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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不知道。”忠恆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手上的腰牌卻越抓越緊。
“少主此言差矣,”伊集院忠朗抬頭說道:“若不是少主帶他們來船上,他們又怎會獲此大功呢,況且人是不是他們殺的還不一定呢,堂堂三軍總節制,是兩個足輕能對付得了的?你們倆說呢?”
看到忠朗朝自己狠狠瞪了一眼,足輕甲魂都快嚇掉了,怎還敢邀功?當即爬到忠恆腿邊進言道:“伊集院大人說得對,沒有少主就沒有此功,您就別折煞小人了。”
“你真這麼認為?”忠恆臉sè多雲轉晴,心中已是樂不開支。
“如有虛言天打雷劈!”足輕甲連忙磕頭髮誓。
“那好,既然如此,這個功勞我便收下了。”忠恆將首級重新包裹起來交給小姓,樂呵呵地對足輕甲乙保證道:“你們放心,少不了你們的好處,現在我就將你們晉升為武士,分別賜姓東岬和南岬,另外再各賞賜知行一千石,你們看這樣行麼?”
“我們是武士了?!”足輕甲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地看著忠恆。忠恆點了點頭:“沒錯,你們今後就是武士了,東岬大人,南岬大人。”
“謝少主恩典!”兩人喜極而泣,想抱著嚎啕大哭起來。
“好啦,時間不早了,得趕緊回岸上去,話說脅坂淡路守那邊應該已經解決了吧。”忠恆望著天邊隱隱若現的一絲霞光,悵然若失道:“終究還是沒有斬獲全功啊。”
(一段小插曲,底層的終究是受壓迫受矇騙的一方啊)
第一〇六章 蝴蝶效應
() 縱觀整個戰場,朝鮮水軍的本陣早已在脅坂安治和加藤嘉明的強勢衝擊下分崩離析,除了南端的十餘艘戰船外,包括元均旗艦在內的所有船隻盡數被rì軍奪取或摧毀;右翼八十餘艘戰船在岸炮的猛烈轟擊以及嘉明分遣隊的突襲下亦是土崩瓦解,指揮官、濟州水使謝世浩在率部撤退時,不幸身中流彈,當場斃命,殘存的七艘板屋船冒死突破義弘的火力封鎖,向南退卻。
得知本陣和右翼殘部向己方靠攏,左翼大將、麗水府使崔琦派遣哨船四艘前往接應,並最終於本陣以南海域集結殘餘戰船約百艘,猛攻小笠原末由的船隊,意圖從南線突圍入海,然而一連三次都未能突破小笠原末由的防線,全軍士氣接連受挫。
就在此時,天sè漸亮,大霧逐漸散去,義弘使者搭乘快船追趕上了嘉明,登船後便將元均的首級交給了他,示意他將其掛至桅杆之上,以此打擊鮮兵士氣。
“此計甚妙,也只有義弘殿下想得出來啊。”嘉明不禁點頭稱讚,一邊命部下攀上桅杆,將首級懸掛妥當,一邊扯著嗓門向對面的崔琦所部叫囂道:“崔琦老兒,瞪起你的犭句眼看看,可還認識此人?”
崔琦剛組織完第三次突圍,渾身乏力,根本沒心思和嘉明多做口舌,便將南蠻鏡遞給副將,讓他看看rì軍究竟刷什麼花樣。
副將起先也不太在意,慢悠悠地舉起南蠻鏡朝桅杆頂上望去。想必是沒有心理準備,呆滯了兩三秒後,副將突然大喊著元均的名字跌坐在地上,聲音甚是洪亮,以致周圍艦船上的官兵接聽得一清二楚,眾人頓時交頭接耳起來,不少人向崔琦投來異樣的目光,有驚訝,有質疑,但最多的還是恐懼。
崔琦這才感覺大事不妙,趕忙奪過南蠻鏡,對著副將的頭便是一腳,這一腳是真夠狠的,當場便是頭破血流,好在眾將相勸才保住了小命。
“混賬東西,胡說什麼?不知道擾亂軍心是死罪麼?!”崔琦氣沖沖地舉起南蠻鏡望去,亦是被嚇了一跳,但他深知此事關係到全軍士氣,決不能承認!於是乎高聲大笑道:“加藤小兒,隨便找個頭顱便想欺騙本將麼,真是自不量力!”
嘉明也不是傻子,知道崔琦乃是為了安定才出此言,還在他也有準備,示意使者將腰牌上的內容當眾朗讀,並且還令他將元均死時身上所穿戴的衣物佩飾極盡詳細地描述一遍,絕不給崔琦任何反駁的理由。
果不其然,使者剛說到一半,對面的朝鮮水軍便sāo亂起來,抽泣聲,謾罵聲,哀怨聲,嘆息聲此起彼伏,全軍上下頓時被一種消沉的氣氛所掩蓋。更有部分官兵乘坐小船向附近的rì軍投誠,在他們看來,主帥戰死,這場仗已無懸念,為了家中妻小也不能白白送死,有什麼比xìng命更重要呢?
崔琦開始時還想組織語言反駁,可隨著使者描述的越加翔實,他心中逐漸沒了底氣,待看到有人乘船投誠時,便感覺到了局勢的緊急,心想若再不採取什麼措施,恐怕局勢將進一步惡化,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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