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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園中另有景緻。
雖看了不少名貴奢侈的亭臺樓閣,可錢師爺倒也為這刺鳥組織的秘密據點而心驚。若是單從外看,還真以為如意坊便是小小的樓閣一座,誰又能知道這暗中乾坤?
穿過花園亭臺,那兩個漂亮的少年人終於走進了一處獨立的小樓。
兩層小樓,斗拱飛簷,雕樑畫棟。
“原來這如意坊竟是別有洞天。”
錢師爺行蹤隱蔽,跟那兩個少年進了小樓。眼看兩小廝進了一處密室,錢師爺便尋了一處隱蔽的所在,觀察那屋內的情況。
一眼望去,饒是錢師爺心靜如水,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室內雖不是富麗堂皇,卻是極其的風光旖旎。
背對窗前而立的,是一名年輕男子,墨色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青絲散落,灑在同樣隨意穿在身上的貼身裘衣上。
雖是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卻極有氣度。
而躺在地上的,則更讓人膽戰心驚。
那男子*著身體,僅披著一條錦被。裸露著的肌膚上都是尚未癒合的傷口。
不過,令人觸目驚心的確實他那絕世的容顏。竟是那樣的美貌動人,加了那身上殷紅的血色,更顯得惹人憐惜。
錢師爺微微皺眉,果然是趙允燻。
雖不屑與刺鳥為伍,但錢師爺也不得不驚歎於趙允燻的美貌。就算遍體鱗傷,卻越發誘惑於人。怪不得,十幾年前趙允燻讓西景國的國主先是丟了魂兒,然後又丟了命。
不過,趙允燻不是被刺鳥派來找尋宋漪,又為何被人囚禁在此?難道,是刺鳥內部起了內訌?
“主子,水來了。”
那兩個少年人一進屋便跪倒在窗前的年輕人腳旁,神色虔誠。
年輕男人慢慢轉身。
只穿著貼身的裘衣,可卻並不覺得窘迫,很上淡然。
他的臉同樣精緻,卻比躺在地上的趙允燻多了幾分英氣,眉眼之間,邪魅無比。
這人,錢師爺倒也知道,刺鳥組織一員,名曰云欽,司暗殺,管刑罰,為人極其冷酷。
這些年來,刺鳥中有多少不聽話的雛鳥,都是死於這男人的手中。
地上的趙允燻似乎清醒了一些,痛苦的扭動著身子。
“師兄,求你……我好難受……”
仰頭,趙允燻狐狸般嫵媚機敏的眼眸裡,此時卻只有一片死寂與哀求。
“求我?難道要的還不夠?”
雲欽坐在一旁,笑意譏諷,用腳尖抬起趙允燻的下頜,更顯輕狂。
似乎地上躺著的不是自己一同長大的師弟,而只是一隻無謂的螻蟻。
“不……不要,夠了……”趙允燻身體猛然一僵,之前受遭遇的一切,有如煉獄。
他顫抖著身體,下意識的用錦被裹了裹自己的身軀。
“允燻,你說你費勁心思想要逃離刺鳥,想要離開我身邊,可是來到陸鎮你依舊沒能帶回天宏皇儲,如今計劃有變,你卻壞了我的好事,難道,你覺得這樣就夠了?”
雲欽突然俯下身子,狠狠的捏住了趙允燻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
“對不起,師兄。”趙允燻咬牙說道,他不是怕死,也不怕雲欽的折磨。
多少年來,自己都是如此度過,可是,趙允燻為之懼怕的,是幼時刺鳥別喂下的毒藥。
那是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
被雲欽折磨,趙允燻體內劇毒提發作,再加上永無止境的羞辱與凌|虐,趙允燻已經承受不了……
“請給我解藥吧!”
啪的一聲。
雲欽反手一掌,打斷了趙允燻的哀求,趙允燻的嘴角頓時流出了刺目鮮血。
“緩解的藥物我有,但為何要給你這種賤人?以帶來皇子為理由,想要首領給你自由?趙允燻,我應該與你說過,你是屬於我的……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我想,你是忘了這一點吧。”
森然的話語,令趙允燻如墜深淵。
雲欽起身,接過少年人遞來的溫熱絲帕,輕蔑的擦了擦手上趙允燻的血汙。
絲帕雪白,卻染了豔麗的一抹紅。
可這紅,卻似乎讓雲欽有些興奮。
“你們先下去。”
那兩個手下哪裡還敢多待,放下銅盆,便恭敬的走了出去。
“對……對不起師兄,我真的不知道那日來殺宋漪的人是你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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