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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者,就連全州、忠州這樣的大城市都被明軍直接放棄了。吾等本以為是明軍誘敵之計,後來經多方偵查,才發現原來是明軍總指揮麻貴勒頒佈軍令,召集各路駐軍撤回漢城,避免重蹈南原覆轍而被各個擊破。”
“對於明軍的動向外臣也有所察覺,特別是攻佔了空城忠州後,外臣曾派人向參議詢問清州的明軍情況,得知那裡同樣也是一座空城時,外臣便立即告誡中納言小心為上,以免孤軍深入腹背受敵。可中納言一心想斬立頭功,根本不聽外臣的勸告,特別是一臉攻克竹山和安城後,驕縱之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執意馬不停蹄地進攻烏山,可大軍主力早已疲憊不堪,諸將也是叫苦連連,沒辦法,外臣只好硬著頭皮向中納言進諫,希望能在安城稍作休息,等大軍士氣恢復再行攻城。可是……”說到這,忠鄰語噎了,雖說秀忠做的是不對,但家醜不可外揚,畢竟是德川家的少主,忠鄰身為臣子,在外人面前揭他老底,便是為主家抹黑,實乃不忠之舉,故而一講到正題便難以開口了。
好在聽了這麼久,秀保大概也能猜出這場戰鬥的經過,未免忠鄰尷尬,便搶先一步道了出來:“可是中納言認為兵貴神速,堅決不從,故而決定效仿安城之戰,以麾下三千旗本為先鋒,先主力一步北上進攻烏山。正當大軍行至圖上所示稷山一帶時,遭到了明軍的南北夾擊,而此時主力又尚未趕到,三千jīng銳孤立無援,最終被明軍全部消滅在了稷山山麓,而中納言也就在那時被明軍俘虜了。治部大人,您看在下說的對麼?”
“正是如此,侍中絕頂聰明,外臣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忠鄰激動地拜服下去,這一拜表面上是對秀保分析聯想能力的敬佩,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感激秀保替自己將這番話說了出來,如果真讓忠鄰本人來說,恐怕回國後便會有人在家康面前說三道四,說不定真會治自己個不忠之罪啊。
“既然過程已經搞清楚了,那事情就好辦了。”秀保轉過身詢問秀元:“據你所知,明軍兩萬大軍是否都駐紮在平澤呢?”
秀元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平澤乃是一座平城,易攻難守,麻貴只留了三千人防守,大軍主力則是沿原路返回,當然,中納言也被他們一併帶了去。雖說是沿原路返回,但卻不知是在烏山就地駐紮,還是返回水原,又或者是撤回了漢城。”
既然秀元在前線都沒搞清楚明軍的動向,秀保就更不可能知曉了,不過對於這次稷山之戰,他還是頗有感觸的:“中納言當初便是中了此計,他以為明軍主力必在烏山以北,甚至是漢城,因而敢率三千旗本直接穿過稷山,可明軍卻並沒有像麻貴揚言的那樣據城死守,而是南出烏山,在稷山城設伏,趁我軍jīng神鬆懈大舉進攻,先是打亂我軍陣腳,之後平澤守軍又將來路封鎖,兩面夾擊,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旗本隊圍殲,這招yù擒故縱耍的真是漂亮啊。”
“依侍中之見,現在我軍應該如何行動呢,是強攻平澤逼明軍交人,還是派人前去和談?”秀元本來只想給秀忠點教訓,可現在卻差點置之於死地,此時此刻,也只有冷靜下來聽聽秀保的意見了。
秀保的回答很直接:“強攻是萬萬不可的,在南原你也見識到了,明軍都不是軟骨頭,若是真把他們逼急了,中納言也就離死不遠了;之所以留中納言不死,就是希望用他來換回權憟,這買賣也算公平,只要中途不出什麼岔子,定能讓中納言安然返回。為確保萬無一失,此番派去的使者,必須要足智多謀、隨機應變,不知軍中何人可以擔此重任啊?”
“若殿下不嫌,請將此重任交給外臣吧。”正當眾人交頭接耳之際,一名身材魁梧,左眼戴眼罩的武士從忠鄰身後走了出來。
第一二〇章 以下犯上
() 說是身材魁梧,其實也是相對而言,一米七左右的個子,粗線條的臉,黝黑的面板,方正的下巴,還有那寬寬的額角和濃濃的眉毛,瞬間讓秀保聯想到了一個人。
“住口,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本多忠朝在旁厲聲呵斥道。
“本多殿下,”秀保揮了揮手錶示不在意,慢步走到這名武將身旁,和藹地詢問道:“敢問大人尊姓大名?”
武將雖然白了忠朝一眼,但想必是地位卑微,並不敢頂嘴,而是俯下身去恭敬地回答道:“外臣小宮山晴勝,是本多殿下麾下的足輕大將。”
“區區一個足輕大將,竟敢如此囂張,本多大人,難道您的家臣都這麼不懂禮節麼?”黑田長政在旁冷冷指責道,著實讓忠朝拉不下臉,他抬腳便將晴勝踢翻,向秀保致歉道:“是外臣管教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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