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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輸了,太平茶館自當親手奉上。”許白的話,擲地有聲。
接下來的賭局,是三個人的局。
換了間清靜的房間,老三站在許白身後,兩手握住椅背,骨節泛白。
許白品著香茶,神色悠然。
而方桌另一邊的趙允燻則更加風清雲淡。
似局,非局。
人卻已然入局。
當骰子搖起時,聲音輕盈,心卻沉重。
老三目光緊緊盯著挽起袖子的趙允燻,就是這個男人……他曾見到趙允燻出千的模樣,舉世無雙。
“許老闆你是客,你先猜。”趙允燻的聲音再次傳來,無喜無悲。
“六枚骰子,那就來個三十,三十而立,立於世,自當問心無愧。”許白抿了品茶,氣度非凡。
老三一看趙允燻狐狸似的笑意,心就涼了半截。
“好個三十立,那就看看許老闆你的氣運如何了。”
手起,手落,骰盅終於慢了下來。
可就在骰盅落地的一刻,趙允燻突然手腕一麻,骰盅與桌子碰撞時突然猛的一抖。
“趙老闆,賭骰子可不能手軟。”許白難得調侃。
而這時趙允燻已經黑了臉,他明白,自己著道了!
開盅,五五五五五五,果然是許白賭的那個問心無愧。
“趙老闆承讓了!”
許白肅然起身,目光如電,就在他與趙允燻目光相交時,趙允燻卻突然笑了起來。
似友,非敵。
“我們還會再見的。”
☆、第八章 拜天地
拿回房契的老三心情很好,他將自己偶爾看到趙允燻出千的場景告訴許白,然後一直誇許白運氣好。
六個五這種數字都能讓許白猜中,這不是運氣好是什麼?就算是出千,大庭廣眾下許白也沒機會呀,況且就許白這種老好人,怎麼可能做這麼髒的事。
此時天色已晚,老三卻一直拉著許白回自己家,讓娘子給炒幾個好菜,珍藏的好酒倒上幾壺,美美的喝上,再也不去想曾經快讓自己妻離子散的如意坊。
“真要有心,幫我盛一碗你家娘子親手熬的雞粥。”許白婉拒了老三的好意,但雞粥是早前自己允諾了清淺的,事情既然已經達到目的,也不能薄待了等著自己的清淺。
“是給清淺吧?早就預備好了,我早就想著不管這事你能不能幫哥哥解決,粥大清早就給熬上了,走,回家取去。”老三喜逐顏開的笑道,自己這一隻是承了許白多大的情,清淺是許白媳婦,自己對他好,也就是還了許白一點點恩情。
酒館的房契,的確談得上大恩情。
許白點點頭,對於老三的盛情他不反感也不拒絕。
倒是如意坊讓許白有些意外。
簿記與自己對賭時,簿記的骰子是灌上了鉛,要大有大,要小是小。
但這點小手段在許白眼裡,卻不以為意,等到了後頭猜數字時,便輪到許白動手腳,人多口雜,倒也沒人發現。
而趙允燻出現時,許白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因為這個人,他見過。
在西景國先皇皇宮中,年幼的趙允燻被當成天宏國質子送來,卻不想,嬌柔的質子爬上了先皇的床更是幹掉了先皇。
趙允燻自然不會是什麼真質子,他只不過是天宏國“刺鳥”組織的“雛鳥”而已。
被派來殺了西景國皇帝,引起大亂,然後天宏自然混水摸魚,取得最大的利益。
當年許白還不叫許白,他對先皇的死也不以為意,但趙允燻的美豔卻讓他印象深刻。
本以為對方已經死於戰火,沒想到,還活到現在。
當年的雛鳥已經長大成人,倒是他來此地的企圖……
沒能想清楚,老三家就已經到了,也在太平巷,只不過與許白家各在兩頭。
諸老三的娘子很喜歡許白,在老三一堆豬朋狗友裡,她覺得許白最可靠,最讓人安心。
“喏,雞湯收好,早點給你家那位喝了吧,不過許白呀,不是嫂子多嘴,咱們陸鎮上上下下這麼多黃花閨女,你怎麼就喜歡上了一個男的?還是個孩子……雖說男妻也能生孩什麼的,但你確定清淺能生?”
諸娘子的話非常直白,直白到老三直接堵了她的嘴。
許白既然已經決定下月初八取清淺了,那別說是個男的,就算是隻狗,諸老三也認了這個“弟妹”,至於能不能生孩子,實在不行,諸老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