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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漸漸好轉，從原本鐵青的臉色變得稍稍有些紅潤了。

“開眼。”蘇離輕輕道出這一句話。

那隻魔眼隨著這一句話的道出，彷彿煥發了無數生機一般，猛然睜開，一切的真相，一切的虛假，彷彿什麼都能盡收眼底。

然而，這隻魔眼畢竟是用別人的內力強行驅動，蘇離的右眼上密佈著血絲，眼角開始有鮮血點滴滑落，他明白，這次觀察的時間一定不能太長！

蘇離強自忍著眼睛帶來的劇痛，勉力將視線投向雲傾，他深知，比起雲傾的噬腦之痛，自己這點痛還算不了什麼。

“雲傾…。”蘇離看著雲傾的神情，竟是呆呆地說不出一句話，那一刻，無盡的黑暗似乎包裹住了自己和雲傾，天地之大，卻只有兩個人的存在。

在那裡，雲傾一個人，一直都在哭，過往的種種雲傾的記憶碎片，像是炸彈一般在蘇離腦海裡作響。

從小時候起，從入九淵閣起，從做起殺手起，從做上八大長老之首起，他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記憶，自己卻無力抗拒，彷彿就像蘋果會從樹上落下一樣，一切都是自然的法則，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必然結果。

“怎麼樣，能不能看到？”雲翊臉色有些蒼白，黑衣人也略微有所期待地等著蘇離的答覆。

蘇離聞言，這才回過神來，不覺自己的雙目上已經多了兩行滾燙的淚珠，緩緩流下，他輕輕地摸著自己的臉頰，“我竟然哭了？”。

“時間過了多久？”他知道刻不容緩，幾乎是下意識地去問。

雲翊回他道，“就幾個眨眼的工夫罷了，說起來，你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就這麼短時間？”

蘇離心頭大駭，剛才那幾秒鐘的時間，他自己感覺彷彿已經過了20多年一般，整個人的心態彷彿也隨之蒼老了很多。

自己剛才一頭就扎進了雲傾過往的回憶中，彷彿是被吞沒了自己的意識一般，蘇離猛地明白過來，應該是第一次功力有這麼高的提升，魔眼還無法完全適應，所以也就變得沒那麼容易控制了。

這刻他想明白了道理，沉住心思，便心平氣和地再度去感受雲傾內心深處的痛苦來源。

他靜下心思的那一刻，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