇心中所想,也知道自己的條件尚不足以打動楚昊宇,再次拜道:“草民這裡還有份手記,記載了淮南道官場這些年的變化,請王爺過目。”說話間,鄭慎元從懷中取出一份手卷,雙手高舉過頭,等待楚昊宇的抉擇。
沉默片刻,楚昊宇終是衝孫侯點了點頭。孫侯明白自己公子的意思,拿起書卷遞到了楚昊宇面前,道:“公子。”
接過賬簿翻看兩眼,楚昊宇起身說道:“好了,退下吧。”說完後也不待鄭慎元父子開口,楚昊宇抬步離去,不過鄭慎元父子依舊恭恭敬敬的跪拜後才起身離去。
離船上岸,鄭清遠再忍不住問道:“爹爹,你說七王爺究竟何意,竟然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鄭慎元看到了兒子鄭清遠臉上的焦急,搖頭說道:“老夫也沒能猜透七王爺的意圖,不過,既然收下書卷,想來會留下眾族人一條性命,就是不知怎麼一個留法了。”說完後,鄭慎元望著那幾條大船浩浩蕩蕩遠去,臉上眼中都充滿無奈,想他繼任家主之初是何等豪情,如今二十年過去,家族就要被除名,生死也皆在他人手中,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啊!
楚若彤吃過早飯還不見父王楚昊宇前來吃飯,終是耐不住性子跑進書房,小心翼翼的問道:“父王,你怎麼還不吃飯,生彤兒的氣?那彤兒給你陪不是了。”說話間,楚若彤更是衝楚昊宇行了個萬福,而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楚昊宇,想看他如何回答。
看到愛女楚若彤委屈的神情,楚昊宇肅然的臉龐終於散開露出一抹笑意,抬手示意楚若彤來他懷裡,同時說道:“你個小調皮,爹爹怎麼會生你的氣?”
在楚昊宇臉上浮現笑容同時,楚若彤臉上也亮起笑容,跳到楚昊宇懷中同時說道:“彤兒就知道爹爹最好了,可是,你怎麼不吃飯呢?剛才彤兒餓的厲害,一口氣喝了兩碗粥,兩個滿頭,從來沒吃這麼多,可千萬別長胖了。”
楚昊宇頓時樂了,笑道:“我家彤兒這麼漂亮,怎麼樣都漂亮。再說,爹爹教你的乃是上乘武功,只會越練越精神,怎麼會胖呢?除非……”拉長的聲音中,看楚若彤滿臉期待的望著自己,楚昊宇才繼續說道:“除非你個小調皮偷懶。”
楚若彤先是嚇了一跳,隨即便不樂意了,噘著嘴說道:“彤兒才沒有偷懶,彤兒最勤奮了。”
哈哈大笑了聲,楚昊宇將楚若彤高高舉了起來,笑道:“對,我家彤兒最勤奮嘍。走,陪爹爹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