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的耐性已消磨殆盡。
許是帝王的怒氣所致,人心惶惶之間。本就光線不足而顯得陰鬱的齊泰殿,愈加昏暗。像是連最後的一絲明亮亦要湮滅。
沉鬱的齊泰殿,或許是頭獸也說不定啊。
生生的,可將人心的明亮吞滅。在這裡,究竟什麼才是這頭隱蟄在金碧輝煌之下的獸,最渴望吞噬的呢?
“陛下,臣聽聞前攝政王與鳳陵王來往甚密,前些時日似乎去了北越。此事萬萬不能再拖,臣恐夜長夢多,望陛下早作決斷。”
……又是這件事。
年輕的帝王略一蹙眉,似笑非笑:“那若依愛卿所言呢?”
“臣、臣不敢。”李耀祖受寵若驚般將身子恭的更低:“呃,臣以為……振國候大人所言極是,當…儘早除之後患!”
“……”後患?是爾等欲除之而後快罷?帝王並未作出反應,只是眸子裡的光愈冷。只看的李耀祖不由冷汗淋漓,忙將身子恭的更加低,只望能減少些帝王彷彿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帝王盛威之下,滿朝之上無敢譁者。
那一眾臣子間,唯有一個少年人挺著腰桿,雖說不敢直視龍顏,卻已是難得的勇氣可嘉。趨炎附勢!他眼一瞥那顫抖不安著,挪動肥胖的身軀的李大侍郎,從心底發出一聲冷哼——
不過是他韓峻熙一條舔鞋的狗罷了!
於是他右前方邁出一個大步,那書生氣的少年郎挺直了腰板,朗聲駁到:“陛下!臣以為萬萬不可!”
“哦?”
“臣以為,此事不過是李大人一面之詞罷了。更何況……”他朝那肥胖的身軀投去一眼的鄙夷:“李大人一向指鹿為馬,做不得真!”
“放肆!顧侍中如此說豈不是連老夫一起罵了?!”帝王還未說話,卻見那振國候大人已怒而拂袖。
顧且之一躬身,卻毫不退讓:“下官不敢,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
“怎麼?難不成韓大人也要說顧某通敵賣國麼?”
“顧且之!”
“韓卿!顧卿!”殿上的帝王忽出言制止,二人立時噤若寒蟬。只是眼神電光火石間,毫不相讓。
帝王陰鬱的眼神在二人間一掃而過。李耀祖、顧且之……不過是主人放出去免得髒了手的狗罷了。
他要的,便是逼得韓峻熙親自開口!
“皇上,自三月前曲聆水前往鳳陵邊境起,邊界便頻頻異動,鎮邊軍甚至回稟說發現了北越人的蹤跡。而鳳陵王一向不受管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這二人來往密切難保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前些時日的巫蠱之事,臣一直心有疑慮。臣的侄女雖然年幼,卻是生性善良。卻被居心叵測之人教唆,鑄下大錯!臣一直耿直,並未將此事進行聯絡。而照如今看來,”韓峻熙厲眼一掃,分明意有所指:“分明是某人預謀已久,以至我韓某於死地!皇上,臣追隨陛下多年,忠君之心日月可鑑,怎容此等無知後生晚輩如此汙衊?!望皇上為微臣做主啊皇上!”
韓峻熙一疊聲叫了好幾個‘皇上’,臉上悲憤萬分,倒似真有什麼莫大的冤屈一般。
一時間,朝堂之下竊竊私語聲不絕。
韓峻熙氣勢更甚:“皇上,曲聆水至今未歸朝,難保不是與那北越人勾結了去。臣擔憂社稷,還望陛下早做決定!”
群起附和之聲:“望陛下早做決定!!!”
年輕的皇帝蹙著眉,望著他的大臣們。
劫後餘生、竊喜、惶恐、落井下石、憤憤不平、……各種表情充斥在他們的臉上,如此的可憎。
“他回來了。”
卻忽然聽見那嘈雜之聲中有一道聲音如斷金裂帛般破出!
“呃?”眾人望去,只見那面容豔麗的絕麗武將長身而立,平靜的眸眼裡看不出一絲表情。卻,玄黑的近若暗潮洶湧的深潭。
即使是如女子一般嬌美的容顏,卻亦透著武將的腥厲之氣。二者極是巧妙地融合,實在讓人無法不歎服。
年輕的帝王略一蹙眉,像是對這個訊息的質疑。
還是韓峻熙先反應過來,不屑一笑:“老夫素聞魅上將軍與前攝政王交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他意有所指話裡有話,任誰也都聽出來了。
魅上緋蹙眉:“魅上不論交情只講實話,公子他確實回來了。”
“哦?”韓峻熙挑眉,毫不鬆口:“那麼前攝政王此時人在何處呢?魅上將軍既然敢直言曲聆水已經身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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