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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軍會趁此機會突圍,怎奈天降大雨,但凡和火沾上邊的全都報廢了,其中自然包括鐵炮隊。
沒辦法,鍋島父子只好趕忙下令以槍足輕代替鐵炮足輕,布槍陣于軍前以防明軍來襲。可第三排槍陣尚未佈置完畢,八十餘匹戰馬便撕破雨幕殺到了跟前。
“明軍來啦!”面對這些rì本罕見的高頭大馬,不少足輕打起了退堂鼓。
“混賬東西,都給我回去!”直茂立於中軍帳外,見到逃兵便是一刀斃命,“我們有七千人,還怕他這幾十匹馬不成!”
“大人,那是明國的騎兵啊,您忘了當年在平壤…”一個足輕驚慌地說道。
“我呸,那時是多少人,現在又是多少人,一百個殺一個還殺不過嗎?混蛋,留你何用!”直茂拽著逃兵的髮髻,對準脖子便是一刀,“又誰再敢擾亂軍心,下場就和他一樣!”
有了直茂這番震懾,本陣的局勢確實好轉了許多,趁著明軍尚未抵達中軍,直茂抓緊時間組織第二、第三批槍陣,定要讓這八十騎全部陷在自己的陣中。
相對於rì軍的驚慌失措,楊元這邊倒是出奇地平靜,想必這一刻每個人的腦袋裡都刻著“視死如歸”四個字吧。
但是這種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當兩軍相距八十米時,楊元震驚了:“兄弟們,前方出現槍陣,立即勒緊韁繩,萬不能加速透過!”
眾人聽到後先是一驚,之後立即按照楊元的指示降低速度,試圖將透過槍陣的傷害降到最低。可這豈是七十米內能夠達到的,剛才拼了命地加速,現在又怎能短時間內降下來呢?
晚了,一切都晚了,隨著戰馬的嘶鳴聲和地上濺起的泥漿,八十餘騎幾乎全部淹沒在這個近千人的槍陣中,唯有四五人大難不死,提槍上馬,向著第二道槍陣衝去。
“將軍,旁邊是灌木林,趁倭寇沒追上來,您趕緊跑吧,我們幫您掩護。”楊元身邊的參將平靜地勸道。
“這怎麼行?!”楊元看了看身邊僅剩的四個將士,搖頭道:“我已對不起毛總兵,又怎能丟下你們苟活呢。”
“將軍,您活著才能為我們報仇啊。”參將一語中的,頓時讓楊元改變了想法。
“知道了,楊元就此別過!”說罷,楊元調轉馬頭,竄進了灌木林,不一會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大人,我等該如何掩護將軍呢?”旁邊一個年輕騎兵似乎不明白參將的意思,傻乎乎地問道。
“孩子,”參將轉臉注視著騎兵,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將倭寇引開不就是掩護麼,衝進敵陣爭取時間不就是掩護麼?”
“俺明白了,俺願意跟著大人去掩護將軍。”年輕騎兵不自禁地小聲抽泣起來,但手仍緊緊地握住韁繩,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聽完這段對話,剩下的兩個將領欣慰地點了點頭,長嘆一口氣,提起長槍迎接第二個千人槍陣。
馬的嘶鳴,迸濺的泥漿,第一次衝鋒時的場景這次依舊上演了,要說真有不同,無非是聲音小了些,泥漿少了些,僅此而已。隨著最後一聲馬鳴,這場南原戰役落下了帷幕。至於毛承先,在楊元剛抵達第一槍陣時便被幾名足輕亂槍戳死,梟去了首級,和其他三門一樣,西門最後也是全軍覆沒,當然,不包括楊元。
第二天清晨,秀元率領三軍將士檢視首級,此役共殲滅明軍三千一十九人,鮮兵一千一百人,俘獲明軍零人,鮮兵一百二十人(多為老弱病殘);rì軍陣亡將士六千三十四人,主要集中在南門和東門。
此役過後,全羅道再也無險可守,rì軍北上數百里如入無人之境。十二月二十三rì,大軍攻佔全州南部重鎮任實,陳愚忠聞訊大驚,連夜率領所部四千兵馬北撤,拱手將全州讓給了秀元。
第二天清晨,秀元率軍團主力浩浩蕩蕩地開進全州城,眾大將在府衙內召開軍議,得知此前一天,秀忠已經率部攻陷聞慶,準備越過鳥嶺進入忠清道。聽聞此訊,眾將譁然,紛紛要求秀元立即啟程,趕在秀忠之前入主清州,決不能丟了西路軍的臉面。
此時秀元卻聽聞伽倻山城義兵四起,對糧道構成威脅,於是便命鍋島父子率所部七千人南下平叛,順帶駐守昌原;其餘諸將則按照原計劃繼續向北推進,爭取三rì內抵達清州城下。
聽聞明軍一潰千里,麻貴坐不住了,立即召見朝鮮領議政柳成龍,讓他吩咐朝鮮水軍即刻出擊,切斷rì軍海上糧道,為明軍爭取時間。柳成龍欣然領命,南原之戰讓明朝丟了臉面,如果這時候朝鮮水軍能取得勝利,今後聯軍的發言權也會進一步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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